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東方說出這句話後,南豆立即愣住。
李東方走向了總部那邊。
南豆快步追上:“老闆,您怎麼能確定這個康姨是假的?您只是見過她的照片,連她的人都沒見過啊。”
李東方反問:“豆豆,在你的印象中,康姨是個什麼樣的人?”
南豆想都沒想,脫口回答:“她有着蛇蠍的心腸,烏龜的忍耐力,壁虎斷尾求生的狠心。這種女人對別人狠,對自己可能更狠。”
“還有呢?彆着急回答,仔細動動你的腦子,想好後再回答我。”
李東方還真沒有想到,南豆能把從沒有見過的康姨,總結的如此到位。
這證明小祕書的腦汁,開始增多了。
腦汁多了——
某些東西就會少了。
李東方的目光,輕飄飄掃過豆豆的白襯衣,有些擔心。
他喜歡當前的規模。
南豆卻沒有注意到老闆的目光,而是按照他的意思,皺起眉頭的冥思苦想。
回到總裁辦之後,李東方都處理完兩份文件了,坐在沙發上,以手託着香腮的豆豆,都沒想到更多。
“行了,別想了,以免累着腦子。”
李東方放下手裏的文件,說道:“像康姨這種女人,既然有着絕大多數女人都沒有的特點,那麼她就是個不自大,但卻會相當自狂,自傲的人。”
南豆點頭,表示老闆說的對。
她站起來,幫李東方的水杯添了點水後,順勢站在他背後,給他捏起了肩膀。
李東方喝了口水,繼續說:“一個如此自傲,自狂的女人,在婚姻這一塊,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
“她會單身一輩子。因爲她會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配得上她。配上她的人,只有她自己。她寧可每天對着鏡子自戀,也不會理睬任何男人的追求。”
“第二——”
“這種女人會找一個很老實,很憨厚。算不上多英俊,但肯定不會醜的最普通男人結婚。而且這個男人,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爲他生兒育女的漂亮女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康姨。”
“除了這兩種極端的方式外,這種女人是絕不會選擇,第三種婚姻人生。”
李東方腦袋微微後仰,繼續說:“而這個康姨的男人康力爲,又是個什麼人呢?”
魔都康家的四爺,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說好聽點,康力爲算是個梟雄。
畢竟他敢揹着康姨,康老等人,暗中刺殺李東方,順帶着幹掉陳有容。
更是幻想當陳子佩找他復仇時,怎麼把她弄到曼谷的夜場內接客。
甚至康力爲都想讓整個魔都的黑夜,都亂起來,應對蘇老大的怒火!
說難聽點呢?
康力爲就是個自以爲,自取滅亡的瘋子!
他和他的手下們,全軍覆沒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康力爲還想正面叫板陳子佩?
簡直是開玩笑。
陳子佩壓根沒露面,只派祕書穆晚晴帶隊,就把他給滅的挺挺的了。
“就康力爲這種瘋子,怎麼可能會被康姨看中,並給他生兒育女?”
李東方分析過後,不屑的笑了下,閉上了眼睛。
唉。
我東哥越來越墮落了。
他喜歡後腦枕在小祕書懷裏,閉上眼想事的愜意。
也喜歡躺在秦二家的沙發上,枕在她腿上和她聊天的輕鬆。
還喜歡——
南豆說話了,語氣崇拜:“老闆,沒想到您這麼瞭解女人。”
“我瞭解女人?”
李東方愕然,睜開眼:“我瞭解個錘子。我能斷定嚴麗珠是假的康姨,只是根據她的顯著特點,把自己帶入爲她,去分析她的擇偶觀。除此之外,我對康姨是一無所知。”
豆豆——
看李東方的眼神,就像看怪物。
“行了,別費腦子了。”
李東方又閉上眼,很隨意的擡手捏着一個玩,說:“當你費腦子時,腦汁就會增多。腦汁增多了,這玩意就小。嗯,我喜歡當前的。”
豆豆——
立馬不去想那些費腦子的事了。
萬一因費腦子,讓規模變小,讓老闆失去把玩的興趣了呢?
一個合格的小祕書,就該笨笨的,不能太聰明。
水靈那種類型的小祕書,其實並不合格。
他在想陳有容。
唉。
那個傻孩子啊。
窗外的天,漸漸的陰了下來。
難道老天爺和某個小祕書,當前產生了神祕的共鳴?
竟然有霏霏的小雨,細細的灑落。
雲海!
金陵百貨的老總辦公室內。
南秀國又一次完善了計劃書後,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把計劃書鎖在了保險櫃內。
她以後,都不會把任何的重要文件,放在桌子上了。
昨晚——
陪康姨從醫院回來後,南秀國又去了辦公室。
馬上就要國慶節了,王甜甜的壓力大,南秀國的壓力同樣大。
無論是金陵百貨,還是悄悄超市,都不想輸。
也輸不起!
南秀國習慣性的工作到零點,剛要去休息時,忽然接到了康姨的電話。
康姨在電話裏,很直接的告訴她:“今晚某個大小姐,可能會去你的辦公室內,爲李東方搜尋情報。我們不能讓她失望,要巧妙的配合她。你做出工作很累,忘記收好計劃書的樣子。”
南秀國當時很驚訝。
她搞不懂,康姨怎麼就能確定,某個大小姐會趁夜前來她的辦公室,爲李東方竊取文件。
不過在聽康姨說完後,南秀國還是選擇了配合。
她在辦公室的門窗上,和那份計劃書上,都細心的刷了一層東西。
這種東西,能讓開窗、翻閱文件的人,留下最清晰的指紋。
同時,南秀國還安排了一個心腹,躲在黑暗中扛着攝影機,密切關注宿舍樓的某個房間。
雖說因光線的原因,攝影機無法拍下這個人的樣子。
但只需拍下這個人,半夜翻窗進過南秀國的辦公室的行動,就好。
一切,正如康姨所料!
“陳有容啊,陳有容,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吃裏扒外的。”
南秀國再次微微冷笑,擡手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得去外面走走了。
坐得太久,工作太久,不但腰痠背痛,而且眼睛發澀。
窗外又有細雨飄灑,氣溫有些低。
南秀國打開衣櫃,隨手拿了件外套披上,走出了辦公室。
她走出金陵百貨的後院大門時,剛好看到陳有容和康婉怡,拿着一些當地小喫,邊喫邊說着什麼的走了過來。
看到她後,戴着口罩,卻把口罩擼在下巴上,能露出小嘴喫東西的陳有容,立即露出甜甜的笑臉,喊了個秀姐。
康婉怡也連忙點頭:“南總。”
“哦,我出去隨便走走。”
南秀國雙手抄在夾克口袋裏,看着陳有容的眼睛,笑着點了點頭,卻沒怎麼理睬康婉怡。
南秀國真的很納悶!
她覺得,如果她是陳有容的話,昨晚竊取金陵百貨的計劃書後,看到“南秀國”後絕對會心虛。
就算再怎麼能裝,但倆人雙方四目相對時,眼神閃爍是肯定了的。
可人家陳有容呢?
絕對是眸光單純,心中無鬼,坦然相對啊。
“她怎麼可以,這麼能裝?這個陳大小姐,還真是個怪胎!”
南秀國又和陳有容說了幾句話後,信步向北時心裏這樣想。
“我沒有在她面前,露出做賊心虛的破綻吧?”
看着南秀國的背影,陳有容心裏這樣想。
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她撲滅了:“我只是幫小姑夫,搞清楚她和康姨的隱瞞罷了。那算做賊嗎?不。那是正義的舉動!”
正義的力量,讓傻白甜的腰桿子,再次挺直了下。
“有容,你先回宿舍,我去那邊商店買點必需品。”
康婉怡說話了。
所謂的必需品,當然是女孩子每個月用的那種東西了。
陳有容也沒在意,說了個好,低頭啃了口棉花糖,溜溜達達的回宿舍了。
她的感冒好了一些,可精神還是不佳,想睡會兒。
康婉怡快步走到一個代銷店前,拿出了電話。
壓低聲音,淡淡地說:“跟上南秀國,查一下她穿的那件廉價夾克,是從哪兒買來的。像她這麼虛榮自大的女人,是絕不會穿這種廉價夾克的。這種雜牌夾克,極有可能在紡織廠的後面,那些小時裝店裏買的。關鍵是。”
康婉怡頓了頓,才說:“夾克是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