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1990:姐,我回來了 >第1097章 夢碎
    “那個陳子佩,還真來了。”

    聽到傳來的第13個聲音後,已經在黑夜中閉上眼的白敏,喃喃自語了句。

    她開始去想那個不知道是誰,甚至都不知道長啥樣子的男人。

    至於陳子佩,她沒在意。

    無論她今晚來不來,白敏都不會在意。

    陳子佩來——

    無論和誰一起來,又是帶多少人過來,都會被每人帶領了9個人,而且還總計配備了30把槍的七喜,全部擺平。

    男的打不死的,那就全部打斷腿。

    女的打不死的,那就全部去陪七喜他們去拍電影。

    陳子佩不來——

    七喜就會率領更多的兄弟,連夜殺到她們的住處,再把她們帶走去拍電影。

    今晚——

    無論陳子佩來,還是不來,她都會被送去拍電影,誰都保不住她!

    這兒是香江。

    陳子佩挑釁的人,是被香江大都督和賈半城,都稱爲白姐的香江白姐!

    白敏不想當什麼香江女王。

    她只想當一個在香江的白天黑夜,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要讓人好好琢磨下的良家婦女。

    咻——

    這是子彈,從手槍消音裏激射而出時,發出的輕聲厲嘯。

    啊——

    這是有人中彈,或者中刀時,發出的壓抑慘叫聲。

    嘩啦——

    這是人在院子裏奔跑時,撞到了花盆時的聲音。

    噗通——

    這是有人在廝殺中,撲倒在地上的聲音。

    “人呢?人去哪兒了!?”

    這是三喜拼鬥時,總愛吼出的一句話。

    還有別的聲音——

    “沒想到那些人,還挺能掙扎的。”

    白敏有些煩,皺起好看的眉毛,擡手把枕頭蒙在了頭上。

    這樣,她的耳根子果然清淨了很多。

    她又開始想那個男人。

    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不知道他在哪兒,不知道他的年齡,更不知道他的樣子。

    但自從姜家老大剛去世,白敏爲他守靈的那個晚上,迷迷糊糊的即將睡着時,忽然就想到了這樣一個男人。

    這個不知道怎麼闖進她心裏的男人,也在那個晚上,生根發芽。

    每晚,白敏都得想着這個男人,才能入眠。

    如果她逼着自己,不去想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不但做不到,而且還睡不着。

    白敏可以控制自己的手,不去做深閨怨婦,單獨去做的事。

    更可以去用蔑視的目光,去看偷偷垂涎她的姜伯虎等人。

    卻無法控制自己,去想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爲此,她還專門去過曼谷最有名的寺廟,重金請教過最負盛名的大師。

    大師對她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

    白敏不會告訴任何人。

    就算看書的人,也不會告訴他!

    漸漸的,白敏又感覺她被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在空靈虛無的境界中,擁入了懷中。

    也許。

    那個男人,其實就是專屬於白敏一個人的美夢吧?

    美夢。

    人在深陷美夢中時,總能輕易得到她想要的任何東西。

    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也許——

    白敏始終活在自己的美夢中,壓根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上的人,才能渾身散出看透生死,看破紅塵的頹喪氣息吧?

    誰知道呢。

    反正無數次,白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都能看癡了。

    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之外,白敏只會愛她自己。

    peng!

    就在白敏深陷屬於她的美夢中,輕鬆得到她想要的快樂時,一聲巨響從這個世界上傳來。

    一下子!

    擊碎了白敏的美夢。

    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也在瞬間支離破碎。

    讓她在電光火石間,回到了這個真實的世界中。

    臥室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這證明——

    由七喜率領的50個人,在擁有92把短刀,30把手槍的隊伍,竟然被人擺平了!!

    白敏身軀狂顫,猛地翻身坐起。

    燈亮了。

    不等白敏伸手打開臺燈,天花板上的吊燈,就亮了。

    然後——

    白敏就看到了一個,臉上有血污,卻神色淡定的女孩子。

    女孩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裝,短髮。

    是一張略帶嬰兒肥的臉蛋,本該是大學剛畢業的樣子,但那雙看着白敏的眼睛裏,卻帶着死神看待生靈時的殺意。

    “你,你就是陳子佩?”

    白敏臉色蒼白,和女孩子對望了好像一萬年那樣,顫聲問道。

    女孩子沒說話,緩步走了過來,伸手揪住毛毯,輕輕一甩。

    身穿黑色睡袍的白敏,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出現在了她面前。

    “這身肉,挺美。”

    女孩子淡淡的說着,抓住了白敏的右腳腳踝,轉身就走:“恭喜你,今晚會成爲香江東方貿易旗下,小雪娛樂的簽約藝人。希望你以後,能有好的表現。”

    隨着她走向門口,白敏直接被她拖下了牀,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幸好臥室內鋪着厚厚的羊毛地毯,牀也不是太高,就算白敏從上面摔下來,也不會很疼。

    “放開我!陳子佩,你放開我!”

    白敏嘶聲叫着,擡手抓住了牀單。

    可牀單,又怎麼能幫她和“陳子佩”的力氣抗衡?

    別說是牀單了,就算門框,都無法挽留白敏。

    她只能在被拖出臥室後,拼命的掙扎着,嘴裏嘶聲叫着,雙手四處去抓東西。

    她抓住了二樓的護欄,雙手用盡全力,擡頭大叫:“陳子佩,你不可以這樣子對我的!我是姜家的家主,我是!”

    她是什麼?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

    因爲她看到了樓下的慘烈狀況。

    客廳內,客廳門外的院子裏,躺滿了人。

    躺在地上的這些人,全都是七喜他們。

    他們沒一個是站着的,不是死狗般的一動不動,就是蜷縮成大蝦的樣子,低聲哀嚎着。

    客廳門外,站着兩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頭套的人。

    客廳門後,站着三個同樣裝束的人。

    這五個人手中,都是雙手內各持一把槍。

    七喜他們——

    誰敢站起來,或者做什麼小動作,他們擡手就是一槍。

    不會打腦袋,只會打腿。

    百發百中。

    福伯倒是站着的,身上也沒受傷,可一張老臉卻蠟黃蠟黃。

    姜伯虎——

    左小腿直接呈反角樣,癱坐在電視機櫃前,因腿斷和恐懼,牙齒咔咔打顫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出老遠。

    至於姜家其它的人,無論是家人還是傭人,早在天黑之前,就已經住到別處去了。

    這是福伯的意思。

    福伯擔心陳子佩真要來了,肯定會是一場廝殺,家人被誤傷或者被當做人質挾持,那就糟糕了。

    “他們這點人,就把七喜50個人,給擺平了!?”

    白敏剛看到這一幕,就被短髮女孩拖着走下了樓梯。

    砰砰砰——

    白敏橫着下樓梯時,整個人都是一跳一跳的,腦袋不住的撞擊樓梯。

    也幸好樓梯是木頭的。

    這要是換成金屬,或者是水泥的,肯定會磕破腦袋。

    砰砰砰聲中,白敏眼冒金星,被拖下了二樓,來到了客廳沙發前。ъiqugetv

    終於不再被拖行了。

    白敏頓時如蒙大赦,長長的鬆了口氣,閉上了眼。

    她得靜靜。

    或者說,她得仔細琢磨琢磨,這究竟是不是深陷噩夢中,

    篤。

    篤篤。

    一聲聲的輕篤聲,在提醒白敏最好是睜開眼看看。

    然後她就睜開了眼。

    看到了——

    一張撲克牌,從沙發那邊飛出,飛速旋轉着刺向西邊的角櫃。

    那櫃子是黃花木的,木質很堅硬,撲克牌當然刺不進去。

    但僅僅是聽這篤篤聲,白敏就能判斷出,如果櫃子是個西瓜的話,這張撲克牌肯定能刺進去!

    角櫃前的地上,已經有了十幾張撲克牌。

    每一張撲克牌,一角都被折斷。

    又是一張撲克牌,飛速旋轉。

    這次卻不是刺向櫃子,而是刺向了坐在電視機前的姜伯虎。

    姜伯虎下意識的要躲。

    可他的腦袋剛動——

    那張撲克牌就打在了他的左臉上,他身子猛地劇顫,慘哼了聲。

    那張撲克牌,竟然刀子般的,在他左臉上劃出了一道血口!

    傷口不深,卻見了血。

    又是一張撲克牌,飛向了六米開外的姜伯虎。

    這次的右臉,同樣他躲不開,同樣見血。

    第三張撲克牌,在姜伯虎驚恐的哼哼聲中,發出咻咻的厲嘯,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大廳內沒誰說話。

    只有撲克牌在飛。

    很多民間高手,都能用撲克牌當飛鏢,把礦泉水瓶直接切開。

    可是——

    “是誰如此的殘忍,竟然拿活人來練飛牌?”

    白敏下意識的想着,擡頭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