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黑色的賓利也停了下來,溫其時過來敲了敲車窗,宋今棠誠懇的道了謝,打開車門。
溫其時沒穿外套,白色的襯衣束在黑色的西裝褲裏,在這樣的天氣裏顯得很單薄,卻展現了好身材。
他彎身準備抱宋今棠的時候,對她說:“蓋住臉。”
“不,好悶。”
溫其時無奈,“不是三個月才能離婚,不怕被拍?”
這話一出就很親密、曖昧了,沈南涔驚得瞪圓了眼,陸映夕脣邊笑意淺淺,回頭看沈於淵一眼,他面色很平靜,很冷淡的掃了溫其時一眼。
宋今棠很不情願的蓋住自己,就被人抱起,溫其時對她說摟好,她聽話的圈住他的脖子,男人又說:“白糖,走了。”
舔手指意猶未盡的黑狗,只得自己咬住狗繩,跟着跳下了車。
按理說,車裏少了一人一狗,相對逼仄的車廂內會寬敞,呼吸更順暢,可沈南涔卻被壓抑的喘不上來氣。
這宋今棠也是厲害,就這麼無縫銜接上了溫其時?
南有溫其時,北有沈於淵,商界中兩人齊名。
溫家剛剛舉家遷到津城,傳聞中不近女色的溫其時就這麼當着她哥的面,把她嫂子抱、走、了?!
“溫先生與宋妹妹的相處,挺熟稔的。”陸映夕開了口,從後視鏡裏看到那男人與宋今棠一起進了後座。
沈於淵淡淡“嗯”了聲,那條黑狗叫白糖,他是剛剛知道。
沈於淵沒去多想,畢竟做了選擇,她如何……與他無關,自不會放在心上。
轉眼到了週三,中英商貿洽談會在宋氏西城酒店舉行,沈於淵以及周邊省市一些大企業的負責人都受邀來參加。
只是在會議前出了點事故,負責商務局會議的翻譯出了事,其他的翻譯過不來,宋今棠坐在翻譯的位置上,惹得陳副部很不高興。
爲此她還上了個小小的熱搜,西城酒店的名氣一下就打出去了。
爲期三天的會議,宋今棠跟了三天,她當時扭傷了腳並沒好還要跟着應酬,好不容易會議圓滿結束了,腳腕腫的跟饅頭一樣,走一步都鑽心的疼。
她脫了高跟鞋扶着牆,想等她弟過來接,身體被騰空抱起,宋今棠驚了下,看到男人緊繃的下顎線,她抿了抿脣,道:“謝謝啊,前面左拐,將我放在沙發上就行。”
沈於淵將她丟在沙發上,自己坐在他對面,這才睨她一眼,“翻譯的挺好,很純正的女王英語。”
“嗯,14歲小留學生出去的,是有個機會可以進外交部的,家裏出了事後……”宋今棠收了話,其實沒必要與他解釋的。
她住院時讀的書,還有在他家時看的諸多文件都是英文的,他沒在意過。
沈於淵沒再說話,靠在沙發上,眼睛隱晦不明的看着她。
宋今棠笑着與他對視,老朋友一樣問候:“你這麼晚沒走,是等陸小姐?”
“嗯。”他應着,看她腳腕一眼,“你……”
“棠棠!”有人喊她,沈於淵話被打斷了。
宋今棠回頭看着年過半百卻依然美麗的女人匆匆而來,她展開笑容,“阿姨,您怎麼來了?”
“其時說你還沒離婚,他不太方便總是出現在你面前,就讓我來照顧你,你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吧,哎喲,腳怎麼腫成這樣了?”溫母說着,就蹲下來要給她揉腳。
宋今棠趕緊把溫母拉住,一臉難爲情。
溫母秒懂,看向對坐的男人,很客氣:“小夥子,你真是個好人,一定是你把我們家棠棠送過來的吧,太感謝了。”
沈於淵:“……”
宋今棠尷尬捂臉,“阿姨,他沈於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