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類!
可恥——
德市的吳老闆等人,走進這個地下室,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後,老臉漲紅,跺腳不住的怒罵。
他們都親眼看到,葉風抱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衝出了飯店。
也都知道了,那個女人已經被方長等人,足足折磨了數十個小時。
更讓吳老闆他們氣急敗壞,怒不可遏的是,在人前是清流文人的方長,原來是個這樣的畜生!
方長在報紙上炮轟雲海李某人,可是把整個德市,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他失蹤後——
包括吳老闆,劉部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爲他被雲海李某人,給暗中綁架了。
德市的黃局,更是親自帶隊,怒衝衝的跑去雲海,找李某人興師問罪。
這兩天的德市宣傳口,更是不計代價的,高度讚揚方長爲民發聲的清貴名聲。
結果呢?
啥他被李某人綁架啊?
是他夥同幾個斯文敗類,躲在這和“世外桃源”內,變着法的糟蹋婦女,盡情的荒淫無度!
更讓吳老闆等人,眼前發黑的是,韓處在保險櫃內,不但發現了數十萬的現金。
還有足足半櫃子的錄像帶,和照片!
那些照片和錄像帶裏的內容,全都是方長這些年來,和不同的男人,在這兒玩弄不同的女人時,特意拍照和錄製下來,供他事後再細細的欣賞。
也是罪證!!
方長等人——
此時已經清醒,都被披上了毯子,蜷縮在牆角,面如土色的渾身顫慄。
“畜生!”
現年六十歲的吳老闆,顧不得現場這麼多人了,衝到方長面前,狠狠一腳踹了過去:“你丟盡了,我們整個德市的臉!我要斃了你!把你們這些畜生,統統斃掉!”
方長慘叫着,卻一動都不敢動。
他知道,他完了。
徹底的身敗名裂!
可特勤是怎麼查到這兒來的呢?
方長搞不懂啊,實在搞不懂。
一個女青年,忽然哭着叫道:“我要立功贖罪!我要檢舉揭發,方長殺人!”
方長——
心臟,幾乎差點猝停。
這個女青年,可是他的“鐵粉”。
她知道這個“世外桃源”裏的一切。
就在櫃子後面,還有個暗道。
暗道是通風口,但盡頭卻是野外的一口深井。
深井裏,有幾具女人的遺骸。
那都是被方長以“切磋文化”爲名,騙來這兒糟蹋過後,卻依舊不聽話的女青年,被他活生生掐死後,拋在了這兒。
吳老闆眼前一黑。
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不但是他,就連見慣了刑事現場的韓處和林副局等人,看着被特勤從井底撈出來的骸骨,也是感覺頭皮發麻。
可就這樣一個人,卻被捧爲天東文壇的扛把子!
他炮轟了和他素不相識,也無怨無仇的雲海李某人。
更隨着他的“失蹤”,讓整個德市,被推上了風頭浪尖。
德市無言。
吳老闆沒臉!
傻子都能看得出,是有人暗中指使方長,炮轟雲海李某人的。
“我坦白——”
方長在被扭送出地下室時,忽然大喊大叫:“是魔都謝家的謝麗明,送了我三十萬和女人,讓我炮轟李東方的!還有魔都陳家,陳建軍,大力支持我!”
他終於明白,他能有今天,就是因爲炮轟了雲海李某人。
如果他沒有炮轟李某人的話,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被撕下虛僞的面具。
“都是魔都謝家,和支持我的陳家,害了我!”
方長痛哭流涕——
方長的坦白,能改變他的命運嗎?
不知道。
但他的坦白,肯定能影響到魔都謝家的命運,和陳家的名聲。
嗚啦——
當淒厲的警笛聲,呼嘯着從某酒店門前疾馳而過時,謝麗明也知道了,方長被特勤從北郊士林飯店抓捕到的消息了。
並知道南豆,已經被人火速送到了醫院。
謝麗明知道,這時候絕不能再去找南豆,試圖滅口了。
他要做的,就是儘快的返回魔都,協商對策。
該怎麼做,才能應付蘇,顏和王家聯手打壓的對策!
這都是因爲方長的亂吠,給謝家帶來的災難(方長滿臉的委屈:“我沒有把蘇家,顏家和王家的女人,捲進來啊!那篇《再論有錢》,也不是我寫的啊!”)。
“爸,我們謝家這次麻煩了。”
謝麗明臉色陰沉,拿着電話:“當前儘可能的,把那三家的怒火,向陳建軍的身上轉移!雖說是我們謝家,找到了方長這些傻幣玩意。但代替我們出面接待他們,並自稱是他們靠山的人,則是陳建軍。”
“當然,他們也壓不住。”
“我們當前要做的,就是利用這個時間差,儘可能的甩鍋,把陳建軍推出來。”
“我這邊還有點事,馬上回去。”
謝麗明打完電話後,猛地轉身,對兩個“大驢”級別的手下,低聲喝道:“通知名士水產那邊的兄弟,綁走方長的小婊。徹底的,把水攪渾!”
“是!”
兩個手下答應了一聲,轉身開門。
名士水產。
“怎麼搞的?”
現年剛二十來歲的方菲,把一份財務報表,狠狠抽在了一個女人的臉上,大罵:“廢物點心!誰讓你擅作主張,免除某酒店,三百多塊錢的貨款的?你以爲,名士水產是你的公司!?”
那個財務,一點都不敢反抗,只是低着頭的小聲辯解:“方財務,是您那天說可以適當的,減免某酒店一點貨款的。再說了,十幾萬的貨款,只減免三百二十一塊錢,也不算什麼啊。”
pa——
方菲再次用報表,狠狠抽在了這個人的臉上。
嚇得單間外,財務室內七八個員工,再次一哆嗦。
“三百多還不算錢?你他媽的,一個月能賺上三百塊嗎!?”
方菲舉起報表,第三次抽在女人的臉上:“你可知道,我爸一雙十幾塊的皮鞋,穿了六年都捨不得扔?”
女人被打哭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明明是在按方菲的意思去做事,怎麼到頭來卻被狂抽嘴巴呢?
尤其女人無法理解的是,方菲的父親,竟然一雙十幾塊的鞋子,穿六年都捨不得丟,可方菲上班時挎着的包包,隨便哪一款都是幾千塊的。
忽然有兩個男人,快步走進了辦公室內。
正在氣頭上的方菲,立即嘶吼:“滾出去!沒看到。”
沒看到什麼?
那倆男人壓根不等方菲說完,擡手就抓住了她的頭髮。
絲毫不顧她的掙扎,和嘶聲喝罵,直接就從老闆桌後面拖了過來,拖死狗那樣的,拖着向外走。
“啊!”
“你們是誰,鬆開我!”
“救我!”
“你們這羣傻幣,快點救我!”
方菲掙扎着,衝外間財務室內的六七個手下,嘶聲喊叫着。
沒有人管,大家就這樣眼神古怪的,看着方菲被兩個殺氣騰騰的男人,拖死狗那樣的,拖下了樓道。
只等方菲被拖出公司,塞進一輛麪包車內後,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人們,才眨巴着眼:“有人綁架了方財務?”
“哦,是這樣的。”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敢綁架方財務?”
“誰知道呢。”
“要不要打電話報警?”
“今天的太陽,可真好。”
“我家孩子,昨天又被請家長了。”
一羣人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就是沒有誰再提起方財務。
這輛麪包車剛開走,沒有幾分鐘,一輛掛着京牌的小轎車,就徐徐停在了名士水產的門前。
車窗落下。
一張帶有明顯的東歐痕跡的臉,被一個經過車邊,偶爾回頭的年輕人看到了。
愣了下,這個年輕人暗叫:“糙,好漂亮的混血女郎!”
好漂亮的混血女郎,打量着名士水產,拿起電話:“可以開始了。”
開始什麼?
方菲不知道。
她只知道——
她的掙扎,她的哀求“我有錢,我爸爸是方長,放過我),她的嚎哭,都沒起到任何的作用。
反而引起了車裏,幾個男人的低笑。
然後——
麪包車在飛馳,方菲在挨【炮。
麪包車駛出德市後,一路向南。
目的地——
魔都!
金陵路上,某棟充滿了歷史氣息的花園老宅內。
陳建軍等七八個人,正在坐在院子裏的白色藤椅上,端着茶杯,輕聲談笑着什麼。
“陳先生。”
一個剛從客廳內,打完電話的人,面色凝重的快步走了出來:“各位,出事了!”
陳建軍等人一楞,擡頭:“出什麼事了?”
“雲海的李某人,竟然蠱惑數百員工,把耕田先生等人,打了!”
這個人說:“更爲可恨的是,他還把耕田先生等人,給囚禁了起來!幸好,耕田先生藏了電話在身上,才能和我們保持聯繫。”
“放肆!”
陳先生大怒。
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