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礙於自己的長期飯票,他真想大吼一聲,老子不伺候了,愛誰誰。
“怎麼會呢?臣妾自然希望王爺順風順水,”順道忘了他這個存在。
韓鴻目光犀利:“哼,半個月未見,你作爲妻子,對本王不聞不問,不管不顧,是你所說的順風順水?”
張碩拿帕子擦了擦臉,距離一米多遠,也能感受到韓鴻的唾沫星子滿天飛。
“臣妾雖然人沒到王爺面前,可心是每時每刻都跟在王爺身邊的,只是王爺看不見罷了。”
韓鴻看了一眼趙萌的心口:“要不要本王把你的心取出來看看,是否有每天都在本王身邊?”
張碩捂着小心口,話題爲何一下殘暴起來了?
“王爺便是取出臣妾的心也看不見,臣妾以後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的。”
同樣是男人,生長在現代的他就沒將喊打喊殺掛在嘴邊,對比被封建社會荼毒的韓鴻,不要太一目瞭然。
“好,本王等着!”
膳桌前,張碩站着替爲韓鴻佈菜,韓鴻面色轉緩,張碩看着好東西不能喫,只能乾嚥口水。
韓鴻人格有缺陷,自己過得不好,也不讓別人好過。
李嬤嬤站在旁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王妃會變臉嗎?王爺看着得有多揪心啊?難道王妃不喜歡王爺了嗎?
從嫁進王府以後,種種跡象表明,王妃好像沒以前那麼纏着王爺了。
張碩看着麻辣鮮香的水煮魚,香噴噴的粳米飯,又咽了一下口水,韓鴻用餐也太慢了,他早餓了!
“王妃也坐下來一起用吧!”
張碩往後退了一步:“王爺日理萬機,臣妾服侍王爺是應該的,等王爺用過之後臣妾再用。”
韓鴻吃了一口菜心:“不用膳,王妃怎麼有力氣服侍本王呢?”
張碩:······
他就知道韓鴻沒那麼好心,果然有後招,難道是要洞房?
是了,韓鴻最近不知在忙什麼,常常半夜三更睡覺,天不亮出府,喫素半個月,想對他下手了?
“王爺,臣妾身子不舒服,你看咱們王府中有十位美人,王爺想什麼樣的,臣妾去給王爺請來可好?”
爲了躲避韓鴻,他要成拉皮條的了。
李嬤嬤對心中的猜想越發肯定,王妃不喜歡王爺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從洞房,王妃受傷了以後嗎?
韓鴻放下筷子,眼神幽冷:“看來王妃對三從四德真的不瞭解,不懂服侍夫君,本王有必要去母妃宮裏請一位教養嬤嬤過來了。”
張碩揚起笑臉討好:“服侍王爺,是臣妾應該的,不用教導嬤嬤了。”
靠,從珍妃宮裏出來的嬤嬤堪比第二個珍妃,妥妥壓在頭上的一座大山,是喫跑撐的,纔會讓人進王府來。
不過,韓鴻對他的態度轉變也太大了。難道有日久生情一說?想到一個大男人會喜歡他,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紅漆大木桶中散發嫋嫋水汽,韓鴻伸展臂膀,張碩三下兩下除了他的袍服,露出精壯完美的身軀,一舉一動間強勁有力。
韓鴻一直關注趙萌的表現,羞澀癡迷未見,若是沒看錯,她眼神中的羨慕和酸澀是什麼鬼?
進入到木桶中,韓鴻慵懶的眯着眼:“給本王搓背!”
張碩拿搓澡巾走過去:“王爺都沒有後背,讓臣妾怎麼搓啊?”
“前面!”
韓鴻淡淡吐出兩個字,張碩用力搓澡,水汽氤氳,面色緋紅,有時喘着粗氣,小手所過之處,像是起火了一般,即便泡在水中,也不能緩解一二。
韓鴻睜開眼,眼底光彩灼灼,她倒是盡力,一點想入非非的想法也沒有?
欲擒故縱的時間未免太久了!
“後背!”
小手在腹部搓了幾下他就受不了了,再來幾下,他要出醜了,不對,是已經出醜了,不能被發現。
張碩賣力的搓着,這傢伙的皮真厚,都快紅腫了也不叫停,他胳膊都酸了。
“王妃是見慣了男子的身軀,所以能夠坦然面對嗎?”韓鴻突然開口。
張碩翻了個白眼,他自己就是男人,韓鴻的身材是好,也與看自己無異,怎麼會其他想法?
張碩指了指自己的臉:“王爺看看這臉的顏色,是坦然嗎?”
緋紅的小臉如同凝脂,像是渲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看着就像啃一口,可一雙水眸清明,不染纖塵。
韓鴻突然拉住張碩拿搓澡巾的手:“王妃也累了,不如一起下來洗洗?”
張碩面色大變,一個勁往後縮,想要拽出自己的手:“臣妾不累,多謝王爺好意。”
韓鴻鬆開手,張碩一個趔趄,退後幾步跌倒在地,屁股一陣陣的疼。
韓鴻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後一片冰冷:“王妃既然不喜歡,本王也不會勉強,退下吧!”
張碩滿腔怒火在嗓子裏竄,聽到這話如遇甘霖,也不計較了,笑道:“袍服都準備好了,王爺要什麼,吩咐一聲就是了,臣妾告退。”
一個人的喜歡,無論再怎麼掩藏,也能透過雙眼露出來絲毫,可趙萌的目光中沒有,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嗎?
他是堂堂韓王,天之驕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豈會去喜歡一個不在乎自己的女人?
張碩撐着臉,坐在椅子上,回想方纔的情景,有沒有搞錯?
他一個大男人,連爸媽都沒伺候過,爲了活下去,去伺候一個大男人,已經是極限了。
韓鴻對原主一向厭惡,他穿越過來也沒做什麼,韓鴻今天卻想洞房,不正常!
韓鴻一身灰色常服走了出來,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遞到面前:“這是母妃給你的。”
張碩接過來一疊銀票傻愣着:“王爺,這是什麼?”
韓鴻一副看傻子的眼神:“銀票!”
張碩瞪大雙眼,翻看銀票額度,全是一百兩一張的銀票,足足有十張,也就是一千兩。
想到是珍妃給的,張碩不禁覺得銀票燙手:“王爺,母妃爲何要給臣妾銀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