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二說着伸長脖子嚥下一口唾沫道:“馬場距離我們站立的地方二十多里路,二子想弄輛車代步;沒成想這車是師姐你的!”
投零笑了一聲道:“這就叫有情人終成眷屬!誰讓零零是你師姐?不對,是你老婆!”
時二一驚,隨之笑了幾聲;突然想起從鈴木九一保險櫃順來的三根金條,便就掏出一根給投零道:“師姐,這根金條送你!”
零零瞠目結舌,癡愣愣凝視着時二道:“二子你是不是發哪?送金條給我?”
零零說着將金條拎在手中左看右看,道:“我在紫羅蘭女子駕校做教練,一個月只有10塊大洋的收入,一根金條要換多塊大洋?”
“少則300多者500!”時二不加掩飾地說:“這是我師父說的,他是金融專家!”
“你師傅真行,咋就知道得這麼多?”零零說着將金條攬在懷裏嘻嘻笑道:“我們取箇中間價換400塊銀元,也夠我倆好幾年生活了,二子你說是不是?”
零零真是天真,已經把時二看成她的人了;可時二還藏着一手。
他從鈴木九一的保險櫃順來三根金條,給零零一塊那兩塊是留給林晴的;但癡情的零零已經想入菲菲。
時二說了聲:“師姐,我們現在去馬場吧!”
“行啊!”零零天真無邪地凝視着時二道:“二子,乾脆我把紫羅蘭女子駕校教練的差事辭了在你身邊得啦!”
“二子十分歡迎師姐這麼做!”時二欣欣然道。
投零緊緊拽住時二的胳膊道:“嗨我說二子,你再不要喊我師姐好不好,我才比你大三個月;就喊零零,零零一旦到你身邊;給你做飯、洗衣、生……”
零零後邊那個字沒有講出口,臉子便就紅成黃昏時的晚霞。
時二訕笑一聲道:“零零你坐這邊,讓二子來開車……”
時二駕駛着小汽車和零零向牛家淖馬車疾駛而去,快到馬場時卻見前面顯現出一團燈光。
時二慌忙將小車拐進青紗帳中間的小路上熄了燈火說:“零零你坐車上等着,我過去看看;可能是小鬼子的車隊從什麼地方回來啦!”
零零一把拽住時二的手道:“我倆跟的是不是一個師傅?”
時二一怔,白了零零一眼道:“什麼意思?”
零零理直氣壯道:“既然是一個師傅那就紅蘿蔔不零賣,一起去!”
時二和零零順着青紗帳中的地壟向前奔跑一陣伏趴在路邊的荒草叢中,便見十幾輛大卡車開了過來。
時二藉着汽車的燈光去看,頭車的司機廬裏坐的人竟是宮本一木;中間那輛車的司機廬坐着鈴木九一。
時二的心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心想老鬼子沒有在狼牙山被鷹九星的獨立團打死;竟然活着回來了。
時二這麼想過便就心心念念道:“鈴木九一從狼牙山回來沒有去憲兵司令部而來養馬場,一定是狗急跳牆;要對地牢裏面關押的尒達十六個人下手!”
時二心中想過,便對身旁的投零道:“零零,情況危機;我們可能要在這裏跟小鬼子幹一場?”
零零瞠目結舌,凝視着時二道:“二子你瘋啦!我倆咋敢和這麼多小鬼子幹?”
時二一把抓住零零的手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到車上去!”
兩人回到車上黑坐着,時二道:“馬場的地牢裏面關押着我們16個兄弟,老鬼子鈴木九一要將他們送往東北的731部隊做馬路大;但由於我們前幾天鬧了馬場打亂他的計劃!”
零零驚恐地睜大眼睛,吱吱嗚嗚道:“馬場是鬼子的騎兵大隊,你們有多少人敢來鬧騰?”
“唉!”時二哀嘆一聲道:“我師父當時去了燕京,鄭青聯立功心切帶着46個人前來!”
“46個人前來幹嘛!”零零禁不住問了一聲。
“馬場地牢裏面不是管關押着16個兄弟嗎?我們前來營救!”
“胡鬧!這不是拿雞蛋碰鐵蛋嗎?”零零很將才地說了一聲。
時二一怔,瞥了零零一眼道:“照零零的想法我們就不該營救?”
“那當然不該?”零零大氣凜然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明明自己的力量和敵人力量懸殊卻硬要冒險這是機會主義!”
“零零你知道機會主義?”時二驚詫不已道。
“二子你不要小看零零好不好!”投零喋喋不休道:“這幾年零零在燕京紫羅蘭女子駕校做教練,時常能聽一些大人物講授戰爭理論;沒事了也看一些書當然知道機會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資本主義……”
“零零原來你早就是革命者啦!”時二擁抱着零零又想親人家的嘴,被投零閃開來道:“二子你不要總想喫豆腐,豆腐喫多了會壞肚子的!”
時二嘿嘿笑道:“沒想到零零還真能扯,可我們不能再磨嘴皮;得趕緊跟蹤鈴木九一看他下一步有什麼行動!”
時二和零零掌握的都是邪門奇術,確定了行動方案後便施展輕功向馬場那邊蹦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