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他對子佩“胡鬧”的容忍,一下子砸破。
也就是看在子佩是個女娃子,是陳家大小姐,能整合軍門舊部勢力的份上罷了。
要是換做是別人——
哼哼。
後果自己去想!
柴軍主強忍着怒氣,和相信子佩的懊悔,快步回到了辦公室。
一幫老頭,也都跟了進來。
辦公室內沒有那麼多的座椅,大家也沒在意,只是激烈討論,該派誰去代替子佩,去和彼得談判。
關鍵是——
負責談判的人,該怎麼做,才能彌補子佩犯下的嚴重錯誤,把談判拉到正常軌道上來。
半個小時後,肩負重擔的某老頭,帶着談判小組又走進了接待室。
子佩走後的這一個小時內——
彼得通過特殊的“特殊”的頻道,直接聯線海耶夫。
他把子佩所說的那些,原原本本的,都彙報給了海耶夫。
海耶夫一聽——
只恩震,及應驚!
震驚過後,就是害怕。
害怕過後,則是醍醐灌頂般的頓悟。
頓悟之後——
海耶夫嚴令彼得,必須藉助本次機會,和陳子佩本人,達成長久性的合作關係!
甚至必須得“聘請”子佩,成爲海耶夫集團的外籍總顧問。
爲表示海耶夫集團的絕對誠意,海耶夫決定,本次打算暗售東土的“矩陣防空”等產品,以心理價位十塊錢的一半,也就是五美元成交!
“陳校剛纔,不是隻給我們七塊錢嗎?”
“好!”
“我們不但答應,而且還主動在七塊錢的基礎上,再降兩塊錢。”
“前提是,我們只會和陳校合作。”
“而陳校,也必須得答應我們,成爲我們的外籍總顧問。”
當彼得對代替子佩,和他談判的某老頭說出這番話後,不但某老頭差點瞬間腦溢血,就連隔壁的柴軍主等人,也是張大嘴巴,半晌都沒說話。
這是咋回事?
實在不知道哇。
可柴軍主等人卻知道,必須得讓陳子佩負責本次談判!
那個女娃子呢?
在哪兒?
無論她在哪兒,即便是天涯海角,也得趕緊出現在柴軍主的辦公室內!
可是——
“報告柴軍主!陳子佩同志讓我轉告您,她不去!”
門哨的聲音,從話筒裏清晰的傳了出來。
柴軍主等人——
足足三十秒後,柴軍主才厲聲喝道:“再次通知她,立即用最快的速度,來見我!”
柴軍主說完,重重放下了話筒。
氣的胸膛,猶如大海般的起伏。
嘩啦一聲——
拉開了抽屜,找降壓藥。
王老頭等人面面相覷——
開始七嘴八舌:“哼!她簡直是沒組織,沒紀律!”
“女娃子就是女娃子,軍國大事面前,豈能耍小性子?”
“這種思想,要不得啊。”
“要我說啊,就該把她開除軍籍。”
“把她開除了,誰去和彼得談合作?”
“又有誰,能以五塊錢的白菜價,採購到我們垂涎許久的,矩陣防空?”
“僅僅只是矩陣防空嗎?”
“前蘇的好東西,多得是!”
“海耶夫都能搞得到啊!”
“必須得讓陳子佩同志,成爲海耶夫集團的外籍總顧問!”
“以後誰要是再說開除她,我老王和他勢不兩立!”
“我老胡也是這樣想的!”
“究竟是誰,把陳校踢出了談判隊伍?”
“昂,是誰?”
大家議論到這兒時,忽然都閉嘴。
柴軍主的臉色,鐵青鐵青!
這羣老不死的,個個都是甩鍋的高手啊。
嘟嘟——
電話響了。
門哨來電:“報告柴軍主!陳子佩同志,拒絕去見您!她。”
柴軍主氣呼呼的吼問:“她怎麼了?昂!?”
“她哭了,好像。”
門哨小心翼翼的回答。
柴軍主等人——
幾分鐘後。
很多人就看到柴軍主,率領一羣老頭,腳步匆匆的趕往門口。
然後——
數名門哨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的看着,這羣年齡加起來足足一千多歲的老頭,圍在那個蹲在樹下的美女校官身邊,各種的自我批評,自我檢討,甚至“奴顏婢膝”。
畫外音——
李東方的聲音傳來:“陳寶貝,你要記住。和某些人交往時,除了你陳大小姐的身份之外,你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有個最大的武器。那就是眼淚!會哭的孩子有奶喫。如果你實在哭不出來,那就想想以前,我打罵你時的感受。”
有的是嚎啕大哭。
有的是無聲哽咽。
最讓人心疼的,則是子佩這種。
就是靜靜的蹲在那兒,依舊是神色恬靜,看不出絲毫的痛苦啊,委屈啊,傷心之類的。
但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那樣,撲簌簌的往下落。
柴軍主等人——
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
“唉,多好的女娃子啊,竟然被你們惹哭了。”
“以後誰再欺負她,我老王和他拼命!”
“我全家都和他拼命!”
一個個老頭,滿臉的激昂慷慨,把胸膛拍打的砰砰響。
終於——
柴軍主第三次自我批評後,某美女校官,纔算原諒了他那會兒的過錯。
下午五點。
陳子佩和海耶夫集團的合作談判,順利完成。
大方向訂下後,雙方還要在未來一個月內,爲“怎麼交貨,怎麼走帳,保密協議”等細節,進行逐個的協商。
東土爲此成立合作小組。
這個小組的組長,自然是由陳子佩同志,來擔任了。
可她還得上學啊。
上學?
上什麼學?
去哪兒上學?
學什麼呀,學!?
一切問題,都不在話下。
陳組長沒時間去國防大,但那邊可以派最好的教授,在子佩的空閒時間,單獨輔導她嘛。
至於整合軍門舊部的工作,那更不是事了。
易天文和林子豪倆人,就能搞定。
易天文重出江湖後,官職肯定得上調,還是那種手握實權的(這年頭的年齡,還沒有到線後,必須得下崗的說法)。
“你們還答應我,派給我三百人,去暢達物流等總部,去砸場子。”
陳子佩看了眼窗外:“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再羅嗦,人家就下班了。”
柴軍主大手一揮:“那就明天中午去!中午砸場子,纔有意思嘛。”
“對,我也是這麼覺得。”
王老頭等人七嘴八舌的附和:“放心,我們絕不會給蘇家通風報信的。而且,我們敢肯定,幫你砸場子的那些小兔崽子,個個都對你唯命是從。”
現在就去砸場子?
開啥玩笑啊?
大家還得纏着子佩,聽她分析前蘇那邊的情況呢。
當然,大家也都是說到做到的。
說是明天會派三百人,幫子佩去砸場子,就肯定會派人跟她去的。
子佩卻堅持:“我就今天去。”
柴軍主等人——
胡老頭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聽人說,蘇淚那個丫頭,在東城有個會所吧?這家會所,據說是放在她的名下的。也就是說,是她的私人財產。”
子佩問:“這家會所,叫什麼名字?”
“夢麗會所?”
胡老頭不確定的語氣。
柴軍主幹脆的揮手,吩咐祕書:“查一下,五分鐘內。搞清楚夢麗會所的幕後老闆,究竟誰!”
三分27秒——
祕書彙報:“夢麗會所的最大股東,就是蘇淚。佔股88%,算是家族給她準備的嫁妝。”
“夢麗會所,是蘇淚的嫁妝?”
子佩雙眸微微眯起,說:“她這輩子,還有機會嫁出去嗎?”
柴軍主等人——
都眼巴巴的看着子佩,希望她能去砸會所,放過暢達物流三家總部。
畢竟合法經營的商家總部,好好的被砸了後,這羣老頭在處理起來時,未免有些麻煩。
可會所這個東西——
藏污納垢的地方,砸了就砸了!
這羣老頭,早就看不慣會所裏,整天有些清涼女出入了。
子佩問祕書:“夢麗會所的規模,怎麼樣?”
祕書如實回答:“規模和影響力,在東城都排名前三。估值最少,也得在一個多億。”
“那就去砸會所。”
子佩拿定了主意:“今晚九點。”
“對,對,今晚九點!”
柴軍主等人鬆了口氣,隨即摩拳擦掌的樣:“我們提前給某連下通知,準備晚上九點,執行某重要任務。”
大家也知道——
就憑他們的身份,調動衛戍連隊數百人,去幫陳子佩砸場子的行爲,是很不理智的。
可和能哄好美女校官相比起來,這算啥?
再說了,夢麗會所本身,就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誰敢惹我們的軍方小公主,我們就和他勢不兩立!”
幾個老頭,甚至高舉着拳頭,喊出了這句口號。
軍方小公主——
晚上。
九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