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
是的。
在草包秀眼裏,李東方就是她的仇人。
如果非要在這兩個字的前面,加上一段話,那就是:“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喫你的肉,喝你的血,再敲碎你的骨頭熬湯喝,最後把你挫骨揚灰的仇人!”
南秀國以爲,她和李東方的仇人關係,已經是舉世皆知。
尤其她爸,更該理解寶寶心中的痛苦。
可是南老現在卻問她,和李東方究竟是啥關係。
這個“究竟”必須得劃重點哈。
南秀國頓時愣住。
確實,她腦汁往下淌的有點多,實在少了點。
但這並不代表着她真傻啊。
她呆呆看着南老,好像過了一萬年那樣,腦汁迴流到了腦袋中,忽然古怪的笑了下:“爸,證據都在這兒擺着,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是啊,證據就在這兒擺着,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穿着李東方爲她買的夾克,45塊錢一件。
在下雨且無人的小巷內,孤男寡女在某個代銷店前,獨處了那麼久。
最後李東方離開時,她用異常悲苦的聲音,大喊早晚有一天要殺了他!
種種跡象表明,她和李東方的仇人關係,一點都不“純潔”啊。
坐在椅子上的南老,痛苦的閉了下眼睛。
儘管嚴麗珠提供的證據,非常的確鑿,但南老還是希望女兒能辯解,她和李東方之間是純潔的。
她卻承認了!
智商頗高的南夏國,這會兒也是滿臉被狗光顧過的樣子,心中茫然:“難道說,秀國和李東方是因恨生愛,纔有了這種不純潔的關係?”
再看蘇銳。
就算四九蘇五的神經很堅韌,對南秀國沒有感覺,尤其格外的高看李東方一眼。
可南秀國——
終究是他的未婚妻啊!
再怎麼虛懷若谷的男人,也無法容忍別人在他的腦袋上種草。
“怪不得昨天在酒店內,她當衆給他下跪,跪的那樣自然。喊爸時,喊的是那樣親熱。”
“呵呵,此前她就給他跪過好多次,喊過好多次爸了吧?”
“南秀國昨天那樣做,純粹就是在演戲給我看!”
“李東方,我把你當兄弟,你卻給我戴帽子。”
“好,很好!”
蘇銳心裏想到這兒時,腮幫子不住的鼓,雙拳緊攥。
手指關節,發出了咔咔的響聲。
蘇淚忽然冷冷的說道:“有句話,不知道我當講不當講。”
你說——
現場衆人,都看向了蘇淚。
“雲海李太的名頭,難道大家沒聽說過嗎?”
蘇淚雙手環抱,俯視跪在南老腳下的南秀國,語氣很淡:“我實在不敢相信,一個無能的男人,怎麼可能和南總髮生那種關係。”
李東方是無能的嗎?
此前,淚兒是相信的。
可昨天清晨,她知道李東方是個正常男人了。
說的再直白點,淚兒其實也相信李東方和南秀國之間,可能有了那種不純潔的關係。
畢竟證據確鑿——
無論是李東方因憤怒草包秀所做的某些事,才大發淫威,毀了她的清白也好,還是倆人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卻已經瀕臨破門也罷。
但淚兒覺得,她必須得站出來,爲李東方極力洗白!
要不然,五叔和李東方就會因爲這件事,變成仇人。
那是淚兒最不願意看到的!
“是啊,李東方是個無能患者,他怎麼可能和南秀國有那種關係呢?”
滿腔憤怒的蘇銳,眼睛頓時一亮。
被憤怒和失望衝昏了的腦袋,瞬間清醒。
心想:“何況李東方身邊,有陳子佩,秦明秀,顏熙,南豆,淚兒,宋紅顏等絕色美女一大把。一個男人再怎麼花心,也照顧不過這麼多女人啊。關鍵是,早在七月份時,陳子佩爲了搞垮四九秦家,就已經帶着淚兒等人,鑑定過清白了。他腦子出問題了,纔會招惹這個大草包。”
“這肯定是某些人,爲了破壞我五叔和李東方的關係,刻意搞出來的陰謀。”
蘇淚說到這兒後,看向了滿臉若有所思的南老:“南老,我能請問您一下,是誰爲您提供了這些證據嗎?”
誰爲南老提供的這些證據,誰就是暗中耍陰謀的人!
“是魔都康姨。”
南老沒什麼好隱瞞的,緩緩回答。
“我就知道,是康家在暗中搗鬼。”
蘇淚冷笑:“破壞我五叔和李東方的關係,讓他們成爲敵人,對康家來說有着莫大的好處。”
淚兒分析的,很有道理。
“你們先聽我說。”
南老此時的腦袋裏,也是亂哄哄的,嘆了口氣。
他把嚴麗珠和他說的那些,全都講述了一遍。
當然,他沒有說蘇銳和戴琳的事。
先搞清楚女兒和李東方的關係後,再說其它也不晚的。
大家這才知道,嚴麗珠爲什麼把康婉怡,往死裏打。
於是新的問題又來了——
如果不是康婉怡“入室盜竊”,那麼這份證據,估計康家不會拿出來。
畢竟康家也能想到,如果把這東西拿出來的話,擺明了就是挑撥蘇銳和李東方的關係,更是讓金陵南家丟臉的。
因此大家都覺得,暗中搞事情的人,不會是魔都康家。
那麼會是誰呢?
這個問題,當前並不重要。
關鍵是,該怎麼處理當前的事情!
“秀國。”
南老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兒,冷冷的問:“你當着我,當着你哥,當着你未婚夫的面,你說實話。你在那晚和李東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一條惡狗追我,我被廣告牌撕破了衣服,撞倒了小土鱉,讓他再次佔了我的便宜而已。
然後我就異想天開,想利用他來報復蘇銳,卻忽略了他是個無能患者而已。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事?
南秀國心裏這樣想,嘴上卻冷冷的說:“除了發生最後一層關係,其它的事,都做了。”
嗯!?
南老的眼睛,猛地睜大。
他再次詢問女兒,就是希望她能解釋,爲什麼穿着李東方給買的衣服,在小巷內和李東方說過什麼。
這樣,南秀國就是清白的。
接下來,南老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問責蘇銳爲什麼對不起女兒了。
可是——
蘇銳的臉色,再次變得不好看了。
南夏國沉默。
關鍵時刻,又是淚兒挺身而出:“南秀國,就因爲你和李東方有仇。看來,你要誓死離間他和我五叔的關係了?”
南老等人頓時恍然。
果然是瞭解女人的,還是女人。
“是!”
南秀國咬牙,回頭看着蘇淚,惡狠狠的說:“我就是要離間小土鱉和蘇銳的關係,那又怎麼樣?”
蘇淚冷笑:“可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的挑撥離間嗎?”
“我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知道,李東方多次玩過我的。”
南秀國說到這兒後,忽然邪魅的一笑,擡手往上推了下,叫道:“蘇淚,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問那個小土鱉!他有沒有在紡織廠的小巷內,玩過它們?”
“你——”
南老老臉通紅,猛地舉起了右手。
“爸,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說,這是事實!”
南秀國擡起臉,眼裏有羞辱的淚花閃現着:“你們或許都聽說過,他有時候會叫我來回晃。但你們根本不知道,這個來回晃的意思是什麼。現在我告訴你們,他爲什麼喊我來回晃。”
說着,她猛地晃動了幾下。
屋子裏,一片死寂。
南秀國說的沒錯。
確實有人聽李東方喊過南秀國“來回晃”,但沒誰會在意。
搞了半天。
來回晃原來是這樣啊。
蘇淚邁步向前。
死死盯着南秀國的淡藍色雙眸中,閃爍着駭人的殺意。
她厲聲喝問:“南秀國,你實話實說。李東方玩了你的奶,讓你來回晃時,你有沒有成爲我五叔的未婚妻!?”
事情很嚴重。
淚兒啥都顧不上了,說話特別的直白,卻也是問到了最關鍵。
早在蘇南聯姻之前,南秀國和李東方就是仇人了。
如果那時候李東方就讓她來回晃,和給蘇銳腦袋上種草,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南秀國無法承受,淚兒此時爆發出的強烈殺意。
她不敢撒謊,悶聲回答:“沒有。”
淚兒立即輕輕鬆了口氣。
只要能證明這一點,啥事也好辦了。
蘇銳的臉色,重新好看了起來。
蘇五當前的心情,就是坐過山車。
一會兒上來,一會兒下去。
現在是下來了。
但隨着南秀國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又猛地上來了。
南秀國忽而咯咯嬌笑了聲:“但在幾天前的那個晚上,就是在紡織廠的小巷內,李東方確實無間隔的拍打着,只屬於蘇銳的那兩個東西,玩的不亦樂乎。而且,我也是心甘情願的。甚至,是逼着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