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眠質量也不是那麼好,跟區照南說着說着話,她就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區照南看她一眼,睫毛垂落,投下一片淡淡的暗影,整個人看起來挺倦怠的。
擺擺手,讓裏面的人都出去,別鬧出什麼動靜來再吵着她。
之後區照南又給宋今棠開了間房,就離開了黎光會。
凌晨了的津城,白天的喧鬧被另一種美取代,區照南準備上車,斜對面的車子上斜靠着個男人在抽菸,眸子微眯看着他。
區照南在車前站定,也看着他,冷淡道:“有事?”
沈於澤笑了笑,“嗯,跟着她過來的。”
“她的主意我勸你別打,沒勝算。”區照南道,平時他吊兒郎當,什麼都不太在意,不放在眼裏,冷下臉來還挺威懾人的。
“你看,你這麼一說,我就又好奇她與你的關係了?”沈於澤說,他沒什麼怕的,倒像是個好奇寶寶了。
“我跟她的關係?”區照南思考這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沈於淵也問過他。
但是他不想回答他,至於沈於澤嘛,他倒是想說了,他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衣領,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
沈於澤沒動聲色,區照南推開一步,“一個沈於淵你都搞不定,再加上一個我,你不是更沒勝算?”
說完轉身就走。
沈於澤勾脣一笑,“我查到了一些事情,宋今棠在國外上學的時候,你跟溫其時一樣,長長往返兩地,回國後反而喜歡男人了,你是不是也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區照南沒看他一眼,直接上了車。
直到車子揚長而去,沈於澤這才慢悠悠上了自己的車。
區照南、溫其時跟這個宋今棠的關係還真的是奇妙啊。
看着不像是情侶,又對她特別在乎,各個能爲她豁出命去,嘖嘖……
宋今棠睡的不好,她又聽到在那個亂糟糟的街頭上,有人歇斯底里的喊着棠棠、棠棠!
那聲音裏那麼、那麼的絕望。
可是她就是動不了,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房間裏悄沒聲的進來一個人,從牀頭上的那一盞暈黃的燈,看到她睡的極其不安,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
他低下頭,俯身在牀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見,很溫柔。
睡夢中的人哼哼了兩聲,就卷着被子翻了身過來了。
她沒睜眼,彷彿也沒那麼害怕了,他伸手拂去她臉上凌亂的髮絲,側身躺了下來,擁她入懷。
宋今棠覺得這一夜睡的很好,醒來的時候牀上就她自己,她抻了抻懶腰,雖然做了點噩夢,但夢中,有個很溫柔的人陪着她,也算是不錯吧。
她起了牀,洗漱後去餐廳喫早飯。
封朗盯着黑眼圈過來陪她。
“你不用陪我,忙你自己的事兒去。”宋今棠知道他經營這個會所也是不容易的,有時候還要黑白顛倒。
“我哥讓我陪着你。”封朗說。
宋今棠聽到那人,就沒接話,默默喫東西。
這感情的事兒吧,終究是沒法勸,他也就乖乖閉嘴,陪着他嫂子喫完早飯。
等着宋今棠走了,封朗纔跟沈於淵發微信說他額,這次是完了,真完了,人壓根就不願意提起他。
宋今棠到了酒店,中午的時候宋今朝纔過來,“你昨晚去哪兒了?”
“跟區哥哥捏腳去了。”
“那我姐夫怎麼也沒在家?”宋今朝湊過來,他昨天在酒店值了個班,回去晚了,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回事,笑着問:“他也湊你們局了?”
“他沒有。”宋今棠說,大概是去看陸映夕了吧。
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反正是與她無關的。
宋今朝“哦”了聲,就說起了酒店的事兒,說是夜班的工作人員還是要多安排幾個,昨天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有一個女士訂了一間房,拎着很多東西,酒店的工作人員竟然沒有進行引導。
宋今棠看着弟弟,忍不住誇獎了下:“真是越來越有負責人的樣子了,發現問題了,還給出瞭解決方案,的確是成長了不少,越來越獨擋一面了。”
宋今朝挺有自信心了,“姐姐教的好。”
下午宋今棠又去了一趟老城的酒店看了眼,還跟許歲歡約了個下午茶。
安淺大包小包的拎着,看到宋今棠的時候就過來了。
許歲歡脾氣不好,“滾一邊,別礙眼。”
安淺冷哼了聲,“許大小姐,我找的又不是你,我找的是小宋總。”說着,挺不客氣的坐下來,“小宋總,你爲什麼這麼不喜歡見到我,是因爲我的名字跟沈先生的名字更般配一些是嗎?”
宋今棠疑惑看向她,淺、淵,的確是有那麼些般配的,也只不過是僅限於名字罷了。
許歲歡沒宋今棠這麼好耐心,都要氣瘋了,端起咖啡,冷笑着問道:“走不走,走不走,不走潑走你。”
安淺挺不屑許歲歡這個樣子,哪裏男人會喜歡這種性格的女人啊,可她還是站起了身,然後靠在宋今棠的耳邊,說:“沈先生的懷抱真的是好溫暖呀,那天晚上,他去找我,抱了我半個小時呢。”
說着然後就嬌滴滴走了,許歲歡氣的罵,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陸映夕也就算了,這麼個貨色,也來撒野?
“這女人的囂張,源於男人的態度,還不是沈於淵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嗎?”宋今棠說,“她要挑釁一下陸映夕試一試,他早找個法子給弄走了,不會出現在津城了。”
許歲歡真氣死了,“沈於淵不值得。”
“嗯,他的確是不值得。”宋今棠挺贊同的。
許歲歡這纔看到她的表情不一樣,“你……想幹什麼?”
“也沒想幹什麼,就是給他一個結果而已。”
“你要給他什麼結果。”
“他一直都覺得我別有目的,我也的確是別有目的,所以我打算給他一個結果。”宋今棠。
許歲歡沒說話,知道宋今棠要斷了對沈於淵所有的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