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坐着一襲白衣的俊逸男人,面如傅粉,目光深邃,身擁一種奇異的氣質,靜靜地注視着他們。
爲首騎士引領他們至此,俯身而退,木門悄然掩上。
俊逸男人沒出聲,凝視着他們,自有一股威勢,隱隱蔓延室內,氣場很強。
空間沉寂一下,白千道笑道:“你應該就是至真王上,召喚我們前來,爲何不說話?”
俊逸男人忽地悠悠嘆口氣,說道:“你們這些外來人,來了這裏,徒增變數,我已是不知你們的闖入,對我是否有利。”
白千道心中一動,說道:“我們也只是懵懂來此,甚至不知這是何處,你知道嗎?”
俊逸男人點頭,目現幽然,隱有一絲不甘,說道:“這是一個被詛咒的桎梏空間,時日久,便喚做了異面他鄉。你們的無端闖入,很讓我不解,這本是不該,但事事皆有因果……”
說至此,他又是目凝白千道和吳善美,說道:“我很想知曉你們中的誰是那個因或果。”
白千道還是糊塗,說道:“我不管他因果,能與我說說,這裏到底是何處嗎?”
俊逸男人說道:“你無須知曉更多,只需知身在這裏,就已被詛咒,萬難脫出。”
白千道心中一激靈,脫口而出:“仙書……”
心中震訝之極,又道:“難道這裏是那本萬惡的詛咒之書搞的鬼?”
俊逸男人微訝,打量着白千道,說道:“你竟是有此明覺,你們都知曉仙書的存在,但只有你一口道出。”
白千道深深凝視俊逸男人,心中有個猜測,卻又有些不敢相信是如此,心中頗爲震撼。
“在我的那個世間,那本書被稱爲仙書,是因爲用一道仙氣著成,但我所知內裏蘊含極強詛咒之意,極端惡毒,甚至可以咒仙。”
“你是如何知曉的?”
白千道淡然一笑,說道:“應該是我的悟性高,感悟出了不同吧!”
“是嗎?”
面對俊逸男人勾魂攝魄的目光,白千道神色不動,說道:“是,我是那個世間的第一天才,悟性絕高。”
俊逸男人沉吟一下,說道:“我叫至真,你說說是什麼原因來此吧!”
“不知,睡覺時,我們就不知不覺身在此處。”
“果然都是如此……今後你們便在這裏生活,但必須遵守規矩,明白嗎?”
白千道點頭,至真揮了揮手,他拉着吳善美的手外去。
出去後,離的遠些,他就捂着胸口,長出一口氣。
吳善美詫異問道:“怎麼啦?那至真頗爲和善,你怎麼緊張成這樣?”
“沒事……”白千道向她一笑,雖然心中有猜測,但不知是不是如此,不好說出來。
在一個騎士引領下,走出去,來至一座巨石建築,告知可以住在這裏,但必須遵守規矩,夜裏零點不許外出,不許去更遠的地方,更不許去北方。
這座房子比至真所在的建築小了太多,但也有兩百多平米,內裏有一張頗大的石牀,可以睡六個人,一張石桌,幾個石凳,桌上還有一盞油燈,頗爲單調,兩人住顯得空曠。
吳善美打開木質窗戶,外面傳來訝聲:“吳總裁?”
白千道一聽聲音,趨前看去,只見杜雅依正站在另一建築的窗口。
“哈哈!我就知道你也進來了!”杜雅依笑着,攀上窗戶,一個飛躍過來,直接就蹦向他。
白千道一個旋身,躲了開去,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別這樣做。”
杜雅依着地,不屑地道:“都來至這裏了,還在裝,有沒有意思啊!”
“沒意思,怎麼了?”
“你是很沒意思。”隨着聲音,又一人飛躍過來,冷冷看着他。
“咳咳,二師姐,你也在啊?”
“別,你可是大名鼎鼎白千道,只是遊戲人間而已,我可受不起這個稱呼!”
白千道苦笑一下,嶽美琪是已知,但他還是不好說啊!
“老弟……”有人喚他,看過去,正是安胡。
安胡爬上窗戶,目視一下距離,又不得不下去,說道:“我的飛爪沒在身邊,跳不過去啊!老弟,等我過去……”
好吧!白千道知曉了,三天前來的一男二女,原來是他們仨。
白千道調笑着道:“嶽美琪,沒必要冷着面孔,來笑一個。”
嶽美琪衝他一齜牙,問道:“笑的好看嗎?”
“好看。”白千道說的是真話,雖然沒笑,故意做出兇惡狀,但還是那麼美。
杜雅依連忙道:“不要打岔,夫君,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
“杜雅依,你要不要臉?”嶽美琪一臉地不屑。
“怎麼了?他是我夫君,礙着你什麼事?”
“明媒正娶了嗎?有結婚證嗎?”
“我們有特殊關係,上過牀,做過愛,這就足夠了。”杜雅依微笑着,欲握住白千道的手,爲他躲開。
“不要臉。”嶽美琪氣惱。
杜雅依滿面笑容,似乎能氣到嶽美琪,讓她心中很爽快。
“咳咳,那個什麼,我剛纔說過,靜觀其變……”白千道朝看熱鬧,笑呵呵的安胡瞪一眼,說道:“老安,你怎麼會與曾雯也有關係,你能受得了這麼惡毒的女人嗎?”
安胡立時臉一憋,說道:“小雯性格要強,也有溫柔一面……”
他朝一直悶聲不響的吳善美看一眼,說道:“那麼做,確實欠妥,我會說她的。”
“虛僞……”白千道鄙屑地道:“老安,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敢說曾雯?”
“別看不起我,我與小雯感情深厚,她還是願意聽我的。”
白千道搖頭,說道:“我不信。”
安胡臉脹的有些紅,說道:“你別不信,要不是我拒絕與她結婚,現在已是曾家的女婿,她也是因爲我至今未嫁……你就會說我,你身邊三個女人怎麼搞,誰願意聽你的?頭大沒有?”
杜雅依微笑,嶽美琪面色羞紅,瞪安胡一眼。
吳善美也是面色有些泛紅,說道:“老安,別瞎說,我是千道的乾媽,兒子說話,我會聽的。”
安胡嘿嘿一笑,說道:“是,是,你除外,這小子運氣忒好,三十好幾了,還能享受母愛!”
白千道笑道:“老安,你羨慕不來的,夜已深,你們回去睡吧!”
“趕我走?那我就走吧!別想我再過來!”安胡站起身,打了個哈欠,他年紀大了,便是練過古武,也精力不濟了。
安胡見杜雅依和嶽美琪都沒動,問道:“怎麼着,見到這小子,就嫌棄我老頭了?”
杜雅依笑道:“爲老不尊,你們都過去,我要與夫君在一起,共度良宵。”
“不要臉,我今夜就睡在這裏了。”嶽美琪冷冷地盯着杜雅依。
杜雅依冷笑,問道:“你願意見到我們做那事?”
“我就一直盯着你,看你能有多厚臉皮……”嶽美琪冷哼一聲,轉看向白千道,問道:“你好意思嗎?”
“咳咳,杜雅依,過去,不要在這裏礙眼了……嶽美琪,你也過去……”
杜雅依微笑,說道:“我就是要在這裏。”
嶽美琪冷聲道:“我就是要看着你們這對狗男女,有多傷風敗俗。”
“嶽美琪,你……”白千道氣惱,說道:“現在的你變得不可理喻。”
嶽美琪嘟着嘴,站起身,徑直走到牀前,躺了上去,一聲不發。
白千道看着無奈,轉看向杜雅依,說道:“你趕緊滾。”
“我不滾,做爲你的女人,你現在身邊誘惑力太大,我要看好你!”杜雅依也是站起身,同樣走至牀邊,躺在了另一側。
“不要臉……”嶽美琪嘟囔一聲。
安胡大笑,說道:“老弟,你是享受呢,還是頭疼呢?”
白千道朝他白眼,說道:“去,去……”
安胡笑着離開,白千道看了看四周,只有石桌比較大,便爬了上去,對吳善美說道:“你上牀去睡吧!”
吳善美一笑,沒說什麼,走過去,見兩女都不肯往內裏擠,便爬到了中間躺下。
白千道吹滅油燈,夜靜悄悄,外面不時地傳來馬蹄聲,這是戰士們在巡邏。
與安胡他們聊了一下,白千道知曉了這處是南方聚居地,還有一個北方聚居地,周邊俱是海洋沙灘,沒有人有意念外出。
詭異地沒有小孩,只有成人,而且個個是入靈境的實力。
這裏的人類沒有修煉體系的概念,在他們的思維中,這是天生力量,沒有突破的說法。
這南方和北方曾經發生過無數次戰爭,驚悚的是,就是這裏的人一直在參與戰爭,也就是說他們的壽命是無限的,而且容顏不老,殺不死,甚至是不喫不喝。
在海灘上所遇的那個御劍飛行者,都說那不是人,而是恐怖的怪物,只要不招惹它,便不會殺人,若它出手,人才會真正地消失。御劍飛行者週而復始地圍繞這個空間圈轉,不遇到攻擊,不會停下來,也沒有喫喝,這不是怪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