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四十多名三品宗師被她擊殺,剩下的一個面具大宗師,實力雖然比一般的二品更強。
可是,神州這邊足足有三名二品坐鎮,以他們的實力,聯手圍攻想要拿下面具大宗師,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等一下!”
女子剛剛走出幾步,身後忽然響起了面具大宗師的聲音。
面具大宗師雖然被女子的手段震撼。
今晚針對礦洞的行動,還有亞當的所有佈局,已經在女子出手的瞬間,就化爲了飛灰。
可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心中卻還有一道執念。
他不想成爲階下囚犯,哪怕明知自己不敵,卻也想和女子交手一次。
女子停駐腳步,隱藏在輕紗下的雙眸,輕描淡寫掃了他一眼。
她大概能夠猜出面具大宗師的想法。
只是她還沒有好心到要去滿足一個敵人的遺願。
面具大宗師怎麼想,又有怎樣的遺憾,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看到女子停住腳步僅僅片刻,又繼續向前走去,面具大宗師便猜出了女子的想法。
她並不打算和自己交手。
或者說,在這女子眼中,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爲她的對手。
不過事已至此,隨行的四十多名宗師都已經隕落,他一個人實力再強,也無法直面神州三名大宗師聯手圍攻。
所以,面具大宗師心中很快作出決定。
就算被女子斬殺當場,他也絕對不願意成爲那個活下來的“活口”。
要知道,這些宗師們,可是來自各大勢力聯合提供的。
今晚偷襲礦脈的計劃已經失敗。
若是自己再被神州這邊或者俘虜,那麼,他背後勢力即將面臨的情況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
面具大宗師一咬牙,揮舞起那把造型奇特的兵器,全身氣血爆發到極致,朝着正背對自己的女子突刺而去。
“前輩小心!”
已經離開礦洞入口處的陳老宗師脫口而出提醒道。
女子似乎沒有聽到他的提醒一樣,繼續毫無反應地向前走去。
直到面具大宗師來到她身後的那一刻,她才輕輕停住腳步,轉身對着面具大宗師揮出一劍。
這一劍並沒有出鞘,打在面具大宗師身上的,是那把長劍的劍鞘。
轟。
面具大宗師的身軀倒飛而出,在空中足足飛了數十米,而後重重裝在礦洞入口處的牆壁上。
“他全身的骨頭已經碎裂。”
“如果沒有合適的天材地寶吊命的話,應該活不過今晚。”
“有什麼需要審訊的,你們自己抓緊時間吧。”
女子沒有駐足,只是輕描淡寫地丟下一句話,而後繼續向前走去。
陳老宗師看着女子的背影,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被癱倒在地無法動彈的面具大宗師。
一時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早在第一次見到這女子的時候,陳老宗師就確信,她的實力絕對非同凡響。
可直到女子出手之後,陳老宗師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晚輩斗膽,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陳老宗師略微猶豫了一下,見女子還未走遠,雙手抱拳朗聲詢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需要記得,你欠我一個條件。”
“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過來找你。”
女子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傳入陳老宗師耳中,待後者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真沒想到,萬族戰場居然還有這樣強大的武者。”
陳老宗師看着女子離去的背影有些發愣。
除了驚歎於女子的實力之外,更讓陳老宗師震撼的是,老戰神已經離開神水城,居然還能留下這樣強大的底牌,來成爲礦脈的最後一道保障。
他老人家當年在內域的時候,究竟結交過怎樣強大的人脈關係?
陳老宗師心中不由好奇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剛纔被張鎮北送去解毒的沈劍鋒,連同坐鎮礦脈最深處的陳山河,三人迅速衝礦脈入口奪路而出。
“她,她究竟是什麼人?”
三人離開礦脈的時候,正好看到女子用劍鞘,一擊秒殺面具大宗師的一幕。
陳山河和沈劍鋒兩個二品大宗師自問,面對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他們兩個也絕對無法抵擋。
“是老戰神留給我們的底牌。”
陳老宗師的目光從自家長子,還有沈劍鋒、張鎮北三人身上掃過。
他沒有確切說出自己和女子達成約定的事情,這些事,在老戰神回來之前,陳老宗師並不打算透露出去。
“看她的實力,應該是一品境界的武者。”
“可是……不是說,一品武者無法離開內域嗎?”
“她又爲何會出現在這裏,還成爲了老戰神留給我們的底牌?”
陳山河望着女子離去的方向,說出了兩個同伴心中的疑問。
這番話說出來之後。
陳老宗師的臉色也略微有些古怪。
他倒是也聽說過這麼個說法,只是礦脈這邊一直情況緊急,他也沒有時間去糾結這些事情。
直到此時被自己兒子提醒,陳老宗師才發現,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四人面面相覷,正欲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忽然,陳山河臉色微微一變。
剛纔他用自己的氣血之力,幫沈劍鋒化解體表毒素之後,就急着趕到礦洞入口,就在剛剛,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留在礦脈深處的氣血之力,被人觸動了。
“有人進入了礦脈深處,不好,礦脈有危險!”
陳山河急忙轉身朝着礦洞深處狂奔。
陳老宗師和沈劍鋒、張鎮北三人對視了一眼,也連忙催動體內氣血,朝着礦洞深處狂奔。
他們剛纔注意力都被女子所吸引。
卻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若這件事情真是亞當作爲主謀的話,那麼除了神州的宗師之外,他真正的目的,應該是……
礦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