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淮盯着她又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女人真的是不解風情的很,而且直女。
不喫算了,最好餓死她。
陸北淮腹誹着走向了廚房。
煮麪時,故意發出動靜,往客廳裏看,沈南涔沒任何反應,完全把他了透明的空氣。
陸北淮只覺得在牀上摁着她,看她爲他迷亂哭求後的那點得意,如今蕩然無存,完全被一股子怒氣給佔據了。
“你從哪兒買的面,這麼難喫。”陸北淮吐槽。
“我不知道,我哥讓人每週過來送喫的。”沈南涔沒擡頭,回他。
她看着電腦上的視頻,覺得不是那麼滿意。
她一個人扮演的是三個角色,女主,女主媽,還有一個喫瓜羣衆。
這個喫瓜羣衆要跟女主站在一邊時,雖然不用同時露臉,但是好歹露個頭發或者衣服表示第三個人在場,這是細節。
可是她一個人,就是再怎麼能耐,也不可能拍出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了。
這可怎麼辦?
難道,她現在還沒什麼成績就要找個助理嗎?
“以後,別再讓送這樣的面,難喫。”陸北淮繼續吐槽。
沈南涔只覺得靈光一閃,然後歪頭看向陸北淮。
陸北淮疑惑,“幹嘛?”
沈南涔不說話,就托腮看着餐桌前吃麪的男人。
陸北淮坐着的方向,正好露個側臉給她。
陸北淮對自己的長相是相當滿意的,說自己側顏迷人側顏殺一點不爲過。
算着女人識相,他心裏稍微得意了下,然後不着痕跡的悄悄端正自己的身體。
他就知道,好歹也是個女人嘛,對他這種類型的男人還是有那麼些意思的,不然怎麼可能當初願意跟她呢。
沈南涔越看越覺得陸北淮這個閒人,合適了。
只是,要讓她幫忙嘛,她起了身,對着滿臉的笑坐在他的對面。
“幹嘛?”陸北淮擡眸,心裏明媚不少。
“哥哥……小哥哥……”
陸北淮吃了口面,被沈南涔做作的聲音給嗆得咳嗽起來。
“哥哥,慢點,喝點水……”沈南涔討好的倒水。
狗男人都喜歡這種茶味……
多虧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演戲的功底的,不然真得噁心死自己。
陸北淮警惕的看着她,她小女人似的往她身邊蹭,“哥哥,你現在吃了面,不能馬上睡覺的,對吧?”
好歹跟他睡過好幾次了,陸北淮身形保持的不錯,還有腹肌呢,肯定不能喫完就睡。
陸北淮放下筷子,眯起眼睛來,“剛纔不盡興了?”
這女人需求挺大。
在牀.上的時候,硬推着他,看看,這才幾分鐘,又哥哥哥哥的套近乎。
沈南涔真是挺嫌棄陸北淮思想齷齪的,他也就這層次了,三句話不離那事。
也是,他的那羣鶯鶯燕燕的,可不得變着法的滿足他嘛。
不過,沈南涔也沒表現出來,“我是爲了你身材着想,你就當……幫我個忙。”
陸北淮心裏得意着,面上卻故作深沉,“嗯,我勉爲其難的幫幫你,這麼晚喫東西,的確需要消耗。”
沈南涔假裝聽不明白他這狗東西在說些什麼。
陸北淮愣了下,挺放得開吶,餐桌……paly?
是挺……刺激的。
沈南涔去搬三腳架,看着那相機,陸北淮實在是開心不起來,甚至反感。
她是沒腦子嘛,看不出他對當初她算計的那事,特別反感?
“沈南涔,你是不是變態一類的,怎麼喜歡拍這種東西?”上次的教訓不夠嗎?
“這次你是髮網上還是自己偷偷看?”他冷聲質問着。
現在,他的一羣朋友,還動不動都調侃他……
公司的員工,有時候會聚到一塊討論他的身材。
沈南涔翻白眼,真的是不想跟他這頭豬說話,“快點脫啊,也不看看幾點了,早來早結束,你明天不上班嗎?”
追求刺激的本性,最終戰勝了羞恥心。
陸北淮脫下衣服,然後沈南涔就把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往他身上套。
“你幹什麼?”
“我不拍你,就把你當個工具人用一用,反正你又不睡,你出爾反爾哦,你是不是男人?”
陸北淮掃她一眼:“……”這女人,又套路他。
沈南涔不理他,把喫瓜羣衆的衣服穿上假髮戴上,然後相機挑好角度。
然後對着空氣念臺詞:“阿姨,您這一千萬我們就收下了,您兒子那邊,我們……馬上分手。”
沈南涔喫瓜羣衆用的是方言,陸北淮嘴角抽了抽……
這演的是些什麼亂七八糟?
總之,陸北淮被她換了、扒了好幾件衣服,等着她拍好了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起初陸北淮挺還挺煩的,誰願意大半夜不睡覺當工具人,而且自己不上鏡。
就拍的鏡頭,要麼就是露着個衣服角,要麼就露着一搓假髮,她就是爲了讓人覺得有兩個人而已。
只是,看着她一個人又要拍,還要演的,各種衣服換來換去的,沒一會兒鼻子尖就冒汗了。
誰能想到大小姐去幹個事兒的時候,這麼拼。
沈南涔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謝謝哥哥就又趴到電腦前忙活自己去了。
陸北淮也真懶得跟她繼續較勁,出了差,這幾天睡得不好,佔牀就睡了。
等着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七點了,他起了牀。
客廳裏的燈還開着,沈南涔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陸北淮立在沙發前,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彎身抱起她,將她丟在了牀上。
他換了衣服,出門時,在電梯間碰到了拎着早飯上來的沈於淵。
沈於淵很煩陸北淮。
起初,因爲陸映夕的事,他跟沈綰沆瀣一氣的算計過時爾。
以前,他也抽不出空來收拾他。
現在有空了,陸北淮成了他妹夫,很多事情他自然要看涔涔的意思。
陸北淮也不見得多待見沈於淵,如果不是他,小夕的第一個孩子,他不可能竭盡全力讓他只活這麼短短的幾年。
陸北淮對沈於淵有恨,看向他的眼神不加掩飾。
沈於淵面無表情,“你既心裏有她,當初又護不住她,用這種眼神看我做什麼?陸運在當年將她送給我的時候,你知道,如果不是我,也會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