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1990:姐,我回來了 >第410章 看在蘇酥的份上,在老女人自己做死時,能拉她一把
    蘇酥在做作業時,李東方曾經看過她寫的字。

    很娟秀。

    單看字跡,李東方壓根不相信蘇酥會是年紀第一,倒數的那種。

    卡通日記本上的字跡,確係是蘇酥親筆書寫的無疑。

    第一篇日記——

    某月某日——

    今天,是我第一次來天東,住在了糧食局的宿舍內。

    這些年來,每到一個地方,我就會換一個新的日記本。

    這預示着,我在某處的新生活,即將開始。

    我希望,我在天東的生活,不要再像天北第一莊時,那樣的糟糕。

    入學才半個多月,剛和班裏的同學們熟悉,就要離開了。

    其實一切呢,就像往常那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蘇康夫婦剛把我安頓好,那個老女人就戴着大口罩和墨鏡,駕車從白雲縣,急匆匆的趕來了。

    她純粹就是例行公事,帶我在雲海的小飯店內,草草吃了一頓午餐,又帶我去百貨大樓,買了能讓我倆月不用發愁的衣服。

    臨走前,老女人又滿臉溺愛的樣子,囑咐我在學校,要記得團結同學,不能打架,好好學習。

    然後——

    她又是例行公事般,她在我額頭上親吻了下,就急匆匆的走了。

    唉。

    老生常談啊。

    每當這時候,我看着老女人急匆匆上車的背影,就會總覺得她好可憐。

    她其實很年輕,很漂亮,關鍵是有我說不出的一種氣質。

    怎麼說呢?

    我在第一莊時的音樂老師,才23歲,比老女人年輕了足足七歲,而且也很漂亮,可我總是覺得,她和老女人相比,缺少了那種讓人心動的氣質。

    那種氣質——

    也許就是成熟吧?

    我早就知道,老女人嫁給那個姓王的後,就從沒被他碰過。

    蘇康兩口子夜話時,我曾經偷聽過姓王的。

    他們說,姓王的小時候爬樹時,好像受了傷,不能和女人做夫妻。

    蘇康還說,那就是個廢人。

    要不是老女人年輕時被情所傷,再也不相信男人,也不想被男人碰,卻必須得有自己的家庭,就算姓王的跪地請求,老女人也不會嫁給他的。

    花兒一般的老女人,自從有了我之後的這些年來,卻一直沒被男人碰過,是不是很可憐?

    可她從來不對我,不對任何人說,我的生父究竟是誰!

    就連知道,我是她女兒的王悅叔叔,都不知道我的親爸爸是誰。

    王悅叔叔是個好人——

    唉。

    不說了。

    希望蘇酥小公主來雲海的第一天,能睡個好覺。

    老女人,晚安。

    我愛你——

    以上就是蘇酥,來到雲海的第一個晚上,在臥室內寫下的日記。

    (她的文筆,肯定沒有像光哥的文筆這樣,成熟,高雅,鼓盪着最真的感情之類的,一看就是大文豪之類的等等。但爲了能增加代入感,只能藝術加工下。)

    李東方看完蘇酥的第一篇日記後,拿起了香菸。

    那個現年30歲,渾身洋溢着某種氣質的老女人,就是蘇酥的親媽。

    蘇酥的親媽,此前曾經在第一莊工作過。

    母女倆在第一莊,只呆了半個多月。

    “現年三十歲。”

    “渾身洋溢着讓人心動的氣質。”

    “從白雲縣而來——”

    李東方看着這幾個關鍵的句子,腦海中慢慢浮上了,一個女人的樣子。

    確切的來說,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女人走起路來時,滿月般的屁股,隨着腰肢的扭動,來回的拽。

    拽出了讓人怦然心動的風情。

    李東方狠狠吸了口煙,又想到了蘇酥在一小,用鐵杴拍了葉小明的那天了。

    “秦子沁,我敬愛的秦一哥!”

    “怪不得,你要認蘇酥爲乾女兒。”

    “還拿出你和秀兒小時候的照片,說蘇酥特像那時候的你。”

    “秦子沁,還真有你的。”

    “你明明處處和我做對,甚至恨不得生撕了我,卻又讓我代替你養女兒。”

    “秦明秀——”

    “你更厲害!”

    “我把你當最親近的人,你卻在暗中夥同,此前始終打擊你的秦子沁,一起來矇騙我。”

    李東方眉梢眼角,不住抽抽着,拿起電話。

    他剛要給秦明秀打電話,卻又把電話放下。

    蘇酥的哽咽聲,在他的耳邊迴響了起來:“爸爸,求您一件事,千萬別生媽媽(秦明秀)的氣!”

    李東方迅速冷靜了下來。

    就算他要生氣,也得看完蘇酥的日記,再說。

    他一張張的往下看——

    他這才知道,蘇酥嘴裏的老女人,已經在他的臥室內,住過幾個晚上了。

    睡着他的牀,抱着他的枕頭,嗅着他殘存的氣息!

    騙他給她養着女兒——

    卻處處和他做對!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和你的白馬,躺在一個牀上,你會是什麼感受?”

    看到這句話後,李東方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臉。

    他一直以爲,他的臉皮就夠厚的了。

    尤其在說翻臉,就翻臉這一塊。

    就在今天中午,他還當着萬千人的面,把秦明秀嚇得要給他下跪,小水靈的額頭上,磕了個包。

    但到了“分贓”時,大家卻像啥事,都沒發生過那樣。

    當着陳寶貝的面——

    懷抱着四十萬美元的秦明秀,不但親吻了他的手背,還無聲的說了句:“謝謝爸爸。”

    李東方還無聲的回答:“好女兒,乖,爸爸會疼你的。”

    這樣的臉皮,夠厚的了吧?

    可和秦子沁相比起來——

    李東方想到了一句話:“小巫見大巫。”

    很靜。

    李東方看的很慢,連一個標點符號,都得細細的琢磨三遍。

    終於——

    最新的日記,淚跡斑斑!

    “爸爸。”

    “這篇日記,是我在媽媽她們彩排時,躲在更衣室內寫的。”

    “我在哭——”

    “因爲我很清楚,當那個羅大昌利用我,來潑你的髒水後,就到了我們分別的時候了。”

    “這件事,百分百是老女人在暗中策劃的!”

    “她怕我愛你、愛的無法自拔,犯下她年輕時,犯下的致命錯誤。”

    “她爲了斬斷,我對你的愛,不擇手段!”

    “把你睡了,只是她不擇手段裏的一種。”

    “如果她得到你後,還沒有斬斷我對你的愛,那麼她肯定會再出妖蛾子。”

    “她愛我,勝過愛她自己的生命。”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老女人就是個最偉大的母親。”

    “可她也愛你——”

    “爸爸,請相信我,絕不是在胡說八道。因爲她在和我談起你時,眼睛就會下意識的發亮,彷彿有水在嘩啦啦的流動。而且她的手,還會無意識的放在,我不想說的地方。”

    “也許她對你的感情,就是因恨生愛吧?”

    “或者,正如她自己所形容的那樣。她對你的愛,就是最紅果果的肉。”

    “但無論怎麼說,她只想得到你的心思,從鴻運茶館開始,就像毒草般瘋長,無法控制了。”

    “那晚,你爲老女人打開了一扇門。”

    “讓她看到了,她久違的春天,讓她那顆枯死十二年的心,忽然復活。”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緣分了。”

    “乾脆說——”

    “在過去的十二年來,老女人始終爲你守身如玉!”

    “她不再愛我的生父了,我敢用生命來保證。”

    “你的出現,徹底把她從對我的生父,仇恨的泥潭中拉了上來。”

    “然後老女人的愛,就對你火山般爆發,不可收拾,無法控制。”

    “儘管,她對你的愛,只是‘紅燒肉’。”

    “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個老女人,把自己形容爲是男人的紅燒肉吧?”

    “總之——”

    “她光鮮的外表,無法掩飾她其實很可憐的靈魂。”

    “我不會求您,好好對待老女人。”

    “我只希望——”

    “爸爸,看在蘇酥的份上,在老女人自己做死時,能拉她一把。”

    日記本上的這句話,字跡已經完全模糊。

    李東方能想像得到,蘇酥寫到這兒時,淚水流淌的很急。

    她的心情,也充滿了戀戀不捨,惶恐,和哀求。

    唉。

    李東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的翻頁。

    “爸爸——”

    “接下來,我給您說說小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