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陳子佩,和那個該死的夢,白敏看都不會看李東方一眼。
“也許我和黃俊來往後,夢裏的那個男人,就能由李東方換成他呢?”
白敏心裏想着,卻又想到了一件事。
她藉着從包裏拿手帕的機會,眼角餘光偷看李東方時,那同樣的角度“搖曳”了下黃俊。
黃俊在白敏的眼角餘光內,並沒有任何的模糊。
“可能是我把李東方,先入爲主了。”
白敏心裏這樣想時,就聽黃俊笑問:“白總,請問您的生日是哪天?”
泡妞時問女人的年齡是大忌。
但問女人的生日,則是上心的表現。
只要不是鬼節那天,也沒有哪個女人,會隱瞞自己的生日。
“我的生日是農曆七月,湊巧是七夕那天。”
白敏如實回答。
“這一天的生日好啊。”
黃俊讚歎:“太有紀念意義了。七夕七夕,牛郎織女鵲橋相會。正所謂。”
正所謂什麼?
黃俊剛說到這兒,就看到白敏的臉色,在忽然間就猛地蒼白了。
他愣了下,連忙問:“白總,您怎麼了?”
白敏卻沒聽到他在說話那樣,慢慢的擡頭,看着窗外。
嘴裏還不住的喃喃:“七夕,是我的生日。獨自對鏡,慢搖。午夜夢迴,纏綿!我就說,怎麼感覺那首歌很奇怪,總是有什麼東西想不起來。原來,原來七夕特指是我的生日。我的背上,我的背上真,真有個男人嗎?”
黃俊沒聽清楚,白敏在說什麼。
卻能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整個人也在過電般的,不住的輕顫。
黃俊連忙再次問道:“白總,您沒事吧?”
“啊?哦。”
白敏清醒,微微垂首:“抱歉,黃先生。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我必須馬上告辭,去辦理那件事。抱歉,隔天我再請你賠罪。”
黃俊滿臉的茫然。
“白總。”
守候在門外的祕書和保鏢,看到白敏臉色蒼白,腳步踉蹌的走出來後,大喫一驚。
“走!快,什麼都不要問。”
白敏嘴裏急急的說着,率先跑出了餐廳。
她來時步行,去七喜酒店時,也打算步行的。
反正這邊距離七喜酒店,也不是很遠。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白敏出門後,就咔咔的踩着細高跟,往東邊跑去後,保鏢和祕書面面相覷。
但緊接着,他們就追了上去。
“求求你,求求你,你一定要在那邊等我,一定要在那邊等我!”
白敏顫聲自語着,跑的越來越快。
腳下一崴——
她索性把細高跟,直接踢了出去。
就這樣踩着一雙黑色襪,繼續向東跑。
路上,有很多飯後散步的市民。
大家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奇特的一幕。
一個穿着黑色旗袍貴婦人,卻沒穿鞋子,順着人行道向東狂奔。
身邊有兩個保鏢,對路人大喊着閃開閃開,護在她的兩側。
後面不遠處,還有個女孩子,拎着一雙細高跟,緊追不捨。
“這是怎麼回事?”
路人們都滿頭霧水。
白敏劇烈起伏着,感覺肺快炸了時,終於跑到了她遇到老瞎子的地方。
她一眼!
就看到了坐在路邊的老瞎子。
狂喜!!
白敏跑過去,彎腰,雙手扶着膝蓋。
大聲:“告訴我,我,我揹着的那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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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