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道身影從宇宙之走出，看着江辰，無悲無喜。
這道身影出現的瞬間，整個宇宙都失聲了。
衆人呆呆的看着屏幕衣着簡單的老者，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道身影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幾乎每個勢力之都有老者的畫像，可他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真的見到老者。
最震驚的還是衆聖。
老者身上沒有絲毫氣息流露，就彷彿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者，可越是這樣，衆聖的心頭壓力越大。
因爲光是老者的那張臉，就壓的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師尊。”
太清聖人艱難道。
老者沒有理會太清聖人，看向江辰，語氣平淡：“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很久以前了。”江辰說。
“很久以前？我留下的手段破綻很多嗎！”老者問道，臉色沒有變化。
江辰看着他，說道：“大的破綻沒有，小的倒是一大推，不說你讓衆聖在聖界畫地爲牢這麼多年，就說當年從紅塵界離開的時候，那種情況你都扣着通天聖人不放，任誰都得起疑心，其它小問題也有很多。”
“不放通天離開是沒辦法的一件事。”老者無悲無喜：“可我最後的‘獻祭’可以抵消掉這點懷疑吧！”
“這個纔是最好笑的。”江辰笑着道：“一個從三千魔神時代活下來，算計了整個洪荒位面成就聖人的人，居然會爲了宇宙的安寧犧牲自己，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聽到這話，老者臉上沒有怒色，彷彿他不會動怒一般，無悲無喜：“你好像很瞭解我？”
“從一開始我就不相信你。”江辰承認。
老者立在原地，無悲無喜。
看着老者的樣子，江辰忽然心一動，說道：“看你的樣子，對我的懷疑並不意外，你是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和你一樣，從一開始我就懷疑。”
“和我一樣？”
老者平靜道：“你可記得我留下的紫霄宮？”
江辰點頭。
這個他當然記得。
當年他至尊境的時候能飛昇仙界全靠着紫霄宮這個位面大門，當然，這個東西對他早就沒用了。
老者忽然提起這個，他不認爲是說這件事。
看着老者的表情，江辰靈光一閃，忽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老者平靜道：“紫霄宮的信息脫離掌控的時候我就懷疑了。”
說話間，他眼罕見的掠過一抹好奇之色。
江辰沒有回答他問題，而是道：“你還真是喜歡留後門，斬三尸之法留後門，紫霄宮還留後門。”
“你知道斬三尸之法有問題？”老者問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真正的斬三尸法門。”江辰淡淡道。
老者道：“無所謂了，對現在的我來說，斬三尸之法已經不重要了，更何況修行斬三尸之法的人是永遠無法擊敗我的。”
他看了江辰一眼：“而且你走的是以力證道的路吧！”
江辰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兩人隨意交談的話，落在衆人耳畔卻如同雷鳴般炸響。
要知道兩人交談的任何一件事都足以影響這方宇宙的走向。
就連衆聖也不能倖免，心潮起伏。
直到聽見兩人提到斬三尸之法的時候，衆聖臉色大變。
接引臉上閃過一抹如釋重負，彷彿困擾了很久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太清聖人看着老者，問道：“師……爲什麼？斬三尸之法真的有後門嗎？這一切都是你佈下的局？”
老者轉過頭，面對着太清聖人的質問，他依舊是那副無悲無喜的樣子，說道：“是我做的。”
“爲什麼？”
“你們得到的也很多，你們都是走斬三尸之法成就的聖人。”老者平靜道。
太清聖人沒有說話。
江辰冷笑一聲：“別開玩笑了，三清是立教功德，女媧是造人補天功德，就連西方兩聖也是立下宏願功德。
他們其實都是功德成聖，就算沒有斬三尸之法，他們依舊可以成聖，和你關係不大，真正走斬三尸之法成聖的只有你而已。
你不過是想利用他們提升實力而已，到了現在，遮遮掩掩還有什麼用嗎！”
老者漠然道：“任你怎麼說，都無法亂我道心。”
“那倒是。”
江辰表示認同。
到了聖人境，哪個不是自成一道，豈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擾亂道心的。
更不用說他面前這位爲了提升設了這麼多年的局。
江辰道：“我很好奇，按照你原來的劇本，結局會是怎麼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