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王妃稱霸全京城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京城來信
    這些陰兵穿着黑色鎧甲,頭上戴連着面具的頭盔,把頭面整個罩住,完全看不清模樣。

    他們腰間挎刀,步步逼近,隨着走動,鎧甲發出鏘然聲響,在這騰騰霧氣中,分外駭人。

    田知府手下那些人,還沒動手就先嚇得腿軟,手中刀紛紛掉落。

    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霧氣有毒,沒過多久,他們就覺得頭暈目眩,不省人事。

    偏田知府是清醒着的,又動不了,眼睜睜看着自己手下一個個倒下。

    他眼睛幾欲瞪裂,卻無計可施,從絕對的把握,轉變成無限絕望。

    “陰兵……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南昭雪淺笑:“之前就告訴你了,陰兵改換日期,就是爲引你上當,日期能改,難道地點就不能改了?”

    “你……”田知府不解,“他們爲何會聽你的?”

    南昭雪沒回答,陰兵左右一分,從後面走出一個人來。

    金色鎧甲,腰間配劍,正是盧俊淮。

    田知府怪笑一聲:“哈,果然是你!陰兵是你搞得鬼!”

    “不錯,是我,”盧俊淮毫不猶豫地承認,“你能怎樣?”

    田知府咬着牙,要強撐着一條腿站起來,不想輸掉氣場。

    還未站穩,封天極一腳踢在他傷處,他悶哼一聲,又跪下去。

    “你!”他怒目而視。

    封天極劍尖一指,南昭雪道:“好好跪着,要麼就趴着,再敢站起來,就砍掉你的腿。”

    田知府閉上眼睛:“勝者王侯敗者寇,我輸了,任由你們處置。”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南昭雪和封天極商議一下,把人帶去善堂。

    盧俊淮挑出兩個,親自帶領着,把田知府的手下帶回去。

    他們就是些普通衙役,對田知府的事一無所知,待他們醒來,就由着他們以爲是遇上陰兵,被南昭雪救回好了。

    到善堂門前,南昭雪微抽一口氣。

    善堂門前的牌匾被砸得四分五裂,大門也掉了一扇,剩下的那扇裂條大縫,晃晃悠悠,眼看也保不住。

    玉空大師聞訊趕來,把他們迎進去,不用他介紹,南昭雪也猜到,是百戰乾的。

    罷了,由他吧,出出氣也好。

    把人押進去,田知府的兄弟也被押過來,哆哆嗦嗦,頭也不敢擡。

    田知府看他一眼,張張嘴,還是什麼也沒說。

    多餘的人退出去,封天極坐在主座。

    田知府微眯着眼睛看他:“你不是太白的人,你是誰?”

    “田彭祖,枉本王在來之前,還曾向王妃誇讚你,你把本王的臉,都丟盡了。”

    田知府眼睛霍然圓睜:“你……”

    盧俊淮掃他一眼,心裏平衡:看看,震驚的不只自己。

    “你在邊關,也算忠義之士,爲何回到徐州,要做這種賣國勾當?”

    田知府眼睛漸漸泛紅,眼底充斥着仇恨:“爲何?爲何!王爺問得好!這麼多年,我也經常問我自己,爲何?”

    “因爲,因爲我在邊關廝殺,因爲我在保護別人的時候,我的妻兒,竟被逼死!

    那個老知府,爲什麼會推薦我?還不是因爲心中有鬼!

    他的侄子害死我妻兒,讓我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

    我這麼多年浴血奮戰,爲的什麼?王爺,你說,我爲了什麼?”

    封天極眉心微蹙:“這些是你自己查到的?”

    “當然,那個老傢伙怎麼會把實情告訴我?我查了許久才查到,若非我堅定報仇,若非我每夜提醒自己,我……”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溢出淚。

    “正好此時,西梁的人找你,你就同意了?”

    田知府閉閉眼睛,胡亂抹一把:“沒錯,我孤身一人,還有什麼可顧忌的?早晚都是個死,我當然不能讓別人好過。”

    “可這個盧俊淮,手握兵馬,不好對付,我就白天做個好官,讓百姓覺得我好,晚上做個鬼,把糧食掏空,想辦法慢慢除掉他。

    正好,你們來了,我便加快速度,讓耿衛長變本加厲,讓你們看見,盧家本就與朝廷不對付,他又一貫目中無人,自然不會分辯半句。”

    田知府看向南昭雪:“我聽說,王妃在臨州行事果決,想必處置個盧俊淮也不是什麼難事。”

    盧俊淮臉黑如鍋底。

    南昭雪手指輕撫琉璃戒,差點氣笑:“上回把本王妃當刀使的人,怎麼樣來着?”

    “慘着呢,”百勝接話。

    閆羅刀到門口:“王爺,王妃,有信到。”

    信是卓閣老寫的,是關於上次田彭祖信件的補充。

    封天極和南昭雪迅速看完,低聲吩咐百勝。

    百勝迅速離去。

    田知府不知道他們是要幹什麼,但心莫名加速,預感似乎有什麼要發生。

    南昭雪目光看向田知府的兄弟。

    他鼻青臉腫,牙齒被打落好幾顆,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那你說說,禍害了多少少年?”

    “我……我……”這傢伙嚇得趴跪在地上,根本說不出話。

    封天極問田知府:“他的事,你知道嗎?”

    田知府無所謂的笑笑:“知道。”

    “就任由他如此?”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沒有家人,別人死不死,與我何干?”

    封天極按下怒意:“你可後悔。”

    田知府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外面腳步聲響,百勝帶着一個人進來。

    此人瘦弱,臉色灰白,身上還穿着囚服。

    “田彭祖,你看他是誰?”

    田知府睜眼一掃:“不認識。”

    “你自己說!”

    囚犯跪下,低聲道:“我姓呂,是原老知府的侄子。”

    田知府一怔,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你是誰?”

    “我是老知府的侄子。”

    “不可能!”田知府掙扎一下子要站起來,腿上一痛又跌回去,“不可能,我早已經親手殺了那個王八蛋!”

    “你殺的,是假的,”封天極把收到的信扔到他面前。

    田知府把信撿起來,一目十行的看完,又從頭到尾來回看好幾次。

    “不可能,這不可能!那個老東西,一定是撒謊,撒謊!”

    南昭雪對囚犯道:“你繼續說。”

    囚犯低着頭,嚅嚅道:“我……我和鄒田氏是在那年秋天認識的。

    她讓我幫她往邊關寫信,說她男人在邊關。”

    田知府手指哆嗦,眼睛赤紅,滾出大顆大顆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