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她令將軍寵罷不能 >第209章 鍾氏上門
    “姑娘自然不會,那都是她癡人說夢!”溶月笑嘻嘻開口道。

    “你啊!”江禾曦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地笑了笑。

    於是幾人乘着馬車悠悠地回到江府。

    經過京城著名的桃珍閣時,江禾曦立馬聞到了一股清甜的糕點香,急忙開口道:“停車!”

    聞言,外頭駕着馬車的曾老頭立馬馭馬停車,疑惑道:“姑娘,發生何事了?”

    江禾曦卻朝睜大眼睛看着她的溶月開口道:“溶月,你去買一盒桂花糕和紅豆糕回來。”

    “是!姑娘。”溶月一聽,大喜,拿着銀子笑嘻嘻地走下了馬車。

    “姑娘,那個平敬侯夫人還在府裏等着,我們這樣會不會耽擱了。”襲月猶豫道。

    “她又不是多重要的人,我是怕她驚擾了鄰居,這纔回去見她一面,既然是她有事相求,那就讓她多等一會。”江禾曦好笑道。

    “奴婢明白了。”襲月若有所思,有些擔憂道:“姑娘,此事要不要先去告知舅夫人一番,要是舅夫人在,想必平敬侯夫人也不敢欺負姑娘。”

    江禾曦搖了搖頭,溫聲道:“不必了,這等小事何必勞煩舅母,我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別人,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也該我自個去處理。”

    襲月雖然有些憂心,但面上卻不動聲色,淺淺一笑。

    這時,提着兩盒點心的溶月走了回來,笑盈盈道:“姑娘,桃珍閣的客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多呢,幸會奴婢手疾眼快,要不然怎會搶到最後一份桂花糕。”

    說完,還得意地歪了歪腦袋,笑嘻嘻地看着江禾曦。

    江禾曦毫不吝嗇地誇讚道:“溶月真厲害。”

    “都是姑娘教導有方。”

    一旁的襲月有些羨慕主僕二人溫馨的相處模式,但一想到自己還是被姑娘從路邊買回來的,嘴角就不自覺上揚。

    要不是姑娘,估計她就要被她那個好賭的父親給賣到妓院去了,都是多虧了姑娘心善,要不然她也不能好好地坐在這裏。

    一想到這,襲月柔柔一笑,眼神堅定起來,越發敬慕地看着江禾曦。

    幾人談笑間回到江府。

    此時裏頭等候一個多時辰的平敬侯夫人鍾氏早就窩了一肚子火,連灌了好幾碗茶都無法熄滅內心是火氣,猛地拍了一掌桌面,怒道:“無知小兒!竟然欺我至此!”

    “夫人,那人只不過是農女出身,哪裏懂什麼規矩,但夫人是她的外祖母,自然有資格教導她,既然她不懂規矩,夫人何不好好****此人。”一旁的鐘媽媽勸道,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你說的有理,不過是區區一個農女,竟然敢狀告淑兒,我看她是活膩了!”鍾氏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

    “夫人,你可不能放過這賤蹄子!姑娘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要不是這個賤人,以姑娘尊貴的身份怎麼可能踏足大理寺那等地方,竟然還與盛二爺和離了!這都是那個喪門星搞出來的事端!”鍾媽媽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聞言,站在一旁盯着幾人的廚娘再也忍不住了,喝道:“你一個奴婢,竟敢辱罵堂堂純熹縣主,哪來的膽子!以下犯上,乃是死罪!”

    鍾媽媽一驚,但餘光瞟到一旁怒不可遏的鐘氏,諷刺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平敬侯夫人面前也敢狂妄,夫人,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這區區一個奴婢,竟敢對夫人不敬,當真是隨了她的主子,一樣是個沒規矩的下賤胚子!”

    “你你你!”廚娘氣得要死,指着鍾媽媽怒目而視。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有什麼樣的主子確實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句話我同樣還給侯夫人,侯夫人這般口齒粗俗,怪不得能教出這般口出不遜的刁奴!”

    鍾氏大怒,剛想出口教訓這不懂規矩的人,擡眼望去,卻看到一張熟悉得令她驚懼萬分的面孔。

    “你!你是何人!”

    一看她慌張至極的神色,江禾曦既疑惑又好笑,故作不解道:“侯夫人特意大老遠跑來,不就是爲了見我嗎,怎麼,侯夫人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那你又爲何要眼巴巴地候在此處?”

    鍾氏冷靜了下來,暗暗告訴自己這只是巧合,冷靜道:“你是江禾曦。”

    “沒錯,你找我何事,快些說吧。”江禾曦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襲月倒過來的溫茶,隨後朝廚娘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廚娘恭敬地福了福身子,朝怒氣衝衝的鐘媽媽嘲諷一笑,輕步退下了。

    鍾媽媽一廚娘竟然如此猖狂,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一看到慢條斯理地喝着茶的江禾曦,不禁想到自己那個還在牢獄中受苦受難的兒子,頓時怒氣叢生,拉了拉鍾氏的衣袖,低聲道:“夫人,這人竟然不把夫人放在眼裏,當真是沒規矩。”

    一聽這話,鍾氏大怒,看到江禾曦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越發氣上心頭,喝道:“大膽江氏,你到底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侯夫人,竟敢辱我至此!”

    “本夫人命令你立刻到大理寺去把狀紙給撤銷了,還要到我們府上在淑兒面前跪地賠禮,盛國公府那邊,你也得去解釋清楚,要不然,本夫人饒不了你!”

    聞言,江禾曦氣笑了,“你哪來這麼大的臉,我憑什麼要向殺人兇手跪地道歉,你要是腦子有病,就趕緊去看看大夫,少在這裏噁心人。”

    “還有,我這裏是江府,不是平敬侯府,你要是想耍侯夫人的威風,回你的一言堂去,此處不是你撒野的地!”

    “你!我可是你的外祖母,你竟然敢不尊敬我,信不信到時候我給你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一看江禾曦沉默了,鍾氏只以爲她這是怕了,得意道:“就算餘氏站在你那邊替你撐腰又如何,一個不孝的名頭就能把你壓死,到時候陛下也會厭棄你們。”

    “我的外祖母早就去世了,你是個什麼腌臢玩意,竟然敢冒充我的外祖母,看來果然是病得不輕。”江禾曦涼涼道:“襲月,我看此人多半是有失心瘋了,竟然在這裏發病了,你趕快去準備一些柚子水,去去晦氣!”

    “溶月,曾伯,把她們都給我扔出去!”

    “是!”溶月早就忍不住想要動手了,聞言立馬挽起袖口,跑到院子角落拿起一個大掃帚,直接朝鐘媽媽那邊下手拍去。

    鍾氏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躲到鍾媽媽背後,怒不可遏地瞪着江禾曦,她簡直從未見過如此吝不嗇的女子!

    怎會有人直接動手打客人,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啊!”無論鍾媽媽如何閃躲,還是被大掃帚的刺給拍痛了,她在鍾氏身邊耀武揚威十幾年,哪裏受過這等委屈,頓時鬼哭狼嚎不止。

    “讓你辱罵我家姑娘,讓你嘴巴不乾淨,讓你長得這般令人嘔吐。”溶月一邊喋喋不休地罵人一邊揮舞着大掃帚直直往鍾媽媽身上招呼着,尤其是腿上的部位,手上動作一次比一次用力。

    鍾媽媽養尊處優十幾年,早就養了一身的肥肉,她哪裏是輕盈靈活的溶月的對手,橫肉頓生的身子搖晃不止。

    曾老頭也是不甘示弱,直接一把揪住一個丫鬟,把她們扔出了大門口,還招呼掃地的小廝過來把其餘僕婦都給趕出去了。

    “以後長眼睛些,這裏是江府,不是你耍威風的平敬侯府!”溶月一把把肥碩的鐘媽媽推倒在江府大門口,一看到路過的行人對她們指指點點,故作委屈地擦了擦眼角,苦着臉道:“平敬侯夫人,這大理寺的官司我們姑娘如何能左右,更何況你家大姑娘還爲了搶奪夫婿害死我家夫人和老爺,當初夫人命大,被我家老爺從賊人手裏給救下了,但到頭來還是香消玉殞了,你們家大姑娘害死我們老爺夫人還不夠嘛,竟然還要來欺凌我家姑娘!”

    “可憐我家姑娘一個孤女,竟被人辱罵至此,你們竟然還要仗着長輩的身份來要挾我家姑娘,說什麼一個孝字就能壓死我家姑娘,這簡直就是逼迫我家姑娘不顧父母養育之恩,視仇人爲恩人啊!”溶月越說越委屈,竟然真的哭了起來,嗚嗚嗚的聲音響起。

    江禾曦眸光微寒,面上卻帶上一絲哀愁,怯怯地看了一眼侯夫人,卻又飛快地垂下了頭,悽婉道:“侯夫人,雖然你是平敬侯的繼室,但我外祖母確實已經逝去了,請你不要再侮辱她了,外祖母一生光風霽月,從未生出一個殺人成性的殘暴之人,你可以打罵我,但請你不要侮辱她!”

    說着,江禾曦眼含熱淚,梗着纖細的脖頸倔強地看着鍾氏,身子卻一直微微抖動。

    這寧死不折腰的風骨頓時感動了圍觀的百姓。

    “你胡說!明明就是這賤人欺凌我家夫人,你這個賤婢竟還以下犯上打罵我們!”鍾媽媽掐腰怒罵道,眼裏就要噴出火花,死死盯着故意哭泣的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