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到週日這三天,羅大昌都將和兩個小模特住在這兒,足不出戶的設計服裝。
而且所有的消費,他都不用掏一分錢。
不但不用花錢,甚至他還得到了十萬塊。
這三天,絕對是羅大昌人生中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
“誰讓我是商報有名的大記呢?唉。”
當那個小模特披上風衣,踩着小拖鞋,扭着腰肢去開門時,羅大昌暗中愜意的嘆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
另外一個叫霏霏的模特,開始拿酒杯,醒酒器之類的東西。
門開了——
卻不是來送紅酒的酒店服務生。
而是四個腦袋上,套着黑色頭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人。
開門的小模特,下意識的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
爲首的男人,獰笑着擡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
不等她發出驚叫,一把尖刀就擱在了她的脖子上。
男人低聲喝道:“小表,敢亂吠,就抹了你的脖子。”
小表立即不敢吭聲了。
剛要坐在羅大昌身邊的霏霏,也嚇得渾身哆嗦着,迅速蜷縮在沙發角落中,臉色蒼白。
“你們,你們是誰!?”
羅大昌清醒,蹭地站起來,滿臉色厲內荏的樣子,擡手指着他們,厲聲喝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砰!
回答羅大昌這個問題的,是一記兇狠的右鉤拳。
啊——
羅大昌剛要慘叫,頭髮就被人抓住,腦袋猛地往下一按,右膝蓋就狠狠頂在了他的胃部。
然後——
羅大昌明明把嘴巴張的很大,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痛苦的往上翻白眼。
等腹部的劇痛終於過去後,羅大昌才發現一個黑頭套,拿出了一個針管。
還有一個黑頭套膝蓋死死壓住他,一個黑頭套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們要給我打什麼藥!?
羅大昌驚恐至極,想用最大的聲音嘶吼。
卻沒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他的嘴裏,多了一團模特穿的衣服。
他拼命的掙扎,卻無濟於事。
畢竟羅記者最擅長的,就是用筆桿子來討伐人,可不是用拳頭動粗。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不明液體隨着黑頭套的拇指按下,注進了自己的手臂動脈中。
然後——
羅大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羅大昌忽然睜開了眼。
隨後就嗅到了,濃郁的蘇打水氣息,看到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護士,正推着他在醫院的走廊上小跑。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是在酒店套房內,正在和霏霏她們,歡度我的週末嗎?”
“我怎麼被送到醫院來了?”
羅大昌滿臉的不解,晃了晃腦袋,擡手想揉揉眼睛。
然後——
羅大昌看着光禿禿的手腕,眼珠子猛地直立了:“手,我的手呢!?”
帶着這個濃濃的疑問,羅大昌就昏死了過去。
酒店總統套房內。
數名特勤正在緊張的,勘察着現場。
有人在舉着相機拍照,有人在到處搜尋受害者羅大昌,被人用醫用電鋸活生生切下來兩隻手。
還有兩個女特勤,正在臥室內,詢問兩個小模特。
姓名職業,家庭住址之類的問題,直接忽略。
女特勤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着兩個遍體鱗傷的小模特,詢問的語氣盡量溫和,請她們如實講述,十幾分鍾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四個人!都戴着黑色的頭套,看不到臉。”
“他們進門後,就用刀子逼住了我們。”
“那些人強行給羅先生,打了麻醉藥。”
“他們用電鋸,把羅先生的雙手,活生生的鋸了下來。”
“他們把那雙斷手,用塑料袋裝起來,放在了一個揹包內。”
“然後他們就逼着我們兩個——”
“嗚嗚,他們簡直是太可怕了。”
“我們以爲,我們會被他們糟蹋死的。”
“尤其他們拿着電鋸,威脅我們該怎麼做時。”
“幸好——”
“他們說話的口音,我們聽着有點像天東的口音。”
“哦,他們在玩弄我們時,狂笑着說謝謝東哥。”
“他們只說,東哥最討厭的,就是羅先生這種仗着是記者,就敢亂說話的瘋狗了。”
“還說這次鋸走羅先生的雙手,就是給他個小小的教訓。”
“如果羅先生還敢胡說八道,就會把他全家人的手,都鋸掉。”
“羅先生的那雙手,他們會寄給那個東哥。”
“嗚嗚,好疼。”
“哦——”
“他們提到了一個公司,好像叫什麼幻影集團。”
隨着兩個小模特的哭訴,負責記錄的女特勤,手中筆不住的刷刷刷。
很快——
兩個遍體鱗傷的模特,被醫護人員擡走。
負責本次案件的特勤,皺眉看着她們提供的線索,用筆在上面接連畫了四個圈。
亂說話。
東哥。
幻影集團。
雙手被郵寄——
爲首特勤擡頭,低聲喝道:“迅速排查附近郵局的郵筒!羅大昌被鋸掉的雙手,極有可能會被放在裏面。如果時間來得及,也許還能接上。”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女特勤就苦笑:“找到也白搭了。模特說,他們鋸下羅大昌的手後,就在斷口處倒上了硫酸。這是擺明了,不想讓他把雙手接上。”
爲首特勤——
就在特勤緊急調查本案時,一家燈光昏暗的會所包廂內。
有幾個額頭上還包着紗帶的年輕人,正在低聲說着什麼。
“秦長寧完蛋了。”
“我四叔爲了幫我出氣,中了那個臭泥腿的圈套。”
“我小姑,因爲轉載了羅大昌的那篇文章,也遭到了調查!”
“摩洛哥幣的——”
“沒想到臭泥腿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天東的各位老闆。”
“如果讓我爺爺知道,我酒後玩了個村姑後,估計會把我打死。”
“我們必須得把這件事——”
一個年輕人剛說到這兒,房門被敲響。
門開了。
四個男人滿臉的諂媚,先後走進來:“幾位大少,你們吩咐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妥了。那雙手,已經被潑了硫酸後,放在了被撬開的郵筒內。包裹上的收信人,就是李東方。”
啪的一聲。
一個紙袋,被王少丟在了案几上。
鼻樑上貼着東西的年輕人,淡淡地說:“我們從來都沒見過面,明白嗎?”
爲首男人打開紙袋,看了眼裏面成捆的鈔票,諂媚的笑容更盛:“明白,明白。”
對他們來說,這趟生意的報酬,簡直是太豐厚了。
沒有殺人,只是鋸掉了一個可憐人的雙手,就拿到了二十萬。
關鍵是——
那兩個小模特,簡直是太好玩了啊!
幾個人走到地下停車場時,還在回味小模特的美味。
“大哥,今晚我們去哪兒瀟灑?”
一個男人討好的笑着,問走在前面的大哥。
大哥——
忽然停住了腳步。
十幾個人,好像鬼魅那樣忽然間,就從車子後面冒了出來,迅速圍攏了過來。
“難道那幾個紈絝大少,要黑喫黑?”
爲首大哥剛想到這兒,就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披着黑色的風衣,嘴角叼着一根大雪茄,被幾個人簇擁着,從一根立柱下走了出來。
“你們,你們是誰?”
爲首大哥看着男人,顫聲問。
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回答:“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四九蘇銳蘇五爺?”
爲首大哥,有沒有聽說過四九蘇五爺?
李東方不知道。
他只是在晚上八點時,一個人來到了酒店內。
陳寶貝她們,都去了天大的體育館內。
今晚,女排金花們將在體育館內,輔導闖進複賽的八支高校女排。
愛熱鬧的蘇酥,肯定不會缺席。
咔嚓。
李東方把房門反鎖,把蘇酥送給他的日記本拿了出來。
他剛要翻開——
卻又放下,快步走進了浴室內。
十幾分鍾後。
沐浴更衣的李東方,才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那個日記本。
這個日記本里,記錄着某個小女孩的祕密。
李東方得懷着“虔誠”的態度,來拜讀。
他打開了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