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零見時二不相信,把小汽車的車門拉開來從裏面取出一本教練證遞給他道:“二子不信看看這個!”
時二從投零手中接過教練證來看,朦朧的月光下顯露出一本跟李二畝拿的一模一樣的證件。
李二畝的證件是“中華民國職業汽車駕駛人執照”。
投零的是“中華民國職業汽車駕駛人教練執照”。
落款都是交通部公路總局制。扉頁上有投零的籍貫、年齡、家庭住址。
時二不知處於何種目的,張開雙臂將投零緊緊抱在懷裏。
投零幸福死了,他從燕京趕來冀中就是爲的這個;時二能抱她那就說明心目中還有她。
投零知道時二在冀中的消息和曙光、黎明竟然是一樣。
那天她開着駕駛學校的教練車趕來樓桑三義宮瞻仰劉備、關羽、張飛桃園三結義的舊址,在冀中南城門上目睹了時二和猴子孫二世以及小剪刀從城門樓和城牆上搶奪馬大力首級、軀體的舉做。
投零看見時二一下子便哭起來,時二比分離長高了許多;可他的形象、身形投零還是熟悉得一眼就認定。
投零哭得稀里嘩啦,衝上前去要見時二,但城門口響起激烈的槍聲。
廣場上的百姓無頭蒼蠅似地亂竄逃命,把投零阻擋住不能前進。
等人羣散去投零再找時二,已經不見蹤影。
投零懊悔得要死,他開着小汽車在冀中的大街小巷尋找時二;從中午找到天黑也沒有找見。
投零隻好返回燕京,給老闆打了個招呼;借了教練車來冀中蹲守繼續尋找。
投零在冀中在冀中蹲守了一天一夜沒有發現時二的蛛絲馬跡,找個飯館吃了飯打算回燕京去。
走到這裏看見一個衛生間去方便,街上沒有人就沒有拔掉車鑰匙。
可就是這一牙叉骨的工夫,有人偷她的車,竟然是時二。
時二聽完投零的敘述自然高興,又一次抱住她道:“原來師姐如此鍾情二子,不過我們現在還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現在是八路軍,要去完成一項頂級任務;師姐願不願意幫我!”
投零尋找時二是從愛他的角度出發,根本就沒有想到時二是八路。
投零是燕京紫羅蘭駕駛學校的教練,紫羅蘭駕校招收的學員主要是女性。
這些女性大主要是女性。
這些女性大多是達官貴人的小姐和太太,工農出身的女子很少。
紫羅蘭女子駕駛學校的小姐太太們有時候也談起八路軍,耳聞言灌中投零對八路軍的印象是被日本人和藍黨雙重打擊的一支子部隊。
二子竟然是八路軍,這讓投零十分地震驚。
可是投零愛二子,她多年來一直打探二子的消息;要不是前幾天來樓桑三義宮謁拜劉、關、張,投零這輩子恐怕就不能見上二子。
現在投零和二子相見,二子說他是八路軍,還邀請投零幫忙;投零豈能拒絕?
投零咬咬漢白玉似的牙齒道:“二子你說要投零如何幫忙?”
“和我去殺人?”時二直言不諱道:“去殺日本人!”
“好!你說殺人就殺人!”投零直言不諱地說着,瞪眼盯視着時二道:“如何個殺法?”
時二拉開車門坐到車上去了,投零才發現他穿的是日本軍服;驚呼一聲道:“二子你怎麼騙人?”
時二一怔,一把將投零拽到車上道:“我怎麼騙人來?”
投零坐在駕駛座上指指時二身上的日軍服裝道:“你不是說你是八路嗎?怎麼一下子成了日本軍官?你是不是投靠了日本人?”
投零能講出這句話,就說明她還有華夏人的良知。
時二一把拽着她的手道:“師姐怎麼說話啦!二子穿上日軍服裝是在完成一項重要任務……”
說言未了,便見一隊小鬼子和僞軍組成的巡邏隊“咔嚓咔嚓”向這邊走來。
時二一把抱住投零用自己的嘴咬住姑娘的嘴……
巡邏隊走到小汽車跟前,一個小鬼子打着手電筒向車裏面照了照;見一男一女坐在車裏親嘴,男的還是個日軍大尉;便就嘻嘻哈哈笑了幾聲遠去了。
巡邏隊遠去後,時二鬆開投零;投零用手掌擦拭着自己的嘴巴說:“你是頭狼?差點將人家的舌頭咬掉!”
時二嘿嘿啼笑着:“師姐不是來找二子嗎?這點付出也不給那麼我們往下如何的發展?”
“二子你少給投零打馬虎眼!”投零撕住時二的耳朵嗔怒道:“從你在師傅跟前學藝那時節起,我倆就是一家人;你敢做對不起投零的話,我就把你劁了!”
時二腦門“嗡”的一響,這樣話豆蔻瓣和吳翠鳥講過;那是在美倫客棧的地下通道里面,時二有點種馬地摸了兩人的屁股;可是並沒有向更深層次發展。
要說向更深層次發展,那就是時二吃了日本女人小池美黛子的過水麪。
從這個層面講,時二有點對不起投零;投零這樣癡情地愛着時二,時二卻揹着她和另外的女人。
和另外的女人似乎是逢場作戲,但和林晴卻是真的,時二覺得自己已經深深愛上林晴。
林晴是大學生,而且長得漂亮;而林晴對時二好像也有意思;在翟家疙瘩翟三家的窯炕上,林晴一直在時二的胳膊上躺着。
但這時候師姐投零卻趕來了,一開口就說她來找自己;說她愛他;直白得讓時二這種愛揩女人油的混混子忒咂舌……
時二是愛林晴還是愛師姐,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一腳兩隻船?時二有點自責,可一想起那些達官貴人的三妻四妾,心中便就淡定起來。
男人總不能拴在一個女人身上呀!守住自己的女人,沾沾其她女人的光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師傅不也這樣,在病房養傷時愛上山本怡美;但容靜怡纔是他的真愛。
容靜怡是師傅的救命人,當她向師傅坦露了心聲後;師傅只能將山本怡美弄到蜂鳥那裏去。
山本怡美也有她的辦法,偷偷在病房和陳大酷親了嘴;陳大酷也是個種馬,去了一趟石門又掛搭上一個蔡依林。
蔡依林的爹是連城煤礦的大老闆,錢多得車載船裝;蔡依林從小便就養成高貴小姐的性格,清高、嬌氣、懶惰;可是見到陳大酷便就鐵了心要跟他來翟家疙瘩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男人和女人這種有思想的生物真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