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本純一想不出,傑拉德還有什麼辦法,便試探着問:
“難道你要對他的家人動手?”
“不不不,那樣不划算。”傑拉德說道:
“和一個不要命的瘋子拼命,咱們是喫虧的。”
“那您的意思是?”
“據我所知,他和三井財團的三井彩繪關係非常好,我想這次的行動,必然少不了她的幫忙。”
“三井彩繪……”
這話並沒有讓森本純一感到意外。
關於這方面的消息,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沒有想太多。
經傑拉德這麼一提醒,或許三井彩繪真的給他提供幫助了。
“我希望你們能儘快的發佈逮捕令,將三井彩繪抓起來審問,不要給她任何機會。”
“可是……”
森本純一猶豫了。
傑拉德是外人,他在這個時候,確實可以爲所欲爲,自己也沒有損失。
但三井彩繪在島國,有着非同一般的重要性。
想要抓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牽動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弄不好,甚至還會影響經濟。
這些事情,都是要兼顧到的。
“傑拉德先生,我承認你的觀點有道理,她們倆個之間,可能存在着必然的聯繫,但三井彩繪的影響力,是不容忽視的。”森本純一說道:
“她在我們這裏的地位,相當於比爾蓋茨和庫克,這樣的人,是不能隨便抓的。”
傑拉德的眉頭皺起,臉上是帶着些許的不悅之色。
“咱們如此嚴重的損失,在全世界面前丟了臉面,這個理由還不夠麼!”
“這不是過家家的遊戲,不能衝動。”
即便傑拉德面前,森本純一要恭恭敬敬,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也有自己的主見,不會輕易妥協。
“但三井彩繪這個人,絕對不乾淨,難道你就不管了?”
森本純一沉默不語。
他明白傑拉德是怎麼想,同時也認同他的說法。
對於那個消失的人,三井彩繪確實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但要是把她抓起來,就有些過分了,造成的影響,也將是不可估量的。
“我不同意把三井彩繪抓起來,但可以讓她接收調查。”
“接收調查?”
“是的,這樣的辦法更溫和,造成的影響,也沒有那麼大,但我需要申請。”
“儘快吧,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知道。”
……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24個小時,新的一天,已然到來。
即便京都港依舊處在封鎖狀態,但卻沒有林逸的動向。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平靜的面對這件事。
中衛旅的人,更像是急的焦頭爛額。
海洋交響號都靠岸了,林逸卻音信全無,沒人不擔心。
“要不我去一趟島國吧。”寧澈說道。
“咱們的人已經在那裏了,就算你去了也無濟於事。”劉洪說道:
“現在全城都是他的通緝令,而且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他們對出城入城的人,肯定會嚴加防範,你現在過去,肯定不合適。”
寧澈沉默不說話,陰沉的面色,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冰。
此時此刻,會議室裏的每一個人,腦袋裏都有同樣一個疑問,林逸到底去哪了?
……
就這樣,一連三天的時間過去,林逸依然沒有消息,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入夜十分,千葉市的海岸邊上,依舊是燈火通明。
儘管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已經入睡,但生活在這裏的漁民,已經準備開始幹活了。
“看看我帶回什麼好東西了。”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光着膀子叼着煙,腳下穿着靴子,手上拿着一沓宣傳單,從外面走進來。
“這什麼東西?”
說話的是個短頭髮的年輕男人,在昏黃的燈光下,整理着漁網。
在他的旁邊,還有四個人,年紀都不大,一身的腱子肉,看起來非常健碩。
“居然給這麼多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通緝令。”年輕男人詫異道。
“估計這個人,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否則不會值這麼多錢。”中年男人說:
“如果有了這些錢,我就立刻把船賣了,這輩子都不想打魚了。”
“這種事就不要想,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到咱們這來的。”
似是幹累了,年輕男人也點了根菸,準備歇歇。
“爲什麼這樣說。”
“你也不看看,生活在這一片的都是什麼人。”
年輕男人舉起自己的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肌。
“如果他敢來,我一隻手就能把他抓住,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獎金都是我的,哈哈……”
“哈哈……”
漁船上的其他人,都跟着大笑起來,很認同年輕男人的話。
生活在這裏的人,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通緝犯敢到這裏來,就是死路一條。
“咦?你們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中年男人朝着船艙外面看了看,狐疑的說。
“奇怪的聲音?”中年男人嘀咕了一句,“我怎麼沒聽到,是不是你聽錯了?”
“可能是吧。”
中年男人也沒在意,準備幫着他們幹活。
吱吱吱——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腳步聲。
是踩在木質甲板上,發出的刺耳聲響。
“這麼晚了,誰會過來?”年輕男人彈了下菸灰說道。
“可能是其他船上的人吧。”
幾人也都沒當回事,繼續幹着活,誰來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
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人的目光,也都落到船艙門口,發現從外面進來一個穿着潛水服的陌生人。
幾人同時愣住了,也停了手上的動作,看着出現在門口的人。
林逸摘掉氧氣面罩,面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借你們的船用用。”
森本純一的手下,也不像之前那樣有激情了。
對於每天的尋常,都有點心不在焉。
從船到靠岸到現在,都已經過去三天時間了,嫌疑人早就溜走了,不可能留在這裏的人。
這裏是茫茫的大海,根本就沒有他的藏身之地。
此時的傑拉德森本純一,還在苦苦的思索,林逸可能的藏身之處。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