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易青山大驚失色的是,船頭上赫然站立着一個,肩扛兩顆將星的男人!
兩顆將星啊——
說句不好聽的話,兩艘海巡發生意外事故,全體船員落海後,需要戰艦前來搜救時,肩扛兩顆將星的人,都不一定親自出馬的。
但現在。
這個人卻親自乘坐零五二,披荊斬浪的直衝兩艘海巡而來。
“前面的船隻,立即停船!”
“這是第一次警告!”
“前面的船隻——”
鼓盪着濃烈殺氣的鏗鏘喝話聲,從那艘零五二的高音喇叭中,清晰的傳來。
不等易青山做出什麼反應,張希玉和鳳慶同就齊聲吆喝:“快,快停船。”
戰艦不是海巡。
你可以在海巡面前,梗一下脖子。
可你敢在戰艦面前,梗一下脖子的話,腦袋給你削掉!
“難道這艘零五二,是衝着陳子佩來的?”
易青山猛地想到了這一點。
心中駭然。
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易青山纔會害怕。
肩扛兩顆將星的男人啊。
除了那羣老頭子之外,還有誰能讓他親自出馬,只爲了一出“平常”的緝私案件?
“那些老頭子,不會讓陳子佩辭職。”
“爲此,他們不惜動用了零五二,不惜讓兩顆將星親自前來。”
“陳子佩的身上,究竟藏有什麼祕密,能讓那些老頭子,如此的鄭重其事?”
“她押送的那批貨,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誰能告訴我!?”
易青山和鳳慶同對望了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絕望的惶恐。
他們能爬到當前高度,無論是智商還是見識,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他們此前的智商,因爲受到某種東西的矇蔽,不怎麼在線。
只等那個男人,親自駕乘一艘零五二出現後,他們驟然醍醐灌頂。
“闖禍了。”
“我們逼着陳子佩,把私貨沉海,這就是闖下了天大的禍。”
“陳子佩能搞到的東西,絕不是我們能搞到的。”
“我被家族坑了。”
易青山和鳳慶同的腦轉速,此時從沒有過的快。
和他們相比——
也是背後盡是冷汗的張希玉,則是無比的慶幸!
他登上海燕號後的態度,可是相當友好的。
雖說就算是這樣,也無法改變康、鳳、黃三家聯手的現實。
但從個人角度來說,張希玉堅信,陳子佩和李東方都會幫他,多多美言幾句的。
戰艦到!
看着那艘山一般,停在左側的海上巨物,海巡上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腿肚子打軟。
繩梯放下。
四名將士護送那個男人,快速攀爬而下。
就在他們攀爬而下時,戰艦上的其他將士,則憑藉其居高臨下的優勢,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易青山等人。
甚至!
讓人望而生畏的近防炮,那閃爍着嗜血死亡光澤的炮口,都死死鎖定了他們。
可某個老頭子說的很清楚,海巡對某“國寶”開槍了!
某國寶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們絕不會輕饒於海東(肩扛將星的男人)。
於海東還是第一次,被那些老頭子如此的吩咐。
往昔的和藹啊,親切啊,自家爺們喝一杯之類的面子,統統不見。
於海東也很緊張。
真怕晚來一步,某國寶掉了一根頭髮絲。
他就會被那羣老頭子,給活生生的罵死。
零五二擺出這麼大的陣勢後,下面三條船上的人,絕對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砰的一聲。
於海東雙腳,落在了甲板上。
他沒有片刻的停留,就快步來到了易青山的面前。
他壓根沒有要“自報家門”的意思,只是沉聲說道:“我奉命!”
聽於海東說出這三個字後,易青山等人的身軀,就齊刷刷的晃了下。
他奉命!
這麼重要的人,接到的命令是何等的重要?
“我奉命,前來迎接香江東方貿易的總裁,陳子佩陳總。”
於海東給了易青山一點消化的時間後,語氣鏗鏘:“告訴我,她的人呢?”
易青山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而鳳慶同,也是面如土色的樣子。
遙想十分鐘之前——
易青山和鳳慶同,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於海東的心,猛地提起。
厲聲喝問:“難道陳總他們出事了!?”
李東方死不死的——
先不管。
可陳子佩要是真出了事,於海東就算接到電話後,就用最快的速度趕來,沒啥責任。
但他也不會有啥好果子喫。
爲什麼?
因爲給他打電話的老頭子,說的很清楚,不許給海巡打電話,直接帶隊攔截海燕號。
老頭子不許於海東聯繫海巡,就是怕易青山意識到事兒不妙後,再喪心病狂的來個玉石俱焚!
“沒有,沒有。”
關鍵時刻,又是張希玉這個真正的聰明人,及時挺身而出。
他陪着笑臉,對於海東說:“您別誤會。陳總和李董當前,只是被關押在船艙內。”
“帶路!”
於海東不想聽任何人唧唧歪歪。
他現在最迫切的是,就是看到一根頭髮絲都沒掉的某國寶。
張希玉立即閉嘴,轉身快步走向了船艙那邊。
“其他人,都不許亂動。”
於海東跟上張希玉時,厲聲對身邊人說:“誰敢擅動,無論是誰,就地格殺!”
“收,到。”
身邊人扯着嗓子大吼着,擡腳重重在甲板上,跺了下。
走在前面的張希玉,心肝肺甚至就連闌尾,都狠狠哆嗦了下。
“大了,這事是惹大了。”
“陳子佩他們,究竟押送的什麼私貨啊。”
“可笑的是,黃,鳳,康三家當前還在做着,把她取而代之的美夢。”
張希玉暗中嗶嗶着,腳步更快。
船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