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頭什麼都沒有,就算想給他看病也沒有條件,如今最好的辦法只能是先把他送到醫院,給他打一針止疼藥。
白慕言額頭上滲出了清粼粼的汗水,眼尾通紅,雙目迷離的看着餘九九,整個人彷彿陷入了一種魔怔當中。
他的神情,有七分痛苦和三分愉悅,就這麼定定的看着餘九九,嘴裏喃喃有詞:“我,好熱……”
“熱?那怎麼辦?”餘九九擰眉,倒是沒有想偏,而是真的認真思考起來:“要不然你把衣服脫了吧。”
現在是夏末,天氣也不算很冷,白慕言穿着外套,臉色通紅,就算脫了應該也是沒關係的。
白慕言聽見她的話,乖巧的點點頭,把她壓在身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他的動作雖然頗爲急躁,但是由於這張臉實在是太好看了,所以做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和迷人,看的餘九九不禁一陣臉紅心跳。
餘九九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
白慕言脫了衣服,又垂下頭看着餘九九,臉色仍是通紅,難耐的說:“我還是很熱。”
“那,我們先去醫院吧?”餘九九提議道。
她捂着臉,不敢看白慕言,生怕再這麼看下去,自己都快要流鼻血了。
白慕言搖了搖頭,突然低下身子,說:“不去醫院,我有更好的辦法。”
他的語氣,和平日裏一般無二,冷靜又自持。
然而他的目光,卻火熱的彷彿要把餘九九給燙傷一般。
餘九九的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同時他看着白慕言的神情,知道他或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的想法還在漂浮,白慕言的吻便像是雨點一般驟然落下,吻的餘九九猝不及防。
他的吻技是越發的嫺熟了,一直親的餘九九迷迷糊糊的,直到她的身子一輕,竟然被白慕言整個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白慕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笑聲從喉嚨裏溢出來,好聽的聲音迷的餘九九暈暈乎乎的。
餘九九被放在了一張大牀上,她眼神迷糊,頗爲可憐的看着白慕言。
“你不痛了嗎?”餘九九偏了偏頭問他。
“不痛。”白慕言垂下頭,定定的看着她,欺身而上,說:“你是我最好的解藥。”
餘九九被他親的七葷八素的,嗓音軟軟糯糯的問他:“可是,你之前明明跟我說,什麼都不做的。”
白慕言眼裏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說:“嗯,我食言了。”
說完,他便將她後面的話盡數吞進了肚子裏。
一整個晚上,餘九九都沒有消停過。
白慕言像是被那些大補的東西補過了頭一樣,精力簡直好的讓人髮指,一整個晚上都十分亢奮,把餘九九折磨的像是砧板上的魚似的。
*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餘九九才渾身痠痛的從牀上醒來。
她眯了眯眼,落地窗被深色的窗簾遮住,看不清外面的天色,屋子裏一片昏暗,散發出一股頗爲糜爛的麝香味。
她臉色一白,記憶逐漸回籠。
昨晚……她跟白慕言……做了那種事。
想到昨晚的事,她就忍不住一陣臉紅,白慕言這個男人就像是不知饜足似的,她央求了他好久,他才戀戀不捨地停下。
餘九九掃了一眼身邊,並未見到白慕言的身影。
他去哪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房間的門便被人打開了,餘九九想到自己現在沒穿衣服,下意識地拿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
房門打開,白慕言朝着她走過來:“醒了?”
他的嗓音裏,含着淡淡的笑意,這讓餘九九不可抑制地想起他昨晚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
餘九九的臉一紅,說:“我沒穿衣服,你快出去。”
“怕什麼,你身體哪一處我沒看過?”白慕言笑吟吟地走過來。
餘九九聞言臉更紅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快出去!”
白慕言見她渾身羞的通紅,打住了調笑她的話,無奈地說:“好好好,我先出去,餐廳裏給你做好了喫的,新的衣服已經放在了浴室。”
說完他便離開了。
餘九九趕緊跑過去把門反鎖,一溜煙的進了浴室,果然看見了白慕言給她準備的嶄新的裙子……還有內衣。
她拿起來一看,尺碼居然剛剛好!
餘九九:“……”
她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渾身佈滿了青紫的痕跡。
餘九九趕緊洗了個澡,可是身上的這些痕跡卻怎麼也洗不掉。
好想流淚。
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嗚嗚嗚嗚。
洗完澡,餘九九扭扭捏捏的來到餐廳,白慕言把一杯熱牛奶放在餐桌上,說:“過來喝了。”
餘九九端起牛奶,眼神卻不敢看他,喝了兩口,問:“抑制劑成功了?”
“嗯,應該是,只是不清楚能維持多久。”白慕言點點頭,眼裏又浮現出零星的笑意:“所以昨晚的反應,應該是抑制劑的副作用吧。”
餘九九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如果這就是副作用,那對我來說,還挺不錯的。”白慕言低聲說了一句。
餘九九:“……”
臉更紅了。
喫完飯,白慕言關心的問她:“我要去公司了,你繼續在家裏休息吧。”
“不,送我回去吧。”餘九九搖了搖頭,她現在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白慕言掃了她一眼,蹙眉問:“你的身體可以嗎?”
餘九九很無語:“我又不是懷孕。”
“說起這個,”白慕言自然而然地接過她的話,笑:“昨晚似乎沒有做什麼保護措施,會懷孕的吧?”
餘九九:“……”
白慕言繼續說:“就算懷了孕,似乎也不錯,把孩子生下來,你就一輩子也跑不掉了。”
餘九九:“……”
白慕言還想說:“怎麼樣,生一個我們的孩子,這個提議不錯吧。”
餘九九終於忍無可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