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她令將軍寵罷不能 >第210章 嚼舌根
    聞言,溶月哭得越發傷心了,哽咽道:“我們哪裏是你們的對手,要不是我們拼命護着姑娘,姑娘早就被你們給欺負了。”

    “我呸!你方纔還拿大掃帚趕我們!我身上如今還疼着呢,就是你們下的毒手!”鍾媽媽怒容不止,大聲嚷道。

    圍觀百姓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一看到她那張肥肉擠得眼睛都看不見的大臉,以及江禾曦和溶月瘦弱的樣子,哪裏會相信她的鬼話,更何況看她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越發懷疑她這是惡人先告狀,不由得鄙夷地看着她。

    鍾媽媽氣得要死,想要找出傷口怒罵溶月,但溶月這個鬼精靈怎麼可能會留下把柄,她都是特意找看不見的地方下手的,就是爲了防止留下證據,免得她們以此要挾她們。

    “我就說這江姑娘一大早惹了什麼人啊,旁邊一直罵聲不停的,原來是家裏遭賊了。”一個婦人對鍾氏幾人指指點點道。

    “這幾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仗着侯夫人的身份欺壓百姓,當真是仗勢欺人!”一個男子冷哼道,他也是底層百姓,雖然不知道誰是誰非,但他也樂意看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沒臉,再說了,他們堂堂平敬侯府,怎麼可能被區區一個小女子給欺負了,估計還是她們以勢壓人,卻沒想到踢到鐵板,惱羞成怒想要欺辱別人罷了!

    “就是,這些大戶人家的奴僕就是厲害,仗着主子的威懾到處辱罵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個的身份,一個奴才竟然如此大膽。”

    “我可是聽說了,這平敬侯府的大姑娘被盛國公府給袖了!盛國公府是什麼人家,府上老太君爲人最是和善,每年都布衣施粥,要不是這平敬侯府大姑娘確實做了這般天怒人怨的惡事,盛二爺決然不可能會休妻的!”一個婦人大聲喊道。

    “這平敬侯當真是糊塗,竟然放任自己的親女兒的親孫女被人欺凌,就爲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女。”一個老者幽幽地嘆了口氣。

    一旁盛中年男子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這大戶人家就是脾氣古怪,我要是平敬侯,定然要休了這個毒婦,能教養出殺害妹妹和妹夫的女兒,她定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不定這平敬侯夫人也參與其中了,就是爲了謀害盛國公府的親事!”一個婦人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道:“我還記得當年盛國公府定下的可是平敬侯府的二姑娘,當初下聘的聘禮可是擡滿了半條街,誰能想到最後新娘子卻換人了!”

    “這平敬侯府當真是亂啊,沒一個好人,江姑娘可憐啊,好好一個和善姑娘竟然被人欺辱至此。”

    “江姑娘一向溫和有禮,前幾日要不是她提醒我看好我家小女兒,估計我家幼女都要被拐子給帶走了!”

    “是啊,自從江姑娘搬到這裏以後,我們可沒有聽到她的半分風言風語,還是今日平敬侯府上門我們才知道還有這門官司。”

    這就不得不說江禾曦未雨綢繆的厲害了,她一到此處,特意與街坊鄰居打好了關係,就是爲了防止有人仗勢欺人,上門辱罵她們。

    沒想到一語成讖,果然有人上門怒罵。

    這平敬侯府果真是個**煩。

    聞言,鍾氏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但礙於情面,只得怒氣衝衝地瞪了一眼眼眶泛紅的江禾曦,灰溜溜地帶着一衆奴僕離開了。

    一看鐘氏心虛地落荒而逃了,江禾曦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朝衆人感激道:“今日之事多虧各位父老鄉親仗義執言,要不然我們幾個弱女子還不知道怎麼被人欺負。”

    “江姑娘你別怕,要是她們再敢來找你們的麻煩,我替你們報官去,我就不信他們平敬侯府當真能一手遮天了!”一個婦人拍着胸口保證道。

    “就是,明明就是她們害死了人,竟然還敢這般囂張,這就是侯府的規矩嗎!”

    “江姑娘放心,我們定然站在你這邊。”

    附近的鄰居們一看到這場景自然會偏幫與他們地位相當的那一方,萬一日後被欺凌的對象是他們呢?

    他們自然會因此警醒,要知道貴族一直凌駕在商戶平民之上,他們也早就看不慣他們勢大欺人的作風,能看好戲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

    江禾曦朝衆人客氣頷首後,帶着溶月幾人回到屋子處。

    “溶月今日做的很好,曾伯和襲月也是,賞一個月月錢。”江禾曦朝幾人笑盈盈道,眉眼盈盈處皆是溫和。

    “多謝姑娘!”

    鍾氏和一衆奴僕氣哄哄地趕回到平敬侯府。

    而此時平敬侯府的一個假山流水處,聽到消息走出院門的梁玉淑恰好走到此處,卻沒想到聽到了令人怒火中燒的話語。

    “你聽說了嗎?我們府上如今可是成爲了京城的笑柄,大姑娘與盛二爺和離後,盛國公府不但沒有被人嘲諷落井下石,反倒被人誇讚大義凜然,如今什麼髒的臭的都記在我們府上了。”

    “這有什麼法子,也是大姑娘太過分了,爲了搶二姑娘的婚事毀了二姑娘一生不說,還要趕盡殺絕,這也不怪人家到大理寺狀告她。”

    聞言,梁玉淑面色一冷,生生咬住牙關,眼底閃過一絲涼意。

    一旁的丫鬟剛想怒罵兩人,但卻被梁玉淑給攔住了。

    “侯爺也是奇怪,明明這純熹縣主纔是他的親外孫女,但他竟然還敢留大姑娘在府裏,還聽信夫人和大姑娘的一面之詞,置自己的親女兒的仇恨於不顧,當真是奇怪。”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府裏的老人說,當年侯爺就不喜歡先頭那位夫人,自然不會善待先夫人留下來的一雙兒女,要不然大公子爲何極少回侯府,還不是被侯爺逼的。”

    “大公子這般有出息,侯爺心裏在想些什麼,難不成他還指望以後大姑娘給他養老送終嗎,這一切都得指望大公子啊!”

    “唉,要我說啊,還是夫人與大姑娘的手段了得,竟然能把大公子和二姑娘擠兌成那樣,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姑娘平日裏瞧着那麼和善的一個人,竟然做出來了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這人啊就不能看外表,表面上和善不知道心裏怎麼陰暗呢,以後我們得注意些纔行。”

    梁玉淑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一聲

    兩個躲在假山一側的嚼口舌的丫鬟轉頭一看,竟然看到陰沉着臉色晦澀不明地盯着她們的梁玉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不止。

    “大姑娘,奴婢錯了,奴婢罪該萬死!”

    “大姑娘,求求您饒了我們這一回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們如今知道害怕了!方纔幹什麼去了,主子的事情竟也敢多嘴多舌,也不仔細你們的皮!”丫鬟怒罵道。

    梁玉淑擺了擺手,冷道:“與她們廢話什麼,與管家說一聲,我們平敬侯府留不得這樣嚼舌根的下人,把她們都給發賣了。”

    “不要啊!大姑娘饒命!”兩個丫鬟彷彿不怕疼一般不停地在冷硬的石地上磕頭,淡青色的石塊頓時染上了一層殷紅血跡。

    梁玉淑卻看也不看兩人一眼,與後面的奴僕使了一個眼色,淡淡道:“把這兩人帶到院子裏,請管家過來,記住,其餘僕人也召喚過來。”

    “是。”奴僕同情地看了一眼跪地求饒的兩個丫鬟,心中一凜,原本有些輕視梁玉淑的心思立馬收斂了,恭敬地辦事去了。

    不一會兒,侯府管家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一看到裏頭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以及坐在院子中央黑着臉的梁玉淑,管家咯噔一下,忙小跑過去行禮,故作不知開口道:“大姑娘,你這是何意?”

    梁玉淑掃了一眼驚懼不已的奴僕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管家,這兩人不敬主子,辱罵侯府,你把她們發賣了。”

    “是。”管家自然不會質疑梁玉淑,忙擺手示意小廝們壓走兩個癱倒在地嚎啕大哭不斷的丫鬟。

    梁玉淑站了起來,冷凌的目光直直看向紛紛低下頭不敢看她的奴僕們,冷道:“日後要是誰敢再嚼舌根,就是這樣的下場!”

    說完,梁玉淑帶着人走到鍾氏的院子裏。

    “行了,都散了吧。”管家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眉心一皺,哪裏不知道梁玉淑這是在殺雞儆猴,也是在警告他這個管家呢!

    一見衆人散去了,管家身邊的小廝偷偷看了一眼管家鐵青着的臉,試探道:“梁管家,這大姑娘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啊。”

    聞言,管家冷哼一聲,不屑道:“她算哪門子大姑娘,等大理寺的案子結束了,她就是階下之囚!更何況如今盛國公府已經厭棄她了,她還哪裏來的底氣,侯爺如今是一時想不明白,等侯爺反應過來了,有她好看的!”

    “還是梁管家看得明白。”小廝拍馬屁道。

    管家睨了他一眼,正色道:“不過如今且讓她得意幾日,等大公子回來了,一切自有定奪,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只需要認清主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