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老等人用無比鄭重的態度,對有這種想法的黃俊,做出的嚴厲警告。
尤其他裝作不忿的樣子,把這件事告訴白敏後。
白敏立即用看傻子般的眸光,看的他心裏發毛。
他連忙強笑着問她怎麼了。
白敏沉默半晌後,才用誠懇的語氣,再次警告了黃俊,絕不能對李東方玩出格的事。
從這一點來看,白敏是真心想和黃俊攜手,度過餘生的。
實在不想黃大少,英年早逝。
畢竟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黃俊都算得上是,讓香江白姐滿意的青年才俊。
至於他的傲慢——
優秀的男人,纔會本能的傲慢啊。
大街上的男叫花子也不少,爲什麼只看到唯唯諾諾的,卻看不到一個趾高氣揚的?
黃俊遭遇了不好解決的事情,就想玩黑的想法,其實也是一種很正常的反應。
真想和他以後好好過日子的白敏,只需讓他知道,對李東方玩黑的嚴重後果就好。
經過白敏的悉心勸導,黃俊才終於認識到,他想對李東方玩黑的想法,是多麼的可怕!
他絕不能有這種想法,更不能這樣做。
但他可以讓別人有這種想法,讓別人這樣做!
在黃俊心中的這個別人,就是黃延傑。
黃延傑是黃家二代“三龍一鳳”中,排行老二的黃一水的女兒。
也是黃家第三代中,最出色的女人。
更是黃俊最大的競爭對手。
要不是黃延傑在爭奪傑裏卡總裁的競爭中勝出,黃俊怎麼可能放棄歐美的好生活,灰溜溜的回國,來協助三龍一鳳,打理亮天集團?
在東土,黃俊只能當亮天集團總部的副總。
而且還得接受黃老,和幾個父輩等人的監督。
可他要是在海外,擔任傑裏卡供貨集團的總裁呢?
寧爲雞頭,不爲鳳尾啊!
他卻輸給了黃延傑,心裏能好受嗎?
能不朝思暮想的,把黃延傑給拉下馬,把她取而代之嗎?
機會來了——
很清楚黃延傑是啥脾氣的黃俊,通過巧妙的方式,激起了她對李東方的厭惡。
既然商戰輸了,找人做掉李東方就是!
當黃延傑流露出這層意思後,黃俊心中竊喜。
可表面上——
黃俊卻警告黃延傑,絕不能對李東方玩黑,甚至都不能有這種想法,要不然就會迎來滅頂之災。
黃延傑是什麼人?
爭強好勝不喫虧,是她最大的特點。
當黃家遭到強勁的對手,只能喫癟時,黃俊越是勸她不要管這件事,她越是要管!
“延傑,你聽我說。”
黃俊語氣嚴肅:“我知道,你在意呆利手黑組的某些高層,有着很不錯的關係。如果讓他們出手的話,那隻小土鱉就算有九條命,他都別想活下來。而且我更相信,就算他被弄死,陳子佩也別想查出是誰做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現紕漏,我黃家真真的承受不起啊。”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延傑——”
“黃俊。”
黃延傑忽然稱呼黃俊的名字,語氣冷淡:“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你是拐彎抹角的蠱惑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事。”
黃俊臉色一變,嘴巴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看在我們是親堂兄妹的份上,就原諒你把我當槍用的,這種自作聰明的行爲。”
黃延傑說話毫不客氣:“更當做是我們兩個,經過長達三年的競爭,最終我成爲了傑裏卡的總裁,你卻灰溜溜回國的補償。”
黃俊的腮幫子,猛地鼓了下。
羞辱啊。
“這三年來,你爲了把我踢回國,恨不得什麼手段都對我用了。”
黃延傑曬笑了聲:“結果,你還是輸了。那麼我就納悶了,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被你當槍用後,卻察覺不出來?
黃俊用力閉了下眼,還是沒說話。
“我明知道你在給我挖坑,還往下跳。除了如你所願,算是補償你之外。”
黃延傑語氣傲慢:“最重要的還是,只要有我黃延傑在!我就不允許任何人,敢這樣子的玩黃家!”
黃俊的眼前,立即浮現上黃延傑身穿黑色皮衣,紅脣一點站在黑夜中,迎風淡然的傲嬌形象。
“我如果沒有動作——”
黃延傑冷笑:“別人還以爲,我黃家盡是你這種自以爲是,膽小怕事,只懂得欺軟怕硬的廢物。”
“黃延傑!”
黃俊再也無法忍耐,低聲怒吼:“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黃延傑卻問:“你想不想,讓那個踩踏我黃家,還和你未婚妻眉來眼去的土鱉玩意,去死?”
黃俊的滿腔怒氣,頓時消散了一半。
他想讓李東方去死嗎?
想。
而且還是想的要命!
黃延傑繼續說:“我還聽說,那個土鱉玩意身邊,有數名最頂級的美女。尤其那個陳子佩,更是被好事之徒,吹噓爲千年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如果土鱉躺屍了,你有沒有希望繼承他的部分遺產?”
黃俊的眼睛,頓時一亮。
所有被黃延傑羞辱的怒氣,全部煙消雲散了。
雖說他還沒有見過,被人吹噓爲千年難得一見的美女陳子佩,但卻見過南豆哇!
南豆都那樣美了,何況是幻影集團的定海神針陳子佩?
李東方真要是躺屍了,黃俊就算得不到陳子佩,但搞定他的暖房丫鬟,應該不是問題吧?
家裏有旗袍控白敏,外室有南豆這種尤物。
想想這種日子,黃俊竟然激動的渾身發抖。
他不擔心白敏,會因他在外有女人,就對他有意見。
香江那邊的豪門家主,哪個不是正妻堂上坐,姨太圍着桌子跑的?
“如果你想的話,那就密切配合我。”
黃延傑雖說看不到黃俊,卻能猜出他當前的心理活動。
黃俊的喉結滾動了下,暫時把南豆的媚樣壓下去,悶聲問:“你想我做什麼?”
足足半個小時後,倆人才結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