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個很感性的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她早就練就了一個金剛不壞的心。
但是師傅對她的好,讓她很難不感動。
她想起了餘爺爺,那個同樣把她疼到骨子裏的老人,心裏的信念越發的堅定。
“師傅,謝謝您。”餘九九跪下,給鶴老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鶴老翻了個白眼,將她扶起來,拍掉她衣服上的雪。
“行了,你趕緊回江城去吧,這三個月你不在,就不怕白慕言變心嗎?”鶴老打趣她。
餘九九的臉幾不可查的紅了紅,嘴上卻傲嬌地嘟嘴道:“我怕什麼,我是餘九九,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得不到?”
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說不擔心是假的。
畢竟她爲了這男人命都差點搭上了,如果他要是另尋新歡,她回去就給他腿打斷。
鶴老彈了彈她的額頭,“好了,別在這裏逞強了,機票給你,趕緊走別礙我的眼。”
他說着,將一張嶄新的機票遞給了餘九九。
餘九九接過,又跟鶴老道了聲謝。
臨走之前,鶴老對她叮囑道:“如今你們組織的那些成員,都陸陸續續抵達了江城,你到了以後先跟他們聯繫一下,別什麼行動都自己一個人上,就算是九條命都不夠你丟的!”
“到了?這麼快嗎?”餘九九訝異地擡眼。
鶴老瞪她一眼:“你都差點沒命了,他們能不趕着過來嗎?”
餘九九聞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她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不過這次因爲這件事,鬧得這麼興師動衆的,更讓她覺得過意不去。
登上了前往江城的飛機,餘九九內心五味雜陳。
趁着空閒的時間,她登錄了網址搜索了一下白慕言的詞條。
待看見那些最新的消息以後,她的眉毛幾不可查地挑了挑。
這男人最近可沒閒着啊。
緋聞一串一串的,還都是跟那個龍笙的。
下了飛機以後,餘九九給小七打了個電話。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小七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透過電話,餘九九聽見她那頭有似有若無的悠揚的音樂聲。
“嗯,”餘九九應了一聲,嗓音聽起來懶懶的:“查一下現在白慕言在哪。”
小七聞言愣了一下。
她不禁擡眼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根本不需要查,她就知道白慕言現在在哪。
“老大,金街酒店這裏舉辦了一場酒會,白慕言作爲特邀嘉賓出席。”小七趕緊說道。
餘九九聞言,果斷利索的掛了電話,打車往金街酒店而去。
三個月不見,她要給菜慕言一個十足的“驚喜”!
小七看着掛掉的電話,陷入了沉思……
她剛纔還打算告訴餘九九,龍笙也在這裏呢,不過顯然自家老大聽不進去。
*
金街酒店內,龍笙握着手機東張西望。
已經三個月過去了,她幾乎可以確定餘九九已經死了,那麼白慕言就早晚會是她的人。
她一定要想辦法嫁給白慕言擺脫龍家!
可是想要嫁給白慕言,她還需要倚靠龍家的幫助纔行,所以龍笙之前給龍家打了電話。
她仰着脖子看去,只見白慕言穿着一襲高定西裝,面色冷峻地走了進來。
他整個人的氣質更加冷然了,也讓龍笙更加心動。
當然,心動的不只是她,別的女人也蠢蠢欲動。
“快看,白總來了,他真的好帥啊!”
“白總已經結婚了你就別想了。”
“可是他夫人不是已經……”
“噓,別亂說,小心惹怒白總了。”
“都已經三個月了,要是還活着早就回來了。”
“……”
一陣竊竊私語,隱隱約約傳入白慕言的耳朵裏,他的內心不禁一陣煩躁。
這時,龍笙走了過來,擋住了那些覬覦白慕言的視線。
“慕言,好久不見,今天我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龍笙臉上泛着紅暈。
白慕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興趣。”
龍笙笑容一僵,吸了口氣:“你會有的,這個人一定會給你很大的幫助!”
白慕言沒說話,擡眼環顧四周。
沈遇去哪了?
此刻的沈遇正在滿會場找小七,最終在一個樓梯間找到了嬌小的女人。
他滿頭大汗:“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小七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你待在一起,還不明白嗎?”
沈遇一愣,無奈道:“爲什麼。”
“當初說好的離婚冷靜期一個月,這都三個月了,爲什麼你還是不肯答應跟我離婚?!”小七怒目而視,質問他。
沈遇揉了揉眉心:“不是說了這段時間忙嗎,再說了,已婚還是未婚對你都沒影響,你想做什麼我又不會阻止你。”
小七一時語塞。
好像這廝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她跺了跺腳:“我不管,我討厭你,我就是不想跟你結婚!”
說完,她小臉一挎,又跑了。
沈遇看着她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難過。
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酒會上的人很快就到齊了。
白慕言兀自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端着酒杯,也不喝,整個人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龍笙想靠近又不敢,只能不停地看着手機。
突然,短信響起,她的眼睛瞬間一亮。
同一時間,一輛進口的豪車停在了金街酒店的門口,後座車門打開,一行四個黑衣人站成兩排,畢恭畢敬地鞠躬。
緊接着,一雙皮鞋從車裏踏了出來。
一個年近五十,眼神陰鷙狠厲,顴骨微高,渾身散發着嚴肅氣息的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哪怕五十歲,可是他的眼裏卻泛着精光,身材高大健碩,走起路來彷彿都帶着凌厲的風,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龍笙臉上露出殷切的笑容,走到門口來迎接:“叔父!”
儘管她恨不得面前這個男人去死,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在面對他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種打心底裏的恐懼。
尤其是男人一雙眼看過來,她就差雙腿一軟給他跪下了。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欠奉:“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