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行駛,車窗半開,徐徐的風吹了進來。
擾人心智。
姜阮從兜裏掏出一顆糖,還是草莓味的,展在她白嫩的手心正中。
他朝姜阮挑眉:“又給糖?”
姜阮這愛給糖的習慣還是一如既往的。
但他卻覺得挺久違的。
自從高中畢業了,還挺久沒給他發過糖了。
姜阮扁了扁嘴:“人家好久都沒給過了好嗎?”
“要不要。”姜阮朝他面前遞近了些。
祁肆笑意有些蕩,很是玩味,目光鎖在姜阮的身上。
伸出手指勾住了她手心的糖:“當然要。”
姜阮看他一臉放蕩樣,看的她一抖。
又犯病了中二少年。
今日沒堵車,很快便到了機場,祁肆推着行李箱,姜阮跟在他身旁。
小姑娘長的一臉討喜樣,身子嬌小,身側男生身形修長,笑意不羈,單手推着行李箱。
祁肆停下了腳步,他轉了身,正視姜阮。
“回去吧,注意安全。”
姜阮問他:“你什麼時候登機?”
“還有二十分鐘。”
姜阮眼尾一挑,她攬住祁肆的胳膊,暱在他側:“那我在陪你一會兒。”
這次一走,不知又有多久見不到。
雖然平時挺容易見到的…
坐在旁邊廳內,姜阮給祁肆剝開了糖紙,用手遞到祁肆嘴邊喂他喫。
祁肆配合的張口。
糖被舌尖捲進,絲絲甜膩味刺激着味蕾。
舌尖不經意間觸到姜阮的指尖,柔軟的觸意讓姜阮將糖一口塞進他口中便直接縮回了手。7K妏斆
耳後忍不住便紅了。
祁肆一陣輕笑,勾了脣角,玩弄她散落的長髮。
姜阮拿起一旁的冰飲料,開瓶飲了口。
透心涼,涼的透心扉。
祁肆看了一眼等她喝完便奪了回來:“快來事了還喝涼的不想活了?”
每次來姨媽痛的死去活來。
那嘴就不想記性。
活該。
姜阮瞪大眼睛,眼巴巴看着他手中的飲料:“我還有一週纔來。”
“那也不能喝。”
姜阮又想起昨晚的事,直接一腳踢他小腿,悶氣:“不喝就不喝。”
祁肆還揉了揉她腦袋,跟哄孩子似的:“這纔是好孩子。”
姜阮:“……”
沉靜了幾分鐘,祁肆看姜阮快撅上天的小嘴,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胳膊。
姜阮依舊不搭理。
“阮阮—”
這一嗓音。
姜阮差點破防。
臉上表情都快要管理不住。
外面像狼狗的祁肆,此刻又奶又狗的,聲音嬌柔了不少,喊聲她名。
“你想不想嚐嚐糖的味道—”
緊接一句。
姜阮轉了頭,四目相對,祁肆一臉無辜樣。
姜阮差點笑出來,她矜持住:“沒糖了,剛在垃圾桶旁邊撿的那一顆都給你了。”
垃…垃圾桶??
“垃圾桶旁邊撿的你放兜裏?”祁肆目光灼灼。
姜阮揚起一笑,胳膊彎着搭在座椅上:“垃圾桶旁邊的茶几上。”
祁肆:……
“就問你一句。”祁肆又狂了:“喫糖不喫。”
姜阮有骨氣,十分硬氣的咬字兩字:“不喫。”
“抱歉,我陳述句,不是反問句。”
姜阮還沒搞懂他這句話是個錘子意思,他的掌心先扣了過來。
扣在她後腦勺上,眼前的俊顏逐漸放大。
脣齒交纏,氣絲混在一起。
姜阮雙手抵在身前,因驚嚇過度姜阮是睜着眼睛的,她清楚的看到。
祁肆是閉着眼睛的。
他睫毛濃而密,鼻樑挺而直,就在姜阮看的癡迷時,腰間突然被人一掐。
她知道。
是她眼前這個狗掐的。
就在她準備打回去時,一塊硬糖撬開脣瓣,繞進她口中。
糖的甜味充斥口腔,卻也讓她心口一緊。
就在這時,祁肆放開了姜阮。
坐直在椅子上,姜阮才反應過來剛纔發生了什麼,她忿看向祁肆:“臭不要臉。”
發泄般的用腳就要踹向祁肆,卻被他伸手抓住。
這裏是在外廳,人來人往的,剛纔姜阮一時衝昏了頭。
但現在她可有理智,哪能容得他放肆。
“放開你手。”姜阮睜的圓溜溜的眸子瞪向祁肆。
但祁肆屬於喫軟不喫硬。
偏不讓他幹什麼,他偏要幹什麼。
指腹摩挲在姜阮腳踝處,帶着老繭的粗糙感,讓姜阮想要一腳踹翻他。
很癢的!
祁肆目光恣意看她,毫不顧忌:“甜嗎?”
他問的。
是她口中的糖。
姜阮舌尖舔了舔口中的硬糖,她送出去的糖,能不甜?
一口咬碎,嘎嘣一聲:“倍甜。”
-
當天送走祁肆後,姜阮一會到家就發現竹蕪他們都來找自己了。
竹蕪和韓弈一如既往的甜甜蜜蜜,打情罵俏。
穆承在一旁陪盛心聊天。
這次不同的是,他們四人幫,韓弈帶了他妹妹韓苓來。
韓苓比他們小兩歲,剛成年。
但從小姜阮就跟韓苓不對付,姜阮受不了她茶氣,她受不了姜阮大大咧咧的性格。
女孩子就該乖乖的。
像她一樣天天跟男生混成什麼樣子。
姜阮一坐下,旁邊的韓苓就側重旁說:“聽說某人談戀愛了。”
姜阮嘖了嘖,沒指名道姓她就不開口。
場面沒有因爲她兩人的小插曲而便的尷尬,照樣各說各的。
直到韓苓忍不住開口,眼神瞟向姜阮,沒好氣:“問你話你怎麼不回我。”
姜阮無所謂聳了聳肩,跟祁肆學的,語氣動作都特像:“你又沒喊我名字,我哪知道你喊的是誰?”
韓苓梗塞。
她和姜阮是挨着坐的,姜阮男朋友她也聽說過的。
當初在她哥手機上看過兩眼,當初她哥還說給她介紹。
這都幾個月過去了,等來的居然是姜阮和那男的談戀愛了。
韓弈和竹蕪商量着去哪,終於,韓弈擡了頭:“咱們去動物園吧。”
衆人“咦~”
不久後,他再次擡起了頭:“情緒發泄屋,搞一個去不!”
姜阮立馬舉手:“我我我!”
韓苓又不想打自己哥哥的臉:“我也同意。”
穆承也笑着起身和盛心道別。
盛心提醒姜阮讓她早點回來,姜阮點頭應:“一定一定。”
路途不遠,也不想坐車了,都剛喫的飯,正好消化消化。
竹蕪湊着姜阮,碰了碰她胳膊:“聽說昨天祁肆來了,怎麼今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