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張碩起身抱住頭即將要撞到椅子上的趙琴,所有人都很驚詫,趙萌瘋了嗎?
張碩抱住人哀嚎:“我的小籠包要被撞平了,疼死了!”
趙琴的驚詫比誰都深,她三番兩次出言不遜,破壞大姐姐的利益,爲何在關鍵時刻要救她啊?
李嬤嬤最先反應過來,拉起呆愣中的趙琴,扶起福着胸口的張碩:“王妃,你怎麼樣了?”
張碩借力站了起來,拍着小籠包:“疼死了,要壓平了。”
韓鴻大步走來,擋在趙萌面前:“笨手笨腳,還想要救別人,怪得了誰?”
張碩苦着臉:“王爺說的對,是臣妾不自量力了,”你有能力也沒見伸援手,笑話誰呢?
“小籠包是什麼鬼?”趙暄小聲呢喃,卻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趙辭老臉漲紅髮燙,這死丫頭若是沒出嫁,定當家法伺候。
韓鴻輕咳一聲,別過臉去,目光有意無意掃過趙萌的胸口,好像也沒變小。
“趙琴你給本王妃站住!”張碩喊道,其餘人都愣住了,難道趙萌要將受傷的事情算在他們頭上?
“父親,母親和二妹妹去忙吧,本王妃與四妹妹有話要說。”
趙辭等人巴不得儘快離開,明明是姐妹情深,偏偏被搞得很尷尬。
趙琴眼露驚恐,戒備的看着傾身過來的趙萌,大姐姐變了,她都不認識了。
張碩低聲道:“想進韓王府,投懷送抱王爺,不如洗白白來到本王妃牀上,這樣容易多了。”
顧氏的腳步慢了幾拍,幾乎等同是聽牆角,聽到趙萌的話,嘴巴半天合不上,王爺聽見了嗎?快治罪啊!
趙琴如看怪物般,一把推開趙萌,捂着臉跑了。
李嬤嬤如遭雷劈,回過神來憂心要死:“王妃,便是爲了四姑娘好,也不該拿自己的名譽玩笑啊!”
王爺還在,聽到了會怎麼想啊?
張碩看了神情有些驚愕的韓鴻一眼,後拉着李嬤嬤往寢室中走:“李嬤嬤過來幫本王妃看看,小籠包破了嗎?”
李嬤嬤險些倒在地上,王妃自從失憶後,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一把老骨頭要招架不住了。
“王爺,王妃她···”
李嬤嬤本想爲趙萌講幾句好話,一時卻不知說什麼,被張碩給拽走了。
韓鴻看着消失的背影,嘴角翹起一抹弧度,趙萌變了,爲何有些可愛呢?
心口烏青一片,李嬤嬤找來了活血化瘀的藥膏,邊塗抹邊苦口婆心:“王妃喜歡王爺,怎麼能做出將王爺越推越遠的事情來呢?說話也要注意分寸,會惹惱王爺,以後在王府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張碩疼得吸涼氣:“李嬤嬤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也不能看着四妹妹有危險而不救吧?”
那一番話是故意說給顧氏聽的,她下午就走了,趙琴還要在顧氏手上討生活。
李嬤嬤頭疼心焦:“王妃救人是沒錯,可王妃不該說那些話啊!有些話是不能當着旁人的面說出來的。”
李嬤嬤:·······
她一把老骨頭,跟不上王妃的思路了。
用過午膳,韓鴻帶着回禮走了,張碩起得早,在趙府精神緊繃,放鬆下來,便倚在大引枕上睡着了。
再睜開眼時,外面已經黑了,張碩坐在膳桌前,喝了一口湯:“謝謝你李嬤嬤!”
李嬤嬤一頭霧水,後想明白了,笑道:“王妃誤會了,是王爺將王妃從馬車上抱下來的,一路上還吩咐不許人出聲呢!”
張碩嘴裏的湯全噴了出來,咳嗽不止,他讓一個大男人給抱了一路,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元與李嬤嬤幾人忙了起來,端茶拿帕子拍背,張碩止咳後,認真的看着李嬤嬤:“嬤嬤方纔所言都是真的?”
李嬤嬤重重點頭,張碩的目光從小元和孫嬤嬤的臉上停留,兩人挨個點頭,張碩捂臉,滿桌的膳食也不香了。
回去,必須要回去。
望着聽風閣,張碩雙腿發軟,從屋頂上跳下來,衝擊力不夠,回不到現代,還有可能將趙萌的身軀給整殘廢了。
“小元可知京都最高的地方在哪兒嗎?”
小元看了神情有些怕意的李嬤嬤,低着頭:“是京郊的寶來寺,那的佛塔有十層呢!”
張碩眸光流轉,孫嬤嬤笑着從外面走進來:“王妃,王爺讓管家將府裏的賬本送來了,幾個賬房也在呢!”
張碩一個頭兩個大,韓鴻又想鬧哪出啊?
“你去告訴李祝,說本王妃身子不舒服,賬本先帶回去吧!”
三人震驚,王爺讓人送來賬本,間接說明是認可了王妃,王妃不接受,怎麼還往外推呢?
“王妃這不好吧!”
張碩虛弱的扶着小元到貴妃榻上躺下,蓋着薄被,有氣無力道:“你們也知本王妃不善算賬,打理家務,萬一鬧出了亂子,惹惱了王爺,咱們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三人皺着眉頭,這麼好的機會就給推出去了,未免太可惜了。
李嬤嬤小心道:“王妃,這是王爺的一番好意,要不王妃學學算賬,以後再接了賬本?”
張碩點頭:“也好,本王妃會努力的。”
孫嬤嬤小心委婉的送走了李祝,眼底滿是不捨,被李祝瞧見,暗道王妃有時不靠譜,身邊伺候的人倒是不錯。
隔天歆然居便多了一個女賬房先生,張碩頭疼腦熱,心底預感不妙,學起來顛三倒四,錯的離奇,女賬房先生暗道孺子不可教,待了三天便請辭離去。
當晚,韓鴻一身冷氣來了,張碩心虛,人又在屋檐下,道:“王爺最近都沒來歆然居,是忘記臣妾了嗎?”
韓鴻輕哼一聲:“本王不來歆然居,王妃過得更快活,臉上都長了一圈肉。”
張碩笑得有幾分不好意思:“王爺最近忙裏忙外,都不見個人影,是遇到了難題嗎?”
韓鴻臉色越沉:“你巴不得本王遇到難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