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江辰的問話，看着臉色不變：“你猜不到嗎？”
“能猜到一點。”
江辰點頭，說道：“無非是衆聖和你安排好的‘混亂之源’打一架，兩敗俱傷，甚至身死道消，最後你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可是……”
他話鋒一轉：“這麼做你的好處是什麼呢？”
鴻鈞這樣的人物做事總是有理由的。
他忙前忙後佈下了這麼大一個局，不可能只是要衆聖隕落，除非衆聖的隕落對他有好處。
江辰眼閃過一抹亮光，敏銳的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靈感。
老者看着他，說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這就是你走出來的道嗎？”江辰挑眉。
“沒錯，這就是我研究出通往至高的道路。”老者道，說到‘至高’兩個字的時候，即便以他的心境，眼也不免掀起一抹波瀾，不過只是轉瞬即逝。
“衆聖之血，成就大道。”
江辰緩緩吐出幾個字，盯着他，話鋒一轉：“我不明白，三千魔神大部分的軀體應該都在你手上，他們當年都是聖人境，你完全可以用他們的血走你的路，爲什麼要打衆聖的注意。”
老者搖搖頭：“你以爲我沒試過嗎，我早就試過了，三千魔神的軀體的確可以給我帶來足夠的力量，可惜他們身上缺少了最重要的一股‘聖意’。”
“聖意？”
“他們已經死了，死去的聖人就算留下的力量再強大，可是他們的聖意在他們隕落的那一刻也隨之死亡了，死去的聖意是無法補全我的道的。”
“所以你打上了衆聖的主意。”江辰接過話茬：“你要用衆聖的鮮血補全你的道。”
老者沒有否認：“至少需要個聖人的聖意才能補全我的道，越強大越好。”
江辰忽然笑了：“難怪你讓衆聖在聖界畫地爲牢這麼多年，不出第位聖人無法來這裏，原來原因是出在這兒啊！”
老者漠然道：“我在其它位面也留下了手段，都失敗了，這麼多年，你是唯一的新聖人。”
江辰笑笑：“看來你對自己的路很自信啊？”
“只要個聖人就能讓我走出盤古當年都沒成功的那步，成就大道聖人。”
“想法很美好，可惜遇見了我，你註定無法實現了。”
兩人說話隨意，可話語間的鋒芒卻讓衆人不寒而慄。
尤其是聽到鴻鈞需要個聖人的時候，衆聖的表情微微變化。
太清聖人忍不住道：“個聖人？算上通天師弟的話不就……”
“太清道友。”
江辰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指着一旁的黑袍人，說道：“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
看着這個自從鴻鈞出現後就一直立在原地默不作聲的黑袍人，他臉色難看。
結合江辰的話，以他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出黑袍人的身份，只是他心還殘留着一絲幻想罷了，如今泡沫被江辰戳破，太清聖人臉色難看至極，一旁的元始天尊臉色也不好看。
江辰轉過頭，看着老者，說道：“你自己給他揭開面具，還是我們幫你？”
“你選擇好要與我爲敵了！”老者靜靜道。
“這話說的，我不對你出手，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
“那不就得了。”江辰哂笑一聲。
“我可以讓你死的有尊嚴一點。”老者無悲無喜：“或許我成就大道聖人之後，有辦法讓你‘復活’，你身上的祕密太多，我也看不透，就這麼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江辰擺了擺手：“算了吧，這種情況還是留給你自己吧，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你果然也惦記着大道聖人。”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次恢復面無表情：“既然如此，就看看誰的手段更高明吧！”
話音落下，他一揮手。
剎那間，
覆蓋在黑袍人臉上的面具慢慢動了起來，似乎要脫離黑袍人的臉，隨着面具被掀開，一股股恐怖的力量涌入一旁的鴻鈞。
“不好。”
衆聖臉色一變。
他們顧不上鴻鈞是怎麼做到讓這些力量脫離自己身體後再回來的了，可是他們知道，現在他們必須打斷他。
絕對不能讓那張面具被掀開，否則鴻鈞身上的力量會恐怖到極致。
抱着這種想法，衆聖一起出手了。
一部分衝向鴻鈞，一部分衝向黑袍人。
只有江辰靜靜的站在原地，不爲所動。
可在即將靠近鴻鈞的時候，太清聖人臉色猛的一變，他震驚發現在鴻鈞周身有一股淡淡的排斥之力，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無法靠近分毫。
不只是他，其他飛向黑袍人的聖人也發現了這一點，就在衆聖愣神的剎那，黑袍人身上的面具被徹底掀開，恐怖的力量灌輸進了鴻鈞體內。
“糟糕！”
衆聖臉色一變。
江辰臉上卻流露出一抹輕鬆之色，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一些。
感受着鴻鈞身上那讓他們壓抑至極的氣息，衆聖臉色難看至極，可事已至此，他們也沒辦法了，擡頭看向黑袍人，即便心早有預感，可當真的看到那張陌生而熟悉的臉龐時，衆聖心還是忍不住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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