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她令將軍寵罷不能 >第204章 死得明明白白
    “梁玉淑,你離曦兒遠點,你有沒有害死嫣妹妹與她的相公,你心知肚明!何必在此假惺惺的!”餘氏走上前來,一把護住江禾曦,把她攬到自己身後,隨後眼睛噴火似的死死盯着假情假意的梁玉淑。

    梁玉淑面色一僵,但她很快又換上一副受傷的表情悽婉地看着餘氏,哽咽道:“嫂子,我知道你一直懷疑當年是我害了妹妹,可真的不是我啊,你要相信我,我一向把妹妹當做親妹妹對待,怎會害她呢。”

    “盛二夫人不必與我們在這裏逞口舌之爭,是非曲直自有曹大人判斷,你若是當真無辜,自然會無罪釋放。”江禾曦涼涼地看了一眼梁玉淑,沉聲道:“但你若是當真害死了我爹孃,自然要殺人償命!”

    聞言,梁玉淑心中一沉,一看江禾曦幾人嘲諷地看着她,也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坐了下來,不再理會幾人。

    盛致遠卻怒了,陰惻惻地盯着江禾曦,指着她咬牙切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對本公子的母親不屑。”

    “她是陛下親封的純熹縣主,你說她是何人?”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衆人擡眼看去,只見一身黑袍的霍景琛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陰沉的目光直直盯着一臉怒氣的盛致遠,但一看到一旁面露疑惑的江禾曦時,目光瞬間柔和下來。

    “威遠侯,你怎麼來了?”曹大人一看見霍景琛的身影,再也坐不住了,忙從上方走了下來,朝他恭敬行禮。

    霍景琛義正言辭道:“曹大人,本侯今日是受了陛下的口諭,特意來旁聽此案的,畢竟此案事關重大,免得曹大人爲難。”

    原本已經靜下心來的梁玉淑一聽,心中一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不禁開始想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麼證據,陛下怎麼會……

    聞言,曹大人大喜,忍不住搓了搓手掌,咧嘴大笑起來,朝皇宮的方向恭敬地鞠了鞠手,語氣誇張道:“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啊!”

    他總算可以不夾在盛國公府和鎮南侯之間了,想他一個大理寺卿容易嘛!竟然攤上了這等麻煩事!

    他一個寒門出身的三品官員,哪裏拗得過盛國公府和鎮南侯府的大腿,更何況裏頭還夾着平敬侯府和純熹縣主,他真是苦命啊!

    一想到這裏,曹大人熱淚盈眶地看着拯救他於水火之中的霍景琛,那副眼淚汪汪的感動模樣,簡直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供起來了!

    一看曹大人如此涕淚橫流的樣子,霍景琛嘴角一抽,下意識後退一步,隨後朝默默打量他的餘氏恭敬道:“晚輩見過鎮南侯夫人。”

    隨後霍景琛朝一側眼神意味深長的梁彧禮貌頷首,一看到江禾曦傻愣愣地看着他的呆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江禾曦呆滯地看着突然出現的霍景琛,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他怎麼會到這裏,明明她沒有通知他這件事情。

    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了她的**?

    一想到這,江禾曦心中思緒如麻,複雜地看了一眼與曹大人客氣寒暄的霍景琛,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一旁的梁彧則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一身黑衣的霍景琛,眼底滿是疑惑,朝自家母親努了努下巴,卻看到她微微地搖了搖頭。

    不是孃親,那爲何威遠侯會插手此事?

    當真是奇怪,梁彧越想越不明白,眉頭下意識緊蹙,但餘光掃到一旁直直看向霍景琛的表妹時,靈光乍現,難不成……

    想到此處,梁彧心情極其複雜,眼神頓時挑剔地看向霍景琛,只覺得當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威遠侯,陛下爲何會過問此事?”一見霍景琛眼神都沒給他們母子倆一個,盛致遠再也忍不住了,強壓着怒氣扯了扯嘴角開口道。

    “自然是鎮南侯特意上書陛下,懇求他派人幫忙查探此事。”霍景琛雖然不想理盛致遠,但也不至於不理會他的問題,語氣十分平淡地說道,彷彿他問的不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盛致遠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霍景琛打斷了。

    “曹大人,審訊可以開始了。”

    “好!”曹大人心中安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梁玉淑和盛致遠,想來這盛二夫人定然是真的做了這樣惡貫滿盈之事,要不然陛下怎麼可能派威遠侯過來旁聽此案,事情不簡單啊!

    而且他在大理寺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鎮南侯不惜狀告自己名義上的妹妹,還牽涉到了威遠侯,說明他們定然是掌握了一些證據,否則定然不會貿然報案。

    這梁玉淑不可能如同她所說的那般無辜。

    他倒是極爲驚訝,沒想到京城中以和善聞名的盛二夫人竟然做出了這樣的殘忍之事,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曹大人搖了搖頭,暗自心想以後定然要囑咐好自家夫人,讓她擦亮眼睛好好爲大兒子挑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

    老祖宗果然說得沒錯,娶妻娶賢,他可不想家裏被鬧得雞飛狗跳,甚至自己可能命喪黃泉!

    “來人,升堂!”曹大人渾厚的大嗓門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沉重的驚堂木猛的敲打桌面的噪聲。

    “盛二夫人梁氏,純熹縣主江氏狀告你十八年前派賊人擄走梁玉湘,並於兩年前殘害其父母梁玉湘江望,你可認罪?”曹大人例行公事問了一句。

    梁玉淑面色淡定道:“大人,我從未做過此事。”

    曹大人不置可否,轉過來看向江禾曦開口道:“純熹縣主,你狀告盛二夫人梁氏勾結匪徒害死你父母,你可有證據?”

    “回大人,我已經找到了家母當年的大丫鬟,她們可以作證當年梁玉淑確實勾結賊人擄走我孃親,如今人就在外面。”江禾曦淡淡說道。

    “來人,傳證人。”曹大人特意拉長的聲音響起。

    語畢,梁彧朝等着門口的隨從使了一個眼色。

    隨從心領神會,快步走到一旁,把綠袖和翠芝都帶了進來。

    衆人擡眼望去,只見兩個身形瘦弱的女子低眉順眼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一看見兩人熟悉的面孔,梁玉淑瞳孔緊縮,不可置信地看着完好無壎的綠袖,心中頓時惶恐起來。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回大人,奴婢乃是平敬侯府二姑娘的貼身大丫鬟翠芝,十七年前,大姑娘假借爲老夫人祈福的名義,把姑娘哄騙到了大光寺,誰曾想那裏等着姑娘的不是什麼佛海無邊,而是與大姑娘早早勾結在一起的賊人!”

    “奴婢當年被下藥,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廂房處,等奴婢醒來後,卻得知姑娘早就被賊人擄走了!可憐姑娘一個嬌弱女子,竟然被大姑娘害得清譽盡毀,有家不能回!”

    說着,翠芝陰森森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色陰沉的梁玉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詭魅道:“大姑娘,這些年你晚上可睡得安穩?奴婢這些年來一直以性命詛咒着那個背後之人永生永世不得好死,大姑娘要是當真那般無辜,想必不會受到奴婢的詛咒吧?”

    聞言,梁玉淑後脊背一陣發涼,驚懼不已地看着眼神瘋狂的翠芝,強忍住內心是恐懼,色厲內荏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這些年自然是極好的。”

    翠芝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涼意,朝曹大人恭敬道:“大人,奴婢說完了。”

    曹大人點了點頭,朝綠袖那邊努了努下巴。

    “奴婢名爲綠袖,也是二姑娘的貼身大丫鬟,當年大姑娘以奴婢弟弟作爲威脅,恐嚇奴婢一定要爲她辦事,奴婢礙於弟弟的安危,不得不背叛了姑娘,成爲大姑娘的耳目。”綠袖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

    聞言,餘氏眼底劃過一絲涼意,淡淡地掃了一眼眼神很辣地盯着綠袖的梁玉淑。

    “你撒謊!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梁玉淑不服氣大喊道。

    綠袖直直看向梁玉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梁玉淑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果然,只見綠袖紅脣微張,涼涼的聲音響起,“奴婢不傻,大姑娘是上好的瓷器,奴婢卻是卑賤的土胚,哪裏受得住大姑娘的陰狠手段,於是奴婢偷偷留下了許多大姑娘派遣奴婢做事的證據,一直貼身留着,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爲奴婢可憐的姑娘沉冤得雪。”

    “奴婢雖然是下賤之人,可姑娘一直待奴婢極好,從未苛待過奴婢,是奴婢對不起姑娘,今日也該是奴婢爲您做一些事情了,姑娘……”綠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幾不可聞,但臉上既悲又喜,神色怔怔。

    梁彧適時遞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證據。

    接過衙役遞過來的證據後,曹大人細細看了一遍,猛的敲了一下驚堂木,喊道:“梁氏,你還有何話可說?”

    “大人,這只是綠袖的一面之詞,你不能就這樣定了我的罪。”梁玉淑咬了咬牙,仍死鴨子嘴硬道。

    餘氏冷哼一聲,“大人,我們已經找到了當年的賊人和前幾年的徐州匪徒,既然梁玉淑不認罪,不如傳喚他們進來,也好讓梁玉淑死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