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公園。
竹林——
聽秦明秀說出這兩個地方後,寧隊三個人的神經,再次猛地一緊。
他們終於找到了,這枚鈕釦的主人!
不過看樣子,秦明秀不像是殺王軍的兇手。
人家太淡定了啊,就像陳子佩一樣。
她們都在特勤面前,如此的淡定,怎麼可能會是殺王軍的兇手呢?
但無論怎麼說,寧隊既然找到了這枚鈕釦的主人,就得搞清楚秦明秀,爲什麼去彩虹公園。
十一號傍晚,又在小公園內,見過誰,做過什麼。
寧隊打定主意後,看着劉劍斐:“劉主任,麻煩您和陳子佩倆人,先暫時迴避下。”
寧隊的這個要求,也代表着子佩這個真正的殺人兇手——
隨着秦明秀的出現,被徹底的洗白!
沒你啥事了,趕緊走開!!
劉劍斐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打了個哈哈,拽着陳子佩,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陳子佩在離開時,深深看了秦明秀一眼。
“小流氓的大寶貝,肯定會無比感激秀哥的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就把小流氓讓給秀哥玩兒唄?”
秦明秀暗中歪歪着,表面卻很隨意的樣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上。
順勢,架起二郎腿後,又點上了一顆煙。
這擺明了,沒把雲海特勤看在眼裏啊。
也是——
人家又沒做違法的事,當然沒必要害怕特勤了。
寧隊等人——
寧隊乾咳一聲,坐在秦明秀對面:“請問,你是不是叫秦明秀?”
秦明秀點頭,輕啓朱脣,冒了個菸圈:“你也可以叫我秀哥。”
秀哥——
不等寧隊說什麼,她就把那晚爲什麼去彩虹公園,見到了秦長寧;在和秦長寧談話時,隨手把那顆鈕釦,屈指彈進了竹林內;兄妹倆爲某件事激烈爭吵後,她就提前離場,回到了某歌廳包廂內的事,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當然,秦明秀肯定不會,把她和秦長寧談話的內容,告訴寧隊。
她卻可以把秦長寧的職務,如實說出來。
寧隊一聽——
沃曹,原來這是四九秦家的大小姐!
怪不得有如此氣場,目中無人的樣子呢。
爲確鑿秦明秀所言非虛,寧隊根據她提供的聯繫方式,用劉主任辦公室的電話,聯繫到了秦長寧。
秦長寧當前還不知道,他和秦明秀激烈爭吵的那晚,王軍被人殺死在了彩虹公園。
接到寧隊的電話後,秦長寧也如實回答,那晚確實是他,邀請秦明秀去了那邊。
兄妹倆因爲家裏的事,鬧的不愉快後,先後離開了彩虹公園。
這也足夠證明了,壓根不認識王軍是誰的秦明秀,既沒有作案動機,也不吻合案件發生的時間。
至於那枚鈕釦——
就算不是秦明秀的,警方也不能因爲這枚鈕釦,就篤定王軍是被幻影的人,殘殺在公園內的吧?
寧隊很客氣的語氣,再三感謝秦長寧的配合,剛結束通話,嗶嗶機響了。
他馬上又抓起了話筒。
“寧隊。”
話筒裏,傳來一個特勤的聲音:“我現在歌廳。歌廳的老闆,可以證明在王軍被殺的那個時間段。幻影的老闆李東方,始終在經理室內打電話。而且,我也查過通話紀錄了。確實如此,李東方當時打電話,打了足足69分鐘。”
和王軍有矛盾,最有可能幹掉他的李東方,也隨着警方的進一步調查,洗清了嫌疑。
那麼——
王軍是被誰殺死的呢?
愛被誰,被誰!
寧隊馬上給那個特勤下令:“通知帶隊趕往天橋鎮,提審李東方的王重,立即歸隊!記住,別忘了給李東方,說幾句客氣話。”
寧隊放下話筒,纔對秦明秀微微點頭,道謝:“秦明秀同志,我代表市局,對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表示真摯的感謝。”
“客氣了,寧隊。”
秦明秀擺擺手,語氣淡然。
論起說場面話,秦明秀的段位,比寧隊高了太多。
寧隊再次感謝過後,帶人走了。
“這一關,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闖過來了。”
“得虧秀哥,得到消息後反應迅速。”
“要不然,就憑陳子佩的脾性,估計就是坦白從寬。”
“好險——”
“但得感謝驛城俠。”
“要不是他,小流氓怎麼承我的情?”
秦明秀心裏想着,慢悠悠的出門。
天大的操場上。
兩個並肩而行的美女,絕對是今天大衆視野內,最靚眼的風景。
可就算是路雲生這種紈絝,都不敢隨便湊過去。
原因嘛——
如果只是一個美女,路雲生還有膽子。
可青青子佩,明秀佳人雙嬌閃耀後,路雲生頓時就感覺,自卑的不行了。
(抱歉啊。此前把路廣元和路雲生倆人,給弄混了。追求秦明秀、暗算李東方的人,是路廣元;在子佩新的環境裏內發揮的,是路雲生。再次致歉!)
習慣性低着頭的陳子佩,停住了腳步。
單手推着自行車,嘴角叼着一顆沒點燃的香菸的秦明秀,看向了她。
陳子佩擡頭,低聲:“秦明秀,我欠你一條命。”
香菸在朱脣上,來回晃悠了幾下,秦明秀皮笑肉不笑:“好說,好說。咱們姐妹,誰跟誰呢?還用這麼客氣?”
很明顯——
子佩很不適應,明秀這種女流氓般的談話方式。
“我知道,你喜歡東方。”
子佩猶豫了下,剛說出這句話,就看到明秀嘴上的菸捲豎起,更是雙眼朝天:“說什麼呢?我會喜歡那個小流氓?最多,我就是想玩玩他。”
子佩——
不知道說什麼了。
明秀:“如果你真想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可以把小流氓借給我,玩個三五年。最多三五年。我玩膩了後,再把他還給你。保管你用起來,更順手。”
子佩——
“哈!不逗你了。”
明秀哈的一聲笑,擡手拍了拍子佩的肩膀,正色:“你不用和我解釋,爲什麼非得殺那個王軍。但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你雖然是李東方的父母,甚至是李家村的全體村民。公認的李家兒媳婦,你們更是相依爲命到了現在。”
“但我覺得,你一點不理解他。”
“最起碼在這件事上,你不如我理解他。”
“他真要想殺那個王軍,有的是法子。無論哪種辦法,都不會惹火燒身。”
“他的智商,手段和心機,遠比你所想象的要高。”
“要不然——”
秦明秀聳聳肩:“我怎麼會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他身上?更是死皮賴臉的,纏着他?”
“你說的對。但我還是想說,以後真要再遇到,第二個王軍時。”
陳子佩頓了頓,低頭看着足尖,低聲說:“我還是會這樣做。可我在殺人時,會加倍的小心。絕不會,再留下任何的破綻。”
秦明秀——
陳子佩擡頭,看着她,認真的說:“請你相信我,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