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東方之外,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那些鈔票。
誰家的傻寶貝,下意識用力抓住了她男人的衣襟,大腦徹底宕機。
李家村的李少,很享受這種感覺。
必須得點上一顆煙!
如果再有墨鏡,披上一件黑色風衣就更好了。
櫃員最先反應了過來。
她可是整天和錢打交道的。
但天橋鎮的銀行,每天流水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萬。
關鍵是那些錢,都是好多人共同擁有的。
現在——
櫃員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話都結巴了:“先,先生。您要把這些錢,都存在我們銀行嗎?”
李東方讚歎:“美女,你真聰明。”
話音未落——
腰間的軟肉,好像被螃蟹鉗子,輕輕夾了下那樣。
陳子佩剛清醒,恰好聽到李東方稱呼櫃員爲美女;純粹是最本能的反應,立即掐了他一下。
事後——
她慌忙鬆開手,再看向那些錢時,大大的桃花眼內,就浮上了恐懼之色。
“東方,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其實陳子佩早就知道,李東方昨天一天,就賣了三千輛自行車的事了。
一輛自行車一百五,幾千輛四十多萬,很正常。
可她在看到這些錢後,還是無法接受!
爲了一百塊,陳子佩就不得不去賣的事,纔過去幾天啊?
這樣說吧。
李東方如果拿出幾百塊,陳子佩會很欣慰。
拿出幾千塊,陳子佩會開心的要命。
拿出幾萬塊,她就會緊張的不行。
拿出幾十萬——
陳子佩只會害怕,開始胡思亂想!!
傻寶貝當前的感受,正是李東方要看到的。
他要讓她知道,他現在開始賺大錢了。
那麼她在逐漸接受這個“可怕”的現實後,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省喫儉用。
更不會因被馬蓮騙了幾百塊,就心塞的要死。
關鍵是,她以後再傻乎乎爲李東方“擇偶”的眼光,也會坐着火箭般的上升。
馬蓮之流——
有多遠,就滾多遠!
老話說,財不外露。
可有時候,必須得露一露啊。
“先生,請您去經理室。”
被李東方喊了個美女後,剛結婚不久的櫃員,就開始考慮什麼時候去離婚了。
李東方搖頭:“不用。就在這兒存。”
老子故意顯擺呢,幹嘛要去經理室?
去了經理室,馬綠茶怎麼能看得到!?
很快,經理出現在了櫃檯後,親自給李東方辦理業務。
九零年的鄉下,存款還都是摺子,不需要身份證。
李東方先拿出六捆:“這六萬,一個活期摺子。戶名,李東方。”
“這十萬,一個活期摺子,戶名李東方。”
“剩下的這二十多萬,一個活期摺子。戶名,陳子佩。”
“哦,這幾千塊就不用存了。”
李驍把一捆全是十塊、二十或者五塊的鈔票,拿出來遞給了陳子佩:“拿回家,得過日子花。”
馬蓮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可她的心裏,卻在咆哮:“爲什麼把二十多萬,都存在陳子佩的名下?她,只是你的姐姐!那些錢,都該存在我的名下,我的名下!懂不懂!?”
十點半。
李家村的李少,才劈拉着腿,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在銀行經理的親自相送下,走出了農行。
豔陽高照,有些累。
可能是裝逼裝的過火了。
得趕緊回家,好好睡一覺!
李東方打開車子支撐,擡腳上車,剛要對還在夢遊的陳子佩說什麼,卻一咧嘴。
疼啊——
走路還行,但騎車子就不行了。
“你騎車,載着我。”
李東方連忙把腿放下來,拽了把陳子佩:“我不方便騎車子,你知道吧?”
夢遊般的陳子佩,眨巴了下眼,清醒。
小臉騰地發紅,慌忙低頭,嗯了聲。
她把幾千塊錢和存摺,都放在貼身口袋裏,用力拍了下後,才蚊子哼哼般的:“你先上車。”
李東方擡腳——
咧嘴:“疼。扯着蛋了。”
陳子佩——
很想哭。
這時候,也終於清醒過來的馬蓮,跑了出來。
陳子佩立即想到,李東方曾經說要砸給馬蓮一萬塊的話了。
“可不能給她!”
“這種思想敗壞的女人,絕非東方的良配!”
陳子佩想到這兒,銀牙一咬;左手抓着車把,右手抱住李東方的腰,用力把他抱在了車後座上。
“李東方——”
馬蓮剛衝出銀行,陳子佩就腳下一蹬,車子急速滑行出去;她右腿彎起,邁過了橫樑。
“停車!是誰在叫我?”
李東方故意讓陳子佩停車。
陳子佩反手就兜住了他的後腦勺,用力蹬車,低聲:“不許回頭。”
李東方抗議:“你慢點騎!我快掉下去了。”
陳子佩想都沒想:“抱住我的腰。”
好噠——
李東方雙手用力,環抱住了傻寶貝的腰肢,豬臉順勢貼在了她的後背上。
他能清晰感受到,陳子佩全身的肌肉,猛地一緊。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體溫上升。
蹬車子的速度,卻慢了很多。
陳子佩又開始夢遊——
只爲李東方,終於做出了她在夢中,渴望太久的動作!
車子開始在路上玩龍,隨時都能發生交通事故。
爲安全計——
李東方說:“停車!我看到個小美女在後面,追趕我呢。”
陳子佩猛地一個激靈。
“不許看!”
她嘴裏說着,雙眸瞬間清澈冷冽,車速飛昇。
“只要知道護食。不,小狗才是護食。是隻要知道喫醋,有危機感,就好辦了。”
李東方暗中得意。
可能是因爲傻寶貝身上的幽香,有一定的安神作用。
也可能是李東方,這幾天真的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