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淮被衆好友調侃了,也沒啥表情,就咬着煙繼續看牌。
自從上次,兩個人喫過一次飯,有些日子沒見過了。
她沒往他住的那邊去,自從兩個人結婚後,除了主動吃了一次,不算怎麼愉快的晚飯之後,兩個人互不聯繫的。
而且他最近也比較忙,忙着工作上的事情,這也算是剛閒下來。
好不容易出來喝個酒想消遣一下,還被他們笑。
他出完手裏的牌,拿走桌上贏到的錢,今天晚上他的牌運真的是爆棚。
贏得風生水起的,牌桌上的人嗚呼哎喲的,問他走了什麼運。
陸北淮睨了他們一眼,“嘴欠容易輸牌,活該。”
這牌局到了晚上十一點,還沒結束。
陸北淮從牌桌上退了下來,靠在沙發上,低頭看着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先走了,你們繼續。”他說着,拎起外套。
“這麼早,不是你風格!”好友喊他。
“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好歹注意一下。”他說着,一邊點着煙,一邊離開了茶館。
他站在瞻園門口,等着司機把車開過來,涼風習習,吹散了那些許的醉意。
路上行人減少,陸北淮就覺得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以前,可從來沒有那種覺得孤單的滋味。
就是這夜深要深了,長了年紀,反而生出矯情來了。
車子開過來,他上了車,司機問他,直接回家嗎?
他靠在後座上“嗯”了聲。
其實什麼家不家的……不過就是個睡覺的地方兒。
他結婚後,其實發現跟沒結婚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家裏多了張結婚證,提醒着他已婚。
旁人結婚後的日子跟他一樣的不多吧,過於……自由了。
他捏了捏眉心,坐起身子來,問司機:“老張,你看沒有看到我一串鑰匙。”
“有的,就在置物盒裏。
陸北淮俯身去扒拉,沒一會讓就找到了那把鑰匙,看着躺在掌心裏的一串鑰匙,“老張,不回家了。”
……
沈南涔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忙,也這麼用功過。
認真的看劇,然後扮演好角色。
今天她追了一個狗血劇,就是一個窮女孩跟一個富二代男主在一起了,男主媽媽拿錢打發走的劇情,就挺狗血,挺好玩的。
只不過女主太傻,都給了一千萬了,還是要愛情。
簡直是蠢透了,沈南涔就想着,這還是年輕啊。
她決定演這樣的角色,順便……改一下結局。
陸北淮打開沈南涔的家門時,就見着沈南涔穿着一身非常浮誇的暴發戶貴婦裝,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對着空氣說:“這是五百萬,離開我的兒子……”
然後,又翻了個白眼,“六百萬……”
換了個表情又道:“一千萬。”
陸北淮雙手抱胸,靠在玄關一側的牆壁上,就見着沈南涔脫下厚重的貴婦裝,然後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坐在沙發上,然後擺弄好鏡頭,“阿姨,請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這個沈南涔還真的是從來就沒讓他失望過,沒有一次不給他驚喜。
沈南涔太投入了,拍好了這幾個鏡頭,看了看,覺得還不行,準備再把貴婦裝穿上的時候,就看到陸北淮。
“你……怎麼來了?”
“看你還活着沒。”陸北淮道,走到她的面前,捏着她的臉,看了看,粉撲撲的,倒是挺滋潤的。
沈南涔拍開他的手,“活着,你可以走了。”
“幹嘛,咱們是夫妻……”他道,低頭看着她,笑着哄她。
“我知道了,你起開,我忙着……”這不耽誤她搞事業嘛,她很敷衍,連看都沒再看他,又把自己打扮起來。
陸北淮拿下她頭上的假髮,扔到桌上。
沈南涔這才掃他一眼,“你怎麼了?”
“餓了……”陸北淮說,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也將她困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沈南涔好歹也經歷了事兒的人,他這個餓的意思吧,反正不是肚子餓。
她這等着出視頻呢,忙着呢,“行,你等着……”
然後她就起了身去找手機,問陸北淮,“你今天想點什麼樣的,清純的,火辣的……還是嬌滴滴的?”
陸北淮臉色冷了下來,“沈南涔,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沈南涔點點頭,如實道:“真的,給你點女人,不是餓了嗎?”
陸北淮咬牙,就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真的是,太有種了。
也就是他蠢,覺得她是個沒什麼主見的慫包,愛哭鼻子的傻白甜。
現在呢?
陸北淮搶了她的手機,隨意的一扔,提起她就往牀上扔。
逃脫不過了,沈南涔也沒掙扎,她知道,男人與女人的力量懸殊,硬來喫虧的是她自己。
而且這種事,夫妻終究是避免不了的。
雖然她覺得陸北淮髒,可還是忍了,也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她儘量克服心裏不適,讓自己愉悅……
過後,陸北淮徑直去了浴室沖澡。
她有點累,不想動,最終還是爬了起來,多拍了幾個做素材,然後坐在電腦前做剪輯。
剪輯什麼的,她也是剛開始學,手還是很生,她需要一邊學,一邊應用,還是有些慢的。
陸北淮從浴室出來,就見着她團坐在客廳的小茶几上,整個人恨不得鑽進電腦裏去。
他懶得管她,躺在牀上,想睡,可也不知道怎麼的,滿腦子就想着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的模樣。
他坐起來,嘆了口氣,語氣不好:“沈南涔,你睡不睡覺?”
沈南涔正投入那,壓根就沒聽到,陸北淮有點生氣了,冷着臉到客廳裏來逮她,她一臉疑惑回頭看他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發不起火來,他話鋒一轉:“我想煮個面喫,你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