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拽了拽臉上的面具,悄然隱沒在海洋交響號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大約兩個小時後,海陽交響號,緩緩駛進了京都港。
而此時,船上的人都變的茫然了。
他們發現,船上看守自己的人全都不見了。
哪怕是大聲喧譁,大聲討論,甚至是站起身來,都沒人呵斥自己。
漸漸的,膽大的外國人,開始在船上走動,依舊沒有任何異樣。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這一刻,心裏生出了一個膽大的念頭,自己好像得救了。
十幾分鐘的試探,都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壓抑的情緒在頃刻之間爆發出來。
哪怕不認識的陌生人,也都相擁在一起放聲哭泣。
慶祝自己在這樣一個危險的時刻得救了。
而中田建司和劉東海等人,也裝的像模像樣。
他們都很清楚,如果不把這場戲演好,死的人就可能是自己。
但他們都很納悶,林逸到底去哪了?
他會怎麼樣下船?
如果可以的話,林逸也想混在人羣之中,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但他清楚,自己一旦露臉,這場遊戲就不用玩了。
時間如流水,海洋交響號慢慢靠岸。
能夠看到,整個港口都已經戒嚴了,實行了全面封鎖,想從這裏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到站在岸邊的人,船上的遊客,都在瘋狂揮動雙手。
這是他們對生的渴求。
最終,巨大的海洋交響號靠岸了。
沒有發生任何危險性事件,官方的人第一時間上船,將海洋交響號封鎖。
被劫持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被迎了下去。
中田建司和劉東海等人,沒有受到任何懷疑。
因爲三井彩繪的人,也混在了其中,爲他們製造了些許的方便,然後從港口逃離!
官方負責人森本純一,在船上搜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劫匪,這讓他緊張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劫匪去哪裏了!”
他的幾名副手,都站在他的跟前,同樣思考着這個問題。
因爲眼前的畫面,和他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
就好像這是一艘無人駕駛的遊輪,不曾發生過任何惡性事件。
“我知道了!”森本純一的副手說道:
“那些人很有可能混在遊客之中,一塊逃跑了!”
“他們居然!”
森本純一愣住了,林逸的套路讓他感到了震驚。
“把所有遊客都控制起來,逐一檢查他們的身份,絕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跑了!”
“是!”
二十幾名士兵,急忙忙的下船,將森本純一的命令,傳達下去,準備對陸續下船的遊客進行排查。
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實際上,林逸安排了更加安全和穩妥的逃離計劃,但因爲森本純一的慣性思維,給撤離提供了方便。
而此時的他們,已經坐上了車,趁亂離開了海港。
但林逸,依舊沒有消息。
一連十幾個小時過去,關於遊客的排查,還在持續不斷的進行。
但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於是加大了船上的排查力度。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從船靠岸的那一刻,就已經全面封鎖了,無論是船還是人,都被全面控制,不可能有漏網之魚的。
即便在船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蹤跡,卻依舊沒有放棄。
與此同時,傑拉德已經來到了島國,並和森本純一碰了面。
“還沒有任何消息麼。”傑拉德板着臉問道。
儘管兩人的級別,都是同樣的,但森本純一在傑拉德面前,始終都是低聲下氣的,特別客氣,就像見到了自己的祖宗一樣。
“我們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但沒有任何消息。”
“這不可能!”傑拉德說道:
此時,不僅是森本純一猜不透林逸的套路,傑拉德也同樣如此。
人不是機器,好幾千人同時下船,在加上三井彩繪派了人,無形之中製造了混亂,有些遺漏,也是在所難免的。
“所以您覺得,還有人隱藏在船上麼?”森本純一問道。.七
“有這個可能。”
傑拉德靠在椅背上,“如果我猜的沒錯,執行這件事的人,肯定是來自於中衛旅,不要用常規的方式去思考他們。”
森本純一點點頭,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正常人根本就不想到,用這樣的方式,脅迫自己放人。
“我想,做這件事的人,不可能是中衛旅的普通人成員。”森本純一說道:
“有可能是炎龍小隊的人,也有可能是中衛旅的四個組長。”
“炎龍小隊在島上,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傑拉德說道: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排查中衛旅的四個組長了。”
“我去把夜鬼的負責人叫來。”
森本純一叫人安排了一下,把夜鬼小隊的負責人叫了過來。
通過手下的口述,應該能猜到些端倪。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兩人很輕鬆的,將目標鎖定在了林逸身上。
而這,並不難。
中衛旅的組長,一共有四個人,其中兩個是女的,可以排除。
隨後,屬下們又描述了另外一個隊長的身形,並將陶城排除,於是將目標,鎖定在了林逸身上!
對於兩人來說,能猜到這些,也不算是稀奇。
如果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就不配坐在這個位子上了。
“這個男人很了不得,從前在我們這,好像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森本純一說道。
“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他了。”傑拉德說道:
“在這之前,他可是讓共濟會吃了不少的苦頭。”
“但他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我猜不到他會躲在哪裏。”森本純一低聲說。
沉默了片刻,傑拉德淡淡的說:
“現在發佈通緝令,然後對機場戒嚴,出行的人要進行嚴格排查,不能給他任何機會。”
“但通過這樣的辦法,就能困住這個男人麼?”
看森本純一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這個辦法的前景,並不看好。
“彆着急,這只是第一步。”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