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顏熙幾個人,甚至就連柳清瑤都躍躍欲試的樣子,希望東哥也能送她們一首歌的眸光,李東方直接選擇了無視。
他招手讓大嘴巴風等人進來,一起喝點。
左手端着酒杯,右手看似無意的,攬着陳寶貝的小蠻腰,享受着三叉等人的拍馬,看着柳清瑤打着節拍,秦明秀等人開始排練那首《她的微笑》,這麼“無聊”的生活,是李東方最渴望的了。
一曲磕磕絆絆的《微笑》終了,葉風立即鼓掌,大聲叫好。
“這些娘們演奏的,就像屎殼郎爬。也就你這種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沒有文化的沙雕,纔會覺得好聽!”
李東方鄙視了下葉風,卻在子佩鼓掌時,馬上就想:“當然,陳寶貝說她們演奏的好,那就肯定是好的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幾個女人演奏的那首微笑,配合的也越來越默契。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們再看李東方時的眼神,纔開始夾雜子佩的那種崇拜!
尤其是柳清瑤——
她很清楚,這首微笑以及李東方白天唱過的那三首歌,要是放在港臺市場,得引起多大的轟動。
好多專職詞曲製作人,窮極一生能創作出一首,就能名垂現代音樂史了。
可是李東方——
“東哥的腦袋裏,究竟裝了些什麼?”
深夜十一點,在返回白雲縣城的路上,柳清瑤忍不住問:“首首經典,堪稱是信手拈來,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開車的葉風,嘆氣:“唉。要不然,就憑我這樣的男人,爲什麼在初次認識他後,就打定主意跟着他混呢?實不相瞞,我在看到大小老闆娘後,我就知道,他值得我追隨了。”
柳清瑤說:“所以,他把你當兄弟。”
葉風得意的點頭。
柳清瑤又說:“所以,你這個當兄弟的,如果代替我向東哥要一首歌時,他估計不會拒絕。”
嗯!?
葉風一呆。
隨即曬笑:“瑤瑤,天雖黑,我們還沒睡。所以還請你,不要做夢了。你也不想想,就連三姨太,四貴人,五嬪妃她們幾個,都沒能獲得東哥爲她們唱歌,何況你呢?”
也是——
柳清瑤很沮喪,卻忽然冷笑:“是啊,天雖黑,我們還沒睡。我不能做夢,那今晚你也別睡了。恰好,柳柳去雲海了,今晚家裏特清淨,我讓你敞開懷的發揮!”
嗯!?
葉風某處忽然一緊。
他連忙說:“今晚,我必須得保持良好的睡眠!因爲明天一早,我還得去送大老闆娘去雲海上學!”
確實如此。
本來李東方是打算,明天一早送子佩回雲海的。
但傍晚時分,馬健卻告訴他說,幻影運動的原材料,全部到位。
製作新款運動鞋的車間,明天一早就會正式開工,馬健希望李老闆這個新款運動鞋的設計者,能在現場指導。
還有十天的時間,天東高校運動會就會開幕。
幻影服裝必須得在一週內,生產出足夠多的運動裝,無償捐獻給組委會使用。
時間緊,任務重,由不得一點馬虎。
再加上遠在唐市的穆佑,也打電話來說,明天就會親自押着一批貨返回,李東方又得一通忙活。
眼看李東方忙的團團轉,子佩卻幫不上一點忙,心中愧疚的要命,哪兒還肯讓他,親自送自己返校?
甚至子佩都說,本週末她也不回家了。
她要利用週末的時間,把昨天下午和今天落下的課程,都補上。
“十天工,眨眼即到。”
子佩乖巧的蜷縮在了李東方懷裏,手指在他心口,悄悄的畫圈圈:“到時候,我們就能在運動會上相遇了。我可是在劉雯的勸說下,報了三千米長跑呢。到時候,你去給我現場加油呀。我想。”
哥哥肯定會去現場加油的。
妹兒能不能奪冠,哥哥不知道。
哥哥只知道——
他又着火了!
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後,子佩眼眸裏有慌亂和恐懼,一閃即逝。
她卻閉上了眼,任由李東方作妖。
“隨便你把我怎麼樣,我都不會反抗。更不會,一拳把你打昏。”
子佩此時表達出來的這層意思,很明顯。
李東方卻——
他用力嘬了一口,擡手熄燈:“睡覺。”
子佩睜開了眼,小小的聲音:“爲什麼呀?”
就因爲你怕!
在你怕我那樣子對你時,我不會碰你。
我真難啊——
李東方心裏嘆氣,卻扯過被子,蓋在了兩個人的頭上:“陳子佩,我決定了。等我們領了證後,在洞房花燭夜時,再把你殺個落花流水。最好的,必須留在最神聖最幸福的那個晚上!”
“哥哥。”
“嗯?”
“你真好,妹兒愛你。”
“嗯。”
李東方感覺自己被髮好人卡了。
不過這怪誰呢?
“只能怪我太沖動,才說出了那番話!”
李東方心中懊悔,卻故作大度的樣子,拍了拍她的後背,逼着自己想正事。
說來也奇怪——
男人滿腦子齷齪時,精神百倍不想睡。
開始想正事了——
聽着李東方發出熟睡的輕鼾,子佩睜開了眼。
她覺得,李東方太累了!
這個累,絕不是因爲他付出太多的體力,而是因爲百事纏身,用腦過度。
可偏偏,她不但幫不上他任何的忙,就連把自己給他,讓他輕鬆一下這種事,都無法做到。
尤其李東方察覺出她的懼怕和心慌,立即收斂私心雜念後,陳子佩很心疼。
心疼的要命。
卻也更恨自己,爲什麼明明那麼的愛他,卻又在他想要她時,會生出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懼怕!
“我真是個沒用的女人。”
這個念頭,就像夢魘那樣,死死纏着子佩,讓她在清晨四點時,始終睜着眼,呆呆看着天花板。
四點十七分——
路雪的房門,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咔嚓。
恰好她翻身,猛地驚覺醒來。
隱隱的,她就看到一個黑影出現在了門口。
誰?
路雪一驚時,黑影低聲說:“路助教,路助教。”
陳子佩?
路雪聽出是誰來了,翻身坐起,打開了檯燈。
子佩踩着小腳丫,走到了牀前,垂首低聲:“我想問問你,真想給東方當情婦嗎?”
深更半夜的,你鬼魅般的跑來我房間,就爲了問我這個,我早就說過很多次的問題?
路雪心中不解,卻如實的點頭:“是的。”
子佩擡頭:“那你,現在能代替我,去陪他嗎?”
嗯?
路雪滿臉的問號。
“我不敢給他,他不忍心要我。明秀房間裏,人太多。我只能來找你。”
子佩說着,把一件皮衣放在了牀上:“這是他爲我買的,我送你一件。”
看着那身紅色的皮衣——
路雪心兒開始盪漾:“陳子佩,我願意爲你去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