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世子爺今天轉正了嗎 >第437章 齊銘的示好
    沈清早就有準備,笑着說道:“無崖子道長,實不相瞞,這次我來其實是有事想要拜託您的。”

    無崖子聽說這話,臉上才露出笑容,“當真?你沒有騙我?”

    他待在觀裏這麼久,早已經無聊得發黴了,就盼着沈清早點找事情給他來做。

    剛纔聽見沈清來找他只是爲了錢,還失望得不得了,哪裏想到沈清居然真的有事找他做。

    沈清點點頭,“當然沒騙您,這回咱們試試能不能做一種叫雪紡的,色澤鮮豔不易褪色的布料。”

    對於這個,無崖子有他自己的理解。

    “傳說中像雲彩一樣永不褪色的布料?”他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道,“那就包在我身上!”

    無崖子答應下來,接下來兩人就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這回研究怎麼做類似雪紡的料子,沈清肯定沒那麼多時間,主要還是靠無崖子。

    無崖子科學研究有興趣,南北雜貨卻不能拿他當免費的勞動用。

    離開了無崖子的院子,沈清就轉頭去拜訪了觀主。

    “這些銀子沈施主都要捐給青陽觀當香火錢?”

    金澤鎮每年都有不少人來青陽觀捐香火錢,一些富裕的商人捐的銀子也不少,可饒是這樣青陽觀的觀主還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實話實說,“沈施主,我們青陽觀上下都在山上清修,平時的香火錢主要用來修繕觀裏的建築,用不了這麼多銀子。”

    觀主是個實誠人,沈清也不能把功勞卻都往自己身上攬。

    “觀主不必擔心,這些銀錢裏大多都是南北雜貨給無崖子道長的分紅。”

    剩下的,她自己添了些,當作香火錢全部捐給道觀。

    觀主這才放心收下,並和廣微一樣,對沈清能幫無崖子“改邪歸正”,表示了深深的感激。

    沈清一陣無奈,無崖子這些年煉丹,這是惹得個青陽觀天怒人怨了。

    好在青陽觀上下都是好人,要是換作其他道觀,只怕早已經被趕出走了吧?

    “接下來,我們南北雜貨恐怕還有不少麻煩無崖子道長的地方,不知……”

    沈清還沒說完,觀主就連連頭同意,“這是自然!只要我師弟他同意,沈施主儘管來就是!”

    倒不是爲了錢不錢的,只要無崖子能安安生生的,即便沈清一文錢都不給,他們也舉雙手同意。

    ……

    這邊沈清爲了布坊的生意忙得熱火朝天,金澤書院的學子們卻遇到了件稀奇事。

    書院新開學,來了不少新學子,從京城來的就有十幾個。

    這批學子中最惹人注目的當然是齊銘,齊銘在太學讀書時就名列前茅,深得太學先生們的喜愛。他不但讀書讀得好,長相十分出衆,身份更是不好,父親是朝廷大員,母親更是豫王的嫡親孫女,安樂縣主。

    齊銘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別說京城的貴女們對他青睞有加,就是到了金澤書院來,都有不少學子想要與他結交。

    而金澤書院因爲情況特殊,齊銘一來更是有不少學子注意想他,到底和哪邊走得更近。

    “志方,你與那齊銘在太學時不是同窗嗎?他怎麼一來就和那羣死窮酸好上了?”

    這天午膳,王志方几人進了膳堂,就看見齊銘正和幾個舊生相談甚歡。

    再回想起剛開學那幾天,他們幾個特地上前去找齊銘示好,齊銘的態度卻不鹹不淡的,哪裏不明白齊銘的意思?

    王志方都震驚了,太學就那麼幾個學生,他與齊銘還是一個班的,平時也能說上幾句話。

    本以爲,老同學在金澤鎮相見,他應該很容易把齊銘拉到新生的陣營裏來。

    即便齊銘不喜歡搞新舊生對立這套,在外人看來齊三公子也是他們這邊的人。一次拉攏不了,再多示好幾次也差不多了。

    誰知,齊銘非但一連好幾天見不着人影,再次相見時居然已經和舊生們混到一塊兒去了。

    “這我如何知道?”身邊的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王志方沒好氣,“這齊銘之前就來過金澤書院,說不定早就和他們認識也不一定!”

    其餘見王志方生氣,紛紛給他找臺階下。

    “他不願意就算了,不就是他一個人麼,其餘從京城來的可都是來了我們這邊的。”

    “這倒也是,他一個人罷了,也算不了什麼。”

    更有人提議道:“這個齊銘這麼不識擡舉,咱們要不要找個機會給他個教訓?”

    話音剛落,王志方就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

    “教訓什麼教訓?你當他是誰,他外祖可是豫王,我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惹他,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捂着後腦勺,賠笑着說不敢,心裏想的卻是。

    原來這個齊銘家世這麼好,那豈不是書院裏那位經常不見人影的顧含章還厲害?

    王志方等人的議論,齊銘無從得知,舊生們對他這種明明家世很好,卻一點也沒架子的新生很熱情。

    幾天下來,雙方就已經相處得相當融洽。

    “齊銘,我聽他們說,你之前是在太學讀書的。太學比我們金澤書院強多了,以你的身份爲什麼還要到咱們金澤書院來?”一個學子問道。

    齊銘笑了笑,說道:“含章都來了,我沒道理不來。”

    這個學子的話很有道理,以他這樣的身世,即便不來書院“鍍金”,也能很順利地入仕爲官。

    他的回答當然也意有所指,只不過聽在不知情的耳朵裏,卻成了另外的意思。

    “含章?”馮軻快速地扒了幾口飯,驚奇地問道,“你指的是那位顧公子,你與顧公子是……”

    齊銘如實回答,“含章與我是表親。”

    “你居然與含章是表親?那不就是咱們自己人麼!”

    得知這重關係,幾人的態度立即熱絡了不少。

    他們和顧含章不大熟,可他們和沈清、常鴻這兩兄妹熟啊。

    齊銘與顧含章是表親,沈清和顧含章又是一對,那他們不就是親戚關係?

    難怪一開始王志方對齊銘示好,齊銘也理都不理,反倒與他們走得更近。

    一開始,他們還以爲齊銘是新生那邊派來的刺探的,沒想到是他們錯怪了齊銘。

    想到這裏,馮軻熱情地邀請齊銘,“過幾天休沐,我們幾個要一起去常鴻家裏頭,不如你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