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想要詢問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奈何餘九九已經離開了。
給他留下的只剩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談個戀愛?”林墨小聲重複了一句。
可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他這個單身狗似乎受到了成倍的傷害......
餘九九回去的時候,白慕言依舊坐在原地,看上去並沒有挪窩。
“他走了?”白慕言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絞盡腦汁才幹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
餘九九打開門,走到了男人的身邊:“走了。”
她說着,將林墨放在一旁的檢查報告拿了起來,上面的內容顯示,白慕言的確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既然沒問題,我就放心了。”餘九九看白慕言似乎也想看,便把手裏的東西往他那邊放了放。
她知道男人對這方面沒有研究,還相當細心的給他解釋:“你看這點小小的陰影應該就是淤血,等它化開了我們的記憶就會回來了。”
白慕言靠在餘九九的身上,兩人之間就隔了薄薄的兩層衣服。
因爲他能夠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溫度,以及餘九九身上帶着的淡淡的香氣。
“恩。”不知爲何,白慕言感覺自己的嗓子莫名的感覺格外的幹,他啞着嗓子,應付似的說了一句,不想讓餘九九知道他的處境。
“既然你沒事,我們趁着有時間,趕緊把趙家一窩端了吧。”餘九九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兒做,剛好也收到了小七那邊的消息,說可以收網了。
當初還是白慕言讓她幫着對付趙家的,現在男人回來了,當然要把人拉過來一起看好戲了。
“聽你的。”白慕言沒有意見。
哪怕他沒有什麼記憶,可對餘九九還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的。
“好,那我讓小七把資料發佈出去,他們公司的主要部門應該很快就要被拉去喝茶了。”餘九九對小七的能力格外有信心。
白慕言若有所思,突然開口:“那個趙家的小姐先不要動,我有點事問問她。”
如果白慕言不說的話,餘九九還想不起來這個人呢。
可對方這麼一說,她立刻眯了眯眼睛:“怎麼,捨不得你傳聞中的‘未婚妻’受罪?”
她可記得當時白慕言失蹤的那段時間,那些無良媒體是怎麼吹捧那個趙小姐是白夫人的。
“我就是想當面向你澄清這件事。”白慕言心中暗道糟糕。
之前餘九九說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解除的時候,白慕言就專門找到了當時的新聞。
先不說別的,他對自己名字的影響力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所以如果要更換未婚妻,那媒體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結果就看到了自己和這個趙家小姐的緋聞。
“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他再次重複了一句。
因爲腦子裏面沒有太多的記憶,白慕言甚至是連辯解都沒有辦法多說什麼,只能一直乾巴巴的說着這句話。
搞得她纔像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似的。
“我和她真的沒有關係,當初那個消息肯定是她或者趙家自己放出來的。我當時已經昏過......”白慕言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趕緊將終止了這個話題:“我現在找人給他們施壓。”
餘九九不是傻子,白慕言剛纔硬生生斷開的那句話,肯定有什麼問題。
“你當時已經昏過去了?因爲什麼。”餘九九看着白慕言的眼睛,相當強硬的問了一句。
當初看到白慕言的時候,對方除了失去記憶然後脖子上有一道傷疤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所以她只是以爲對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纔沒有提前和她打招呼。
可現在想想當時那個時間,這個昏迷是不是進行的時間有點太長了?
“被對家撞了一下,不小心昏迷了。”白慕言潛意識當中,就不想讓餘九九知道原因,乾脆撒了個謊。
“你被對家撞了一下,還能去開賽車?”餘九九眯了眯眼睛,語氣也變得嚴厲了起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白慕言第一次失蹤了一整天之後,就已經和趙家出了這些緋聞。
要是被對家針對了,爲什麼中間還能又康復如初?
面對餘九九的質問,白慕言也不知道怎麼迴應。
他眼神一動,有些心虛的捂着自己的腦袋:“頭疼。”
明明沒有太大起伏的句子,還是讓餘九九心疼了。
她也顧不上繼續詢問什麼了:“哪裏疼?是不是這裏。”
白慕言的腦袋裏雖然有一小塊淤血,可表面上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
一般這種情況,除了本身的腦出血之外,就只剩下了外傷導致的。
餘九九摸了摸白慕言的傷口處,的確沒有什麼問題:“我給你揉揉,要是還難受的話就給林墨打電話。”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白慕言說着,竟是從牀上站起來,想要離開。
“你去哪兒?”餘九九手上稍微用了一點兒力氣,想要把對方拉住。
這裏到處都是冷冰冰的儀器,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
“回臥室躺一下,你跟我一起嗎?”白慕言小聲問了一句,但是期間還不忘記捂着自己的腦袋,盡職盡責。
他現在就像是不想上學的小學生,不光假裝生病還想要媽媽請假陪自己玩似的。
“行行行,走吧。”餘九九有些無奈,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傢伙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只不過是不想正面迴應她的問題,所以纔會如此的大費周章。
“如果頭疼的話,一定要讓林墨過來看看,聽到了麼?”她嘆了一口氣,再次重複了一遍。
爲什麼這個傢伙失去記憶之後,這麼像個小孩兒?
“知道了。”白慕言被餘九九攙扶着,相當聽話的迴應了一句。
但是他心裏,恨不得外人永遠不要到干擾到他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