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也是飛身縱躍,向着奇摩劈出驚雷,同時一轉身,又是大手結印,狂壓那道掌印。
噼啪連聲,印結震顫,奇摩和甘波瀚拋飛落地,灰頭土臉地起身,嘔着血,滿臉震驚之色。
白千道本就是超境界的戰力,就算是入靈境,實力卻堪比元丹境,戰這兩人是真不在話下。
奇摩驚聲問道:“爲什麼你沒有被壓制境界?”
“難道我們無故在此,是你做的?”甘波瀚目中懼意重重。
“你有沒有腦子?若是我做的,還要提出商量如何脫困?”白千道言語不屑,面上卻是溫和笑容。
“你……你竟然擁有超實力的戰力?”奇摩瞬間明白,目中也是恐意。
“沒錯,三師兄,你對我一直不懷好意,應該是我教訓你一下吧!”
白千道撲身而上,卻是瞬疾旋迴,一把抱住吳善美,就躲在一塊岩石後。
奇摩和甘波瀚也是如兔子蹦竄,一起躲入岩石後,曾雯呆了呆,轉望向遠方天空,也是欲躲起來。
卻是她穿的睡衣有些長,這一疾步走,就被裙襬絆到,摔了個狗喫屎,不及起身,連滾帶爬地躲起來。
衆人皆是懼怕地躲避,自然是御劍飛行的又來了,遠遠地,又速度不是太快的飛過去。
白千道凝目,距離太遠,望不清面目,但好象還是那個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這男人來回飛做什麼?
正在他想着時,吳善美在他的懷裏蠕動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他的下巴。
他的藏身之地,只有一個半人這麼大,只有抱緊她纔行,兩人如此貼身,他是心神緊張沒感覺,她卻是心裏有點騷動。
陌生又熟悉的氣息,下頜底下有個若隱若無的痣,就象那兩夜的感覺,所見。
她不由得用力擁抱着他,喃喃地道:“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白千道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就象以前一樣,說道:“起來吧!”
吳善美起身,面上有絲紅暈,注視着他,說道:“兒子,我一直在想你,沒想到會在那裏見到你!”
白千道就想起她以前說,會心中把自己當做兒子,頗爲溫馨,起身向她笑了笑。
再目光轉去,奇摩和甘波瀚已是跑遠,曾雯同樣如此,只是睡裙太長,接連絆跤,跌跌撞撞的,不由得咧嘴一笑。
兩人聊了一會,白千道不好承認,但已是以白千道的口吻與她對話。
吳善美憂心問道:“我們在這不明之地,怎麼辦啊?”
白千道說道:“觀察,找到脫困之路,現在需要解決的是肚子,你一定餓了吧!”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吳善美的肚子就叫了起來,讓她又是面色稍紅。
雖然她已是五十幾歲,保養的是真好,看之還如三十多歲的女人,面有紅暈,看起來嬌豔如花。
白千道擁有野外技能,挖了一些草熬湯,獵殺幾隻兔子,海水蒸餾後的水蒸氣煮熟,燒烤,也是能飽食。雖說也是睡衣,他一向睡覺時還攜帶蛇皮囊,也是在的,多餘食物和水便收了進去。
他與吳善美向森林中闖去,感覺這地不是太大,若還是以往的力量,應該能很快飛個來回,但相對於如今只是入靈境的他,卻是很寬闊。
如此跋涉幾天,遇到了一直咆哮的猛獸,兩人都是訝異。
此獸竟是小巧玲瓏,白玉透體,就象兔子與老鼠混合體,四肢着地,雙耳尖尖,但吼叫之聲真是大的震耳。
小獸見到他們,猛地一竄,就不見了蹤影,頗爲膽小。
白千道也是放心,原來是個小東西,還膽子小,不然他真怕打不過想象中的猛獸。
這森林中除了這小獸比較奇異,倒是與人間野外森林差不多,野獸飛禽,便是遇到老虎,他也不怕,隨時都能殺了。
如此,再次探索野外,倒是更加愜意,雖是入靈境,有充足靈力支撐,用一把木製刀具,披荊斬棘不在話下。
沒有再遇到御劍飛行的人,也沒遇到奇摩等人,這野外似乎只有他們在。
十天後,兩人望着一處,都是震訝。
那處是一座山,山間盤旋着許多宏偉巨大的建築,俱是巨石搭成,好似還有些人在走動。
吳善美問道:“我們要過去嗎?”
“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古怪。”
越接近,越是能看見一些身着古服之人,隨意走動着,並好奇地對他們投以目光。
建築俱是如一個個巨大的四方形盒子,盤橫山間,蜿蜒而上,最頂端的建築似乎更巨大,但深處雲霧中,半隱半現,模糊不清。
“這是何處?”這人做出努力思索之態,說道:“你知,我知,他知之處。”
說罷,這人又徑直走去,讓白千道和吳善美髮呆。
白千道問道:“他是不是故意如此?”
吳善美做出一個不知之態,說道:“要不,再問問別人?”
白千道見一個老人坐在巨石房子前的石頭上曬太陽,過去問道:“老丈,這裏是何處?”
老丈混沌着眼睛,暗淡無光,目視着他,說道:“異面他鄉,你可是遊子,這是去了幾月了?”
“遊子?不是,老丈,我只想知曉這裏是何處,有名稱嗎?”
老丈目色迷茫,說道:“異面他鄉,我難道說錯了嗎?”
老丈低下頭尋思着,嘴裏咕咕叨叨,也不知在說什麼。
白千道很無奈,看向吳善美,吳善美一笑,說道:“是不是就叫異面他鄉,要不,再問問別人?”
白千道見一女人走來,又是問道:“姑娘,這裏是何處?”
女人思忖着,說道:“我記得是異面他鄉,可是我的故鄉在何處?不對,我爲什麼在這裏?”
女人突然抓住白千道的袖子,急聲問道:“你告訴我,這裏是何處?”
白千道發呆一下,說道:“異面他鄉。”
“對,這裏是異面他鄉,可是我的故鄉在哪裏?”女人鬆開手,面色癡癡地走去。
“這裏的人似乎都有問題?”吳善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白千道思索着,說道:“他們似乎失了魂……繼續觀察一下吧!”
這時,十幾匹馬奔踏着而來,馬上是白盔白甲的騎士,俱是手持丈八長矛,來勢洶洶,行人避讓不已。
騎士們直奔白千道他們而來,直到圍住了他們,唏律律的馬叫聲此起彼伏。
吳善美緊張地抓住白千道的手,白千道掃視一圈,正待問時,爲首騎士喝道:“外來者,隨我去覲見陛下。”
白千道皺眉,問道:“這裏是何處,他又是誰?”
爲首騎士面現茫然,卻又是喝道:“少廢話,至真王上召見你等,隨我們前去。”
白千道想了想,頷首,說道:“前方引路。”
爲首騎士一揮手,另一騎士牽來一匹馬,這是要他們上馬。
白千道一翻身,就上了馬,再一伸手,就拉上了吳善美坐在前方,如此被押解而去。
兩人如此親密靠在一起,倒是有些習慣了,這夜間吳善美都是趴他的懷中睡的。
現在兩人的關係也比較奇特,互相照應,沒有愈矩。
吳善美雖早已對他動心,卻口口聲聲地喚他兒子,與他又是比較親密的接觸,似乎如此她已是滿意。白千道有享受到早已失去的母愛感覺,心中是真的視她爲母,更是沒一點非份之想。
路途中,白千道微微彎身,低聲輕嘯,這是在用獸語技能與胯下駿馬對話,吳善美是聽的頗爲奇異。
好一會後,白千道直起身,已是知曉了一些事情。
這匹駿馬有點靈性,告知了他一些,但畢竟是獸類,也有些不知,與人類的思維不一樣,有些又說不清楚。
駿馬的思維,這是一個圈養它的馬圈,有着許多人在,也有許多它的同類,很少說話,沒有人與它交流。
它見過人類的至真王上,騎着比它駿美的馬王,身後跟着許多可怕的長矛兵。
這裏的人類不能飛,但身體很輕,能一躍比三匹馬疊加起來還高。
有老馬說過,在遙遠之處,還有另一個馬圈。
在它還未出世時,兩個馬圈發生過爭鬥,死了不少人類和同類。
它很害怕兩個馬圈再次發生爭鬥,但它不敢反抗,離開馬圈,人類太粗暴,兇猛,殺它很容易。
三天前,它和同伴還接了三個外來者,一個是老人,另兩個是女人。
它說不清楚他們去了哪裏,但這裏的人類沒有顯現出兇態,應該不會宰殺他們喫掉。
它的思維比較簡單,曾看過同類被宰殺吃了,以爲人也會喫人。
來至山頂,這處依然是巨石搭建而成,但更爲宏偉巨大,周邊四角設有許多箭垛,周圍俱是明盔明甲的戰士,手持長矛,身背箭囊,一派肅殺。
前方有一連串石階,拾階而上,見到一高達十丈的厚木大門。
進去後,站有兩排長矛戰士,也是手持丈八長矛,比之外面戰士的七尺長矛要長,看起來更加熊壯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