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陳先生最大的特點之一。
尤其這個“惡”,是從沒給他留下任何好印象的李東方!
更何況那個南豆,讓陳先生早在方長事件中,就狠狠的丟過一次人了呢?
一個貪圖享樂的女人,給一個還算有幾分能力的男人當情婦後,竟然如此的得瑟,簡直是不可理喻。
李東方仗着有陳子佩這個不孝女來當靠山,還真以爲他在魔都,也能肆無忌憚的橫行了?
簡直是欺負我魔都無人!
“雖說這件事,你也過錯的地方。但你的反應,可謂是人之常情。”
陳先生通情達理的樣子,對連冰說:“如果你能像陳,哼。像那不孝女那樣,任由自己的男人,在外不住的沾花惹草。那麼,這日子還有什麼過頭?起來吧,這件事,我給你們做主了。”
連冰大喜,連聲感謝陳先生。
“以後,好好對待你妻子,不要在外亂來。”
陳先生又看向了木林生,教誨:“你既然娶了她,就該一心一意的對待她。千萬不要做陳世美。”
木林生滿臉的羞愧:“是。我會把您的教導,牢牢記在心裏。”
陳先生擺擺手:“拿着你的硯臺,去吧。”
木林生夫妻趕緊再次答應,拿着那方硯臺,千恩萬謝的去了。
出門上車後,兩口子長長的鬆了口氣。
“沒想到這個頗富盛名的老頭子,竟然這麼好騙。”
連冰心裏想着,微微撇嘴。
更得意。
畢竟她身爲一介女流,能把在魔都甚至整個華南都頗具盛名的陳先生,給騙的深信不疑,自然得意非常。
連冰的電話響了。
她看了眼開車的木林生,放在耳邊低低說了幾句什麼,眉宇間立即洋溢起了春天的氣息。
“前面路口,你下車。”
連冰放下電話,淡淡地說:“我去找翠紅她們打牌。越是這個時候,我越要放鬆心情。不能被你惹出來的麻煩,擊潰。”
木林生悶悶的嗯了聲。
心裏卻在暗罵:“真當老子不知道,你早就和翠紅的表弟,滾到了一起?摩洛哥幣的,你能在外瀟灑,卻不許我有自己的私生活。”
這兩口子在幹啥,陳先生當然不知道。
他在詢問外孫,芯片在展覽會上的反響怎麼樣。
外孫能成爲國內研發芯片的帶頭人,陳先生很是欣慰。
他衷心的希望,外孫能在本次展覽會上,一鳴驚人!
多少年後,後世子孫用到芯片產品時,也能想到外孫木進,贊他一聲是東土芯片的奠基者。
爲了支持外孫的事業,陳先生可是沒少打電話,幫他牽線搭橋,希望他能獲得最高重視,獲得國家大力支持和研發資金。
對陳先生的詢問,木進滿臉的信心。
最好。
他卻有些疑惑的說:“昨天展覽會開幕後,南夏國南區和周副市,卻沒在現場參觀我的科研成果。只有康百爭康總,和二舅幫忙,介紹了很多來自東南亞的客戶。”
康百爭,魔都康家的康凌集團總經理。
木進的二舅,則是陳先生的次子,名叫陳希亮,當前在魔都大學工作。
陳先生卻沒在意。
其實他說的不錯。
無論是南夏國,還是周副市,手頭都有很多工作,方方面面的都得管。
尤其展覽會剛開始時,他們更得有的忙,沒有去給木進捧場,也是很正常的。
木進點頭,也覺得就是這樣。
他給陳先生倒水後,又對趙明玉說了句,急匆匆的離開陳家,去了展覽會那邊。
翁婿倆對坐。
趙明玉可是老女婿了,但在陳先生面前,也是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廠子裏的工作,現在怎麼樣?”
陳先生端起茶杯,看着女婿問。
“很好。”
趙明玉說:“員工們,更是爆發出了從沒有過的工作熱情。我粗略的估算,這個月的獎金,差不多得是以往的好幾倍。畢竟廠子效益好了,工人們纔有錢拿。才能改善一下生活,更能調動積極性。”
“千萬不要虧了,辛苦勞動的工人們。”
陳先生很是欣慰:“你既然坐在那把椅子上,就該肩負起,幫工人們過上好日子的責任。當然,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能因忙於工作,而把自己累垮了。”
“您教導的這些,我都會牢牢記在心裏的。”
趙明玉連忙回答。
頓了頓,卻又說:“不過說實話,自從侵權生產vcd來說,我總是心中不安。”
“有什麼不安的?”
陳先生冷冷的語氣:“在過去的這幾十年裏,我東土向來就是一家總結出先進的經驗,或者產品,不但不會收取所謂的專利費。反而主動的,向八方推薦先進的經驗和產品。只有這樣,才能儘快的帶領更多的人,用上最先進的東西。讓生活條件,更上一層樓。”
陳先生說的沒錯。
此前的數十年——
或者此前數千年裏,從沒有專利這麼一說。
尤其在勞動力低下的古代,誰要是發明了水車此類的先進工具,當朝都會努力的向普天下推廣。
在陳先生看來,這纔是正確的模式。
大家都無私奉獻,相互推行先進的技術,才能一起致富的。
這也是陳先生,始終詬病海外那些企業,高度重視專利的地方。
其實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火藥,指南針,造紙術,印刷術。
這都是我們發明的,對世界經濟產生的影響力有多麼的大,傻子都知道。
可我們和誰要過專利了?
如果老祖宗搞專利——
僅僅是這四大發明的專利費,估計也能讓他們的後代子孫,不用太勞累也能喫飽喝足吧?
但海外用了,也就用了!
反倒是他們用我們發明的東西(火藥),在我們昏昏欲睡時,跑來欺負我們。
然後他們又藉助工業技術,成爲最先進的國家,搞出了一系列的現代技術後,馬上弄了個專利!
對此,陳先生是相當不滿的。
可那又怎麼樣?
此一時,彼一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