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餘九九蹙眉。
龍辰玥湊近她,在她耳邊解釋:“這個人叫高如朗,是這次宴會主辦方高家的獨生子。”
高如朗走到餘九九面前,眼睛一亮,“這位小姐真漂亮,是什麼人,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
他目光猥瑣,看的餘九九一陣不適。
這時,白慕言卻不動聲色地擋在了餘九九的身前。
高如朗的眼裏露出了一絲不滿,看着白慕言:“你們剛纔在討論賭石女王?呵呵,什麼狗屁女王,不過是一個膽小鬼而已,有本事讓她再來跟我比一場。”
“高如朗,你這話就沒意思了,”龍辰玥蹙眉,“賭石女王行蹤不明,未必知道你的挑釁,要是你們真比一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高如朗聞言,眼神陰鷙地看向龍辰玥。
“少廢話,管她狗屁女王不女王的,今年我們高家可是有殺手鐗的,你們任何人都別想超過我們!”高如朗惡狠狠地說。
“是嗎?”餘九九嗤笑一聲,走到高如朗面前,明明她比他要矮几公分,氣場卻愣是把他給壓住了!
高如朗沒察覺到她眼神裏的嘲諷,只是目光猥瑣地看着她。
餘九九勾脣笑了笑:“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高如朗一怔:“什麼賭?”
“就賭今年我跟你,誰開出來的翡翠成色更好。”餘九九笑眯眯地說道。
高如朗上下打量着餘九九,目光裏帶着一絲懷疑。
這時,龍辰玥趕緊過來拉了餘九九一把:“辛蒂小姐,你別衝動,這高家世代都是以賭石聞名,他們對於原料的研究很深,咱們鬥不過的!”
餘九九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怎麼?敢不敢?”
“敢,有什麼不敢的!”高如朗被激發了鬥志。
主要是他看餘九九也不像是懂賭石的樣子。
高家素來在賭石上就佔盡了上風,除了兩年前的賭石女王,他們至今沒有敗績。
又不是人人都是賭石女王,他纔不怕。
“不過,既然是賭,也要有賭注纔行。”高如朗摩挲着下巴說道。
“你想要什麼賭注?”
“這樣吧,如果我贏了,你就跟着我怎麼樣?”高如朗猥瑣的笑道。
一直默不作聲的白慕言聽見這話眉頭就是一擰。
餘九九殘酷一笑:“可以,那如果我贏了呢。”
“那我任憑你處置。”
“我不稀罕。”餘九九撇了撇嘴,突然問道:“聽說你有一個很不錯的珠寶店?”
緬甸盛產珠寶翡翠,高家身爲緬甸的地頭蛇,自然是以珠寶店發家。
可以這麼說,緬甸三分之二的珠寶店,都是高家的產業。
“對啊。”
兩年前高如朗開出了一塊很不錯的翡翠,於是他父親給他送了一個珠寶店,他經商有道,珠寶店生意十分紅火,甚至還獨創了一個大衆品牌。
高如朗警惕地看着她,這女人不會是對自己的珠寶店有想法吧?
“你想多了,我對你的破珠寶店沒有絲毫興趣。”餘九九說道:“不過,我對你們店裏的那個設計師倒是很感興趣,如果你輸了,把她送給我,怎麼樣?”
高如朗的表情十分怪異。
他們店裏的設計師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小姑娘,相貌平平,設計的水平也中規中矩,這女人看上她哪點了?
“怎麼?怕了?”餘九九開始用激將法。
激將法果然有用:“誰怕了,賭就賭,不過是一個設計師而已!”
高如朗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他一走,龍辰玥就擔憂的看着餘九九:“辛蒂小姐,你會賭石嗎?”
餘九九搖了搖頭。
她確實不太會。
白慕言見狀走過來,冷笑一聲:“逞強。”
“我雖然不會賭石,但是你們看着好了,輸是不可能輸的。”餘九九鼓了鼓腮幫子。
白慕言冷淡地收回目光,拉過龍辰玥:“走了。”
餘九九的目光卻凝住了。
他這個人有潔癖,之前自己只不過是靠近他,就會惹的他蹙眉,更別說是肢體接觸了。
然而他卻主動伸出手去拉住了龍辰玥的手腕,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對此習以爲常。
兩人離開以後,謝明朗終於擠了過來,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剛纔看見他們都在這裏,不敢過來,沒想到你居然也在這,發生什麼了?”
“沒事。”餘九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你認識李曉茹嗎?”
謝明朗的臉色一頓。
餘九九勾了勾脣,他果然認識。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賭石盛宴這天。
賭石盛宴兩年一屆,受衆羣體是喜歡賭石的愛好者、想靠着賭石發家致富的大夢想家和珠寶商。
也算是一個小衆羣體,以往的人並不多。
可因爲兩年前出了個賭石女王,風靡了整個華國,導致許多人慕名而來,期待着能再見一見賭石女王的風姿。
早上九點,餘九九和謝明朗準時出現在了賭石盛宴所舉辦的山莊內。
一進門,便能看到堆砌在大廳裏各式各樣的原料,大的小的都有。
謝明朗一進門眼睛就黏在了這些原料上移不開了,就像是好酒的人進了酒窖似的,整個人都有些如癡如醉。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原料,而且看着品相都十分不錯。”謝明朗一臉期待。
餘九九笑了笑,正打算揶揄幾句,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
緊接着,是男人嗤笑的嗓音:“這算什麼?放在大廳裏的原料不過都是一些開胃小菜,上不得檯面,等會兒要拿出來的那些纔是價值連城,能開出極品翡翠的原料。”
他看着謝明朗的眼神像是看着鄉巴佬,不過轉頭看向餘九九的時候,倒是目光猥瑣下流。
餘九九不用回頭就知道來的人是高如朗。
她沒理高如朗,目光在大廳裏堆砌成小山的翡翠原料上掃視打量。
驀地,她眼睛一亮,定格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