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王妃稱霸全京城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殘忍的真相
    鄒田氏,就是田彭祖的結髮妻子。

    她與囚犯呂才,也就是原來老知府的侄子相識之後,便時常有來往。

    一來二去,便產生一些情愫。

    呂才年輕,尚未娶妻,鄒田氏帶着幼子,家中婆母又強勢,心中苦悶無處解,時時哭訴,面對嬌弱的鄒田氏,他便把持不住。

    事情總會露出些端倪,最先發現的是鄒田氏的婆婆,當即便痛罵,想要把她告到族長那裏。

    與人有私情,通姦,這是大罪。

    若是告到族長那裏,就要被除族,甚至浸豬籠。

    鄒田氏情急之下,慌亂之中,與婆母爭執動起手來,婆母也是倒黴,年紀大了,不小心摔倒,跌破頭,血流了一地。

    當時是晚上,鄒田氏便沒有施救,任由她在院子裏痛哼半夜,直到嚥氣。

    第二天一早,才匆忙去報官。

    呂才得知消息,並不知道真情,待衙門的人來查看過屍體,確認是自己摔倒致死,這才找時機來見鄒田氏。

    鄒田氏沒有隱瞞,把實情一說,呂才當即嚇傻,蒙生退意。

    但鄒田氏不肯,揚言爲他殺了人,不能就這麼算了。

    呂才性格軟弱,想想又覺得確實如此,就默認應下。

    沒了婆母,兩人來往更勤,這事兒很快就被老知府知道。

    老知府大怒,訓訴呂才無德,枉讀聖賢書,親自把他關到獄中,讓他自省。

    鄒田氏好幾日不見呂才,焦心等待。

    老知府本想着,這事兒晾一晾,過些日子把侄子送去書院讀書,遠離徐州,也就算斷了。

    他那時已經接到邊關來信,回鄉的人員名單中,有田彭祖。

    哪知,天不遂人願。

    老知府那日剛到衙門,就有人來報案,說是有戶人家發現屍首,死者是母子倆。

    一問,竟然是鄒田氏母子。

    老知府大驚,看到屍首,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仵作驗過,最終定論是暴斃。

    但老知府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暴斃,如何會母子倆都暴斃了?

    但他心中到底有虧,思來想去,還是瞞下,待田彭祖回來,就說是母子倆先後生病而亡。

    田彭祖傷心欲絕,終日渾渾噩噩。

    老知府心中愧疚,一方面對他百般開解容忍,一方面又想栽培他。

    這下,也更不敢把侄子放出來。

    忽然有一日,田彭祖來到衙門,人雖然還是很陰鬱,但至少有了精神,願意來點卯當值。

    老知府喜憂參半,處處照顧他。

    日子一久,老知府覺得,田彭祖應該是把悲傷事放下,也就慢慢鬆了心。

    不久,老知府年紀到了,想告老歸隱,就推薦了田彭祖接任。

    田彭祖那時的確做得不錯,京城中有卓尚書替他說話,又有老知府推薦,他這個官接得非常順利。

    呂才哆哆嗦嗦地說完,不禁嗚咽出聲:“叔父離開前夜,與我說好,說已經交代管家,次日一早就帶我離開,給我留了足夠的銀子,還寫了薦書給書院,讓我直接去就好,遠離徐州。可我……一直也沒有等到管家來。”

    封天極看着被田知府撕碎的信:“因爲他死了,他,管家,包括全家在內二十七口,都在被人殺死在城外。”

    呂才霍然睜大眼睛,喉嚨裏發出驚恐的聲響。

    田知府眼睛赤紅,眼底如關押着一頭嗜血狂獸:“這不可能,這是假的!我妻子不會……不會的!”

    南昭雪道:“老知府心中有愧,告老回鄉之前,把這件事寫信給京城中的朋友,他的朋友,是卓閣老的門生。這次王爺寫信回京調看你的履歷,卓閣老也不知這件事,還是近日無意中與人談到徐州,門生想起此事,與閣老唏噓,閣老察覺事情有異,才連夜寫了信來。”

    “至於呂才,也是才提過來,他就在大牢,在你的眼皮底下,當初是老知府親自關他進去,也沒對其它人提起,這才讓他活到今天,但也關到今天。”

    呂才痛哭失聲,額頭抵地,後悔不已。

    “至於你殺的那個呂才,究竟是何人,就得問問,這位好師爺了。”

    封天極拍拍手,閆羅刀把師爺拎進來。

    師爺穿一身夜行衣,揹着包袱,腿和肩膀都受了傷。

    “田彭祖,”封天極劍尖挑起師爺的包袱,“當初告訴你,你妻兒死因蹊蹺,而且兇手是老知府和他侄子的人,是他吧?”

    “幫你找查真兇,綁了呂纔去見你的,也是他吧?”

    田彭祖沉默着點點頭。

    劍尖挑開包袱,露出裏面的東西,除了些細軟,還有一枚戒指。

    南昭雪一眼認出,和太白那枚,很像。

    “田彭祖,”南昭雪撿起戒指,手上的混沌戒迅速發熱。

    她輕輕撥動,戒指一處翻開,露出一個小小空間,裏面放着些粉末。

    有毒。

    “如果本王妃沒有猜錯,你妻兒,皆死於此毒。”

    田彭祖臉龐瞬間扭曲,直盯着戒指半晌,又轉頭看向師爺。

    師爺重重嘆一口氣:“誰能想到,事情眼看着快要結束了,竟然折在這裏。”

    “沒錯,是我乾的,”師爺笑笑,吐出一口血唾沫,“我是從西梁來的,田彭祖,你回來的時候我就盯上你了。你這個人,有點本事,但太自負,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我琢磨着,這可以好好利用。”

    “在半路上給你添點麻煩,我就比你找到幾天,你那個妻子……”師爺語氣鄙夷,“實在不怎麼樣。

    見我來,還以爲是這個傻書生,那叫一個高興。看到是我,我說是你的同僚,你馬上就要回來,我是來提前說一聲,你猜怎麼着?”

    “她問我,能不能想辦法,讓你回不來,我還以爲我聽錯了,可她哭哭啼啼,還意圖勾引我。

    沒辦法,我就把她毒死了,本想給你留個苗,哪成想你那兒子過來,看見了,我只好也把他毒死。”

    “第二天我一打聽,這才聽說,你娘早死了,我一猜就知道,肯定和你媳婦有關,她不讓你回,是怕你知道,要問她。”

    “這樣正好,我殺着也沒有什麼愧疚,其實這也無所謂,”師爺輕笑,“我殺的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