牧楚楚現在已經完全把牧沉沉當成傻子,對於她的話,其實可聽可不聽。
但是戲要演足。
“你必須在哥哥面前,跟我道歉,說藝考那天我丟下你的事是你編造的。”
牧沉沉高昂起頭,神情就像一個爭寵的小女孩。
牧楚楚差點沒笑出聲來。
就這?
她還以爲牧沉沉的條件會是什麼。
“我答應你,還有,姐姐,不要生我的氣了,那天我只是氣你沒有跟我一起去喫晚飯,我才故意告狀的。”
牧楚楚楚楚可憐地伸手去拉牧沉沉的袖子。
牧沉沉卻哼了一聲,“那你也承認,是因爲你妒忌我不和你玩,和心心走得太近,所以你刮破了心心要坐的車的輪胎?”
牧楚楚很震驚。
這件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牧沉沉在心裏冷笑,既然要算賬,那當然是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面上卻“洋洋得意”,“你沒想到吧?我又看見了。”
牧楚楚在心裏罵了句髒話。
怎麼什麼把柄都讓她抓住了。
牧楚楚想到個不好的念頭,小心翼翼地問:“姐姐,藝考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你怎麼今天才提到這件事呢?”
要不牧沉沉就是誆她,要不牧沉沉就是在扮豬喫虎。
哪樣她都不能掉以輕心。
牧沉沉的反應卻出乎牧楚楚的預料。
“我忙忘了唄,今天要不是看到你打虞子欣,我也沒想起來。”
說到“打”這個字,牧沉沉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只不過牧楚楚毫無察覺。
原來是這樣。
牧沉沉果然依舊是草包。
既然是草包,那她壓根不需要懼怕她。
仗着身份欺負她又如何,走着瞧。
“所以,你答不答應我的要求?”
“好,我答應,明天我就跟天闊哥哥道歉。”
大哥啊大哥,只希望白蓮花主動找你認錯,你能稍微清醒一點。
“好,一言爲定。”
牧沉沉說完,不轉身回主宅,反而徑直往後宅走去。
牧楚楚眼神裏有一絲迷惑。
“哼,你打了人,我去替你善後,懂嗎?”
牧楚楚咬了咬牙,看着頭也不回的牧沉沉,心裏罵道。
端什麼大小姐的架子。
喊你一聲姐姐,真拿自己當個姐了?
不過是在小姑娘面前找存在感罷了。
牧楚楚冷哼一聲,轉身回房。
……
牧沉沉到了虞子欣的臥室前,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敲了敲門。
同時在心裏想,這也太不巧了,人家妹妹才住過來,就莫名其妙捱了牧楚楚一巴掌。
如果是她,她非得連夜離開這裏不可。
虞子欣沒來開門,牧沉沉推了下,門沒鎖,牧沉沉便說了聲,“子欣,我進來了哦。”
牧沉沉進了房間,傭人房不大,因爲喫飯有餐廳,所以只作臥室使用。
一牀一桌一椅,就是全部的傢俱。
小小的人隆起在被單裏,一抽一抽的,正埋在被子裏哭泣。
牧沉沉嘆了口氣。
“怎麼不開空調,這麼冷的天,你會凍壞的。”
牧沉沉摸到空調開關就打開了空調,調到28度。
牧沉沉見人沒睡,順手把書桌的檯燈打開了。
“子欣?剛纔的事,我代我妹妹替你道歉。對不起。是她太過分了,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虞子欣動了動,從被子裏探出一個腦袋。
“真的嗎?你不怪我?”
是她偷拿玫瑰在先的。
牧沉沉又嘆了口氣。
她是什麼神仙運氣,除了牧楚楚這朵白蓮花外,其他遇到的全是小天使。
虞子欣卻誤會了她的嘆氣,扭頭哭得更厲害了。
“別哭別哭,我真的沒有怪你,不就是玫瑰花嗎,等明年開春了滿花園都是,牧楚楚她是個腦殘,你別跟她計較,你喜歡,我明天另外買給你。”
牧沉沉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只能努力想着辦法。
但虞子欣卻悶聲說了句,“她有男朋友。”
“什麼?”
牧沉沉一時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卡片是她的男朋友送的,她不是爲了玫瑰花打我,是怕我把她的祕密說出去纔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