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蕾蕾的父母突然駕臨後,路雪立即敏銳意識到了什麼。
她馬上收拾了下,驅車趕了回來。
李東方和秦明秀都不在家。
路雪必須得幫大個小蕾蕾,在家裏把場子撐起來,幫她解決來自父母的疑惑啊。
“叔叔,阿姨,你們好。”
笑靨如花的路雪進門後,馬上就熱情的伸出了右手:“我是路雪。當前在李家村任職,和蕾蕾一樣,都是這個大家庭的一員。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們要來,慢殆了你們,還請叔叔阿姨原諒。”
叔叔阿姨有些暈——
現實中的路雪,可比照片上更漂亮,更有某種強大或者說強烈的,狐狸精的氣場。
可蕾蕾卻說,就這樣一個頂尖的大美女,卻始終和李東方保持着“最純潔”的關係!
打死也不信啊——
卻又必須相信。
畢竟沈母可是在當地醫院內,司職婦科醫生的。
打眼一看,就能鑑別出路遺孀,當前是不是白玉無瑕了。
各方面都很正常的李東方,連這種熟透了的絕色,都秋毫無犯,只能說他意志堅強。
李東方連路雪都沒碰,又怎麼會碰“個高腿很長,卻年幼呆萌”的小蕾蕾呢?
“原來,人家就是把蕾蕾當做了人才,挖了過來。”
“人家讓蕾蕾住在家裏,就是因爲她年紀小,又是遠離故土,纔給予她家庭的溫暖。”
“人家就是把蕾蕾,當小妹妹來對待的。”
“憑什麼啊!?”
“我家蕾蕾,哪兒不如路雪她們了?”
“最多就是,蕾蕾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罷了。”
“難道普通人家的孩子,就不能像這些大小姐一樣,各顯神通,爭取最優秀的男人了?”
“反正那個李東方還沒結婚——”
沈母想到這兒時,並沒有意識到,她的心態和兩個小時之前相比,已經發生了質變。
從說啥也得讓蕾蕾離開,到支持蕾蕾和這些大小姐,拼搏一把。
住——
就住在李府!
爭——
就爭取成爲李東方的新婚嬌妻!
我們蕾蕾——
雖說出身普通,但勝在腿長年齡小!
沈母心態的轉變,路雪可不知道。
路雪只是和沈母夫妻倆寒暄幾句後,就對沈蕾使了個眼色。
大個小蕾蕾:“小雪姐,你的眼睛怎麼了?”
小雪姐——
唯有苦笑:“蕾蕾,你先回避下。我想和叔叔阿姨,單獨聊聊你的事。”
蕾蕾臉紅,垂首邁步,開門而出。
“叔叔阿姨,請坐。”
路雪幫沈母倆人泡茶後,開門見山:“其實吧,我下午還得回姥姥家,說好陪她到初七的。我這次趕回來,除了歡代表李董和秦總,歡迎兩位之外。就是要開誠佈公的,和你們解釋下蕾蕾,爲什麼會住在這個家裏。”
這個路雪不但貌美,嘴巴也厲害,叭叭的。
沈母和沈父對望了一眼,心裏都這樣說。
夫妻倆已經聽蕾蕾,說過爲什麼住在這兒了,卻假裝不知道,準備聽聽路雪怎麼說。
路雪說的,和蕾蕾說的完全一樣!
蕾蕾知道的那些——
都是路雪告訴她的,好吧?
“我吧,就是怕引起你們的誤會。”
路雪給倆人添了點水,笑道:“還請你們放心。我會勸蕾蕾,今天搬出這個家。我會親自給李董,秦總打電話解釋這件事。”
解釋——
解釋啥啊?
搬出去——
我們蕾蕾既然住在了這個家裏,憑什麼要搬出去啊!?
沈母和沈父,再次對望了眼,確認過眼神後,立即笑道:“呵呵,小雪啊。你可能是誤會我們了。”
誤會?
路雪滿臉的不解。
“咳,那個什麼。”
沈母乾咳了一聲:“我們夫妻倆這次過來,就是單純的看望蕾蕾。只要她在這邊過的好,過得開心。無論她住在哪兒,做什麼工作,和誰談戀愛等等。我們當父母的只會支持,是絕不會干涉的。”
路雪——
饒是路遺孀最近腦汁增多,堪稱花花心眼一大包,此時也看不懂沈母夫妻了。
沈父也老神在在的說:“小雪啊。我們兩口子,其實還是很開明的嘛。只要蕾蕾幸福,我們啥都不在乎!”
呃——
午後三點。
路雪提出了告辭。
沈蕾一家送她出門。
“唉,你這個李府小姨太,算是做實了。好好努力,爭取早日喫上那道名菜!”
路雪恭送沈母夫妻回家後,才拍了拍沈蕾的肩膀,滿臉色色的樣子,低聲說道。
大個小蕾蕾。滿臉通紅。
不等蕾蕾嬌嗔,恬不知恥的路遺孀,湊到她耳邊:“到時候,咱倆一起啊。你個高,得彎腰。”
大個小蕾蕾——
路雪的胡說八道,沈蕾的羞愧要死這些事,李東方可不知道。
嘎。
嘎嘎——
當一隻烏鴉,嘎嘎的叫着,橫掠過烈士陵園的上空時,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裝的秦明秀,正跪在哥哥的墓碑前,拿着酒瓶子滿酒,嘴裏低聲說着什麼。
他們早上五點半,從李家村出發。
一路上跨省過市,勻速行駛,邊走邊說笑着什麼,足足用了六個小時,才抵達了四九。
他們先找到酒店,喫點了午飯,又衝了個澡後,午休了一個小時。
養足精神後,他們先去某公墓祭奠了秦明秀的父母,纔來到了烈士陵園。
同樣是墓地——
一般的墓地,和烈士陵園的氣場,卻是截然不同的。
一般的墓地,瀰漫着陰森,
烈士陵園,卻是一片蕭殺。
生爲人傑——
死爲鬼雄!
李東方前世時,就特崇尚軍人。
今生和餘武,葉風他們在一起,得知自己爺爺當年的光榮事蹟後,更是對軍人這個羣體,滿懷說不出的崇敬。
正是無數個葉風那樣的人。
正是無數個餘武那樣的人。
正是無數個秦長山這樣的——
才能讓我神州大地海晏河清,國泰民安,全心全意的搞經濟發展!
人。
之所以稱之爲人,就是要懂得感恩。
同樣。
無論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種地的打工的,手握鋼槍保家衛國的,都是父母的兒子。
沒誰願意在肆意年華,捨棄這個美麗的世界,拋下摯愛的親人,長眠在冰冷黑暗的世界。
但必須得有人,爲保家衛國而拋頭顱,灑熱血!
最可愛的人,挺身而出。
那些看不起軍人,甚至詆譭軍人的人,其實不能稱之爲人。
儘管他們也長着人的樣子,喫着人的糧食,卻不說人話,不做人事。
那種人——
李東方覺得,怎麼懲罰對待那種人,都不過爲的。
秀兒和哥哥低聲說什麼時,李東方在陵園內隨便走動着。
絕對是某種本能,讓他每每走到一個墓碑前時,都會忍不住深深的彎腰,鞠躬。
放眼望去——
墓碑林立!
這得多少個龍的子孫,在最美的年華,生命戛然而止,長眠於此?
這得多少個父母,妻兒在無數個日夜,想到他們時,就會淚水盈框?
“食品,服裝擴大生產後,再加上秀兒化妝和小溪物流,以及紅顏科技,至少得擴招一千多人吧?”
“等回去後,就和秦二,秀兒她們做個計劃。”
“除了天橋鎮的鄉親們外,整個白雲縣的軍人,優先進廠吧。”
“秦長軍上次帶去的那112個人,只是歷年退役的軍人中,一小部分。”
“如果可以,送秦二一個成績,讓她和鄰縣交涉,招收一部分家庭困難的退役軍,進廠。”
“希望以後,幻影集團能影響到,整個雲海市的退役軍人。”
“儘管現在的退役軍人,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只能在車間內。”
“但我可以採取工齡制度。”
“他們當兵的那些年,就可以當工齡的。”
“每個月,怎麼着也比普通工人,多拿幾十塊的工齡補貼。”
李東方心裏算計着,又信步走到了一個墓碑前。
墓碑前,站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人。
很明顯,這個人也是像秀兒那樣,來祭奠某位烈士的。
李東方也沒在意。
他只是對着墓碑,深深彎腰鞠躬,獻上自己的崇敬後,擡腳走向下一個墓碑。
剛走了一步——
一個冷冷的女人聲音,從背後傳來:“雖然我很想殺了你。可我還是要感謝你,爲我的兄弟,獻上的崇高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