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強忍着爆發體內的氣血,朝着礦洞深處的方向奪命狂奔。
“一定要來得及!”
“千萬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十多名神州宗師的心中,都在不停默唸着。
他們光顧着戰鬥,卻是忘記了礦脈的事情,若是亞當真的安排到了這一步,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該死,怎麼連我也……”
陳山河心頭猛然一顫,心中暗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
光顧着外面的戰局,竟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使命。
若是真因爲自己的失職,導致礦脈出現了問題的話,自己該怎麼跟老戰神交代?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希望我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一同狂奔的陳老宗師,看出了自己兒子心頭的擔憂,目光掃了他一眼,出聲提醒道。
“做好一切準備,若真有人趁着這個時候襲擊礦脈的話。”
“小沈,你傷勢最重,不要參與到戰鬥當中,負責穩定住礦脈。”
“山河,你跟我一起,用最快時間解決戰鬥。”
陳老宗師臨危不亂地指揮道。
在狂奔向礦脈深處的路上,他就已經做好了接下來的安排和計劃。
“是。”
陳山河和沈劍鋒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沈劍鋒的戰鬥力,雖然算是神州的大宗師當中名列前茅的,但是現在他有傷在身。
雖然陳山河已經幫他解了毒,可他的身體比起巔峯狀態,還是有些虛弱,不適合進行高強度的戰鬥。
“其他人看情況行動。”
“若對方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你們便不要參與到戰鬥當中來。”
“一起去幫小沈穩定住礦脈。”
陳老宗師目光又掃過其他人,有條不紊地吩咐道。
“是。”
其他的神州宗師們,也紛紛應聲。
這個時候,陳老宗師曾經征戰無數的優勢,就開始逐漸體現了出來。
他的戰鬥力,誠然比不上陳山河和沈劍鋒這兩個正值壯年的宗師,但是,這種臨危不亂的鎮定自若,卻是兩人無法比你的。
宗師們氣血爆發,趕路的速度是極快的。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神州的宗師們,就已經趕到了礦洞的最深處。
這裏,也是之前陳山河佈下氣血之力的地方。
“沒有人?”
“怎麼會這樣?”
“我明明感覺到,我佈下的氣血之力,被人觸動了。”
陳山河看到空無一人的礦脈最深處,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每一名武者的氣血之力波動,都是獨一無二的,陳山河自信,就算是一品武者,也無法模仿自己的氣血波動。
所以,剛纔一定是有人進入了礦脈,觸發了自己提前留下的氣血。
可眼前的局面,卻讓他有些茫然。
“彆着急。”
“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有去排查過。”
陳老宗師卻是比自己兒子更加鎮定,他目光掃過全場,確定沒有任何遺漏的細節之後,忽然眼神一轉,看向旁邊的一個方向,。
那裏,是堆放能量石成品的地方。
所有開採出來的能量石,都會被運送到某一處礦洞當中進行存儲。
礦脈核心,顧名思義,就是穩定整個礦脈的核心所在。
這種地方本身就很容易出現能量波動,這些能量波動,一旦鎮壓不當,就很容易出現各種意外。
所以,礦脈核心處,不適合用來存貯能量石。
“最近幾天開採的能量石,都在那個地方儲存着。”
“我懷疑,如果對方真對礦脈有企圖的話,應該會去那個地方。”
陳老宗師輕聲說道。
他話音剛落,一羣宗師已經拔開腿,利用氣血之力的加持,迅速朝着儲存能量石的礦洞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
衝在人羣最前方的陳山河忽然停下腳步。
他身後的一羣宗師見狀,也停下了腳步,一臉茫然地看向陳山河。
“陳大宗師,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名第一次進入礦脈的宗師詢問道。
“附近有人。”
“一共四道氣血波動。”
“看來,真的是有人趁着我們不注意,溜進了礦脈裏。”
陳山河的臉色變得凝重了不少,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的礦道,眼中閃過一抹警惕的神色。
不過,讓他有些驚訝的是,這四道氣血波動,都算不上強大。
其中最強的一道氣血,看起來也不過只有四品的樣子。
亞當居然會讓這樣一羣武者,承擔起引爆礦脈的重要任務?
陳山河有些不解。
究竟是亞當太過自負了,認定外面的宗師就一定能夠殺光他們,還是說,這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就在陳山河駐足的時候,遠處的礦道里,影影綽綽可以看見三道身影,正在朝着這個方向走過來。
“小心!”
陳山河低喝一聲。
礦洞中的宗師們,聽到陳山河的提醒,立馬警惕起來,身上氣血波動流淌,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不管對方究竟是什麼實力,能夠在這個時候進入到礦脈當中,說不定便隱藏着什麼底牌。
事關礦脈的安危,每一名宗師都深知,絕對不能因爲絲毫的鬆懈,留下什麼隱患。
“各位宗師,不要動手,我們是自己人!”
察覺到空氣中凝重起來的氣血波動,那遠處的三人反而率先開腔。
聽到這個聲音的剎那,跟在陳山河身邊的沈劍鋒,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這個聲音,他可是在熟悉不過了。
這是……自己的徒弟洪千鈞的聲音。
“等一下,先別動手,是千鈞的聲音。”
沈劍鋒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散去了身上的氣血波動。
聽到他的話,陳山河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卻也是停下了氣血的運轉,沒有了出手的打算。
“各位宗師,陳老,陳大宗師,師父,是我們,我,陳白芷還有李鋒芒。”
洪千鈞感覺到氣血波動逐漸消散,趕忙開口大聲喊道。
說罷。
他主動從陰影中走出來,在他的身後,赫然就是陳白芷和李鋒芒兩人。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
陳白芷手中還拎着一條繩索。
繩索上,綁着一名昏厥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