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沒有多少人,敢在車來車往的路上,肆無忌憚的舉着雙管獵槍,對準被攔下的車輛。
除非這些人來自——
號稱全球第一大黑,縱橫歐美,背後還有大半條華爾街支持的手黑組!
黃延傑能在和黃俊的競爭中勝出,成爲傑裏卡的總裁,智商肯定比浪豆強了不知多少。
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黃延傑一下子就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了。
無法形容的恐懼,就像潮水那樣的,呼嘯着撲了過來。
把她淹沒——
她不知道那些人啥時候走過來的,甚至都不知道董菊,是怎麼被人按在車頭上,用槍頂住腦袋的。
只等她被人從車內,一把拖出車子後,黃延傑才清醒了過來。
啪!
一隻手背上長滿了汗毛的手,重重抽在了黃延傑的臉上。
即便她戴着口罩,還是感覺左臉,立即被火焰燒了下那樣的疼。
腦瓜子嗡嗡的響。
不等黃延傑做出任何的反應,頭髮就被人一把抓住,把她當個布娃娃那樣,拖着她走向不遠處的一輛轎車。
董菊驚恐的叫道:“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我們是誰,你會不知道嗎?”
用槍口頂着她腦袋的人,獰笑了下。
隨即擡起槍托,重重擊打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董菊立即雙眼一翻,順着車頭軟綿綿的癱在了地上。
一個小時後。
想掙扎卻又不敢,只能驚恐流淚的黃延傑,被人推搡着走進了一棟別墅。
這兒,她來過幾次。
正是她的大學同學,閨蜜好友索林娜的住處。
也是手黑組的第九佐羅,金屋藏嬌的地點之一。
砰的一聲。
黃延傑剛被推搡進客廳內,屁股上就捱了重重一腳。
啊。
她本能的驚叫聲中,腳步踉蹌的往前撲去,摔在了地上。
她連忙擡頭。
就看到了一雙,穿着拖鞋的腳。
她順着這雙腳往上看,最終看到了那張臉。
坐在椅子上,左手端着一杯紅酒,居高臨下俯視着黃延傑的索林娜,再無往昔哪怕半點的閨蜜樣。
只有滿臉的憎恨——
甚至。
她還擡腳用足尖,挑起了黃延傑的下巴!
黃延傑卻不敢有絲毫的抗拒,只是強笑着,顫聲說:“索林娜,你這是做什麼?”
“我這是做什麼?”
索林娜冷笑,一腳就把她蹬倒在了地上,語氣輕飄飄的:“給我打。”
“索林娜——”
黃延傑大驚,慌忙爬起來:“索林娜,你不可以這樣子對我的!我們是朋友,是姐妹啊。”
她不提姐妹和朋友,索林娜還不會更生氣。
她對幾個男人咆哮:“你們都聾了啊?給我打!”
那幾個男人慌忙撲向了黃延傑。
索林娜又喊道:“別打臉!”
男人們動作停頓了下,重重點頭:“明白。”
他們抽出各自的腰帶,對着黃延傑的後背,就狠狠抽了下去。
黃延傑疼的長聲慘呼,剛要翻滾,雙手和雙腳卻被人,牢牢的按在了地上。
一個男人揮舞着皮帶,狠狠的抽下。
這種滋味——
“好了。”
黃延傑的慘嚎聲,都開始撕裂後,索林娜才冷冷的說。
幾個手下馬上退開。
後背火辣辣的黃延傑,鼻涕眼淚一起往外冒,哪兒還有往昔丁點金枝玉葉的樣子?
她忽然強烈的,懷念她的祖國。
這種感覺,是她此前從沒有過的。
相反。
以前她在國內時,厭惡所看到的一切。
貧窮,愚昧,落後甚至骯髒。
這就是她對養育了她,足足二十多年的祖國,最直觀的感受。
她嚮往歐美。
覺得這兒,哪怕是糞坑內散出的氣息,都充斥着自由,富強,和香甜的因子。
這也是她在和黃俊的競爭中,竭力打敗黃俊,成爲傑裏卡總裁的最主要的原因。
她還覺得,她本來就該出生在這兒。
這兒纔是她的家,才能爲她提供配得上她的生活。
可是現在——
黃延傑要是在國內的話,有誰敢這樣對她!?
“原來,東土纔是我真正的家。”
黃延傑痛哭流涕時,心裏這樣想。
下巴上,卻捱了重重一腳。
是索林娜。
索林娜擡腳,在她身上亂踢着,咆哮:“如果佐羅沒說,你會成爲他的女人!今晚,我非得讓你被幾個男人,伺候的哭爹喊娘!再把你這張臭臉,給徹底的毀掉。”
黃延傑蜷起身子,哭叫:“索林娜,你爲什麼這樣對我啊。”
“我爲什麼這樣對你?”
索林娜停住了亂踢,俯身看着她:“我有沒有給你打電話,通知你洗白白了,等着佐羅的隨時臨幸?如果你敢逃走,那就永遠都不要回到東土了?”
黃延傑哭泣——
索林娜繼續說:“你死不死的,我不管。可你如果真要是逃走了,佐羅會怎麼收拾我?”
黃延傑本能的狡辯:“我沒有想逃走。我只是想去分部,處理下工作。”
“你去分部,處理工作?”
索林娜笑了,看向了一個手下。
那個手下會意,立即提起黃延傑的包,把裏面的東西,都倒在了地上。
他拿出一張機票,遞給了索林娜:“夫人,是今晚十點直達東土四九的飛機票。”
索林娜接過飛機票看了眼,丟在了黃延傑面前:“傑裏卡的分部,在東土嗎?”
黃延傑無話可說。
索林娜獰笑了聲,索性坐在地上,拿起了腳上的拖鞋。
一個手下,立即抓住黃延傑的頭髮,把她的腦袋提了起來。
“我讓你撒謊——”
“我讓你胡說——”
“我讓你——”
索林娜當前的樣子,就像瘋狂的鬣狗。
她每喝罵一句,就會用拖鞋的鞋底,在黃延傑的臉上狠抽一下。
這種感覺對黃延傑來說,真的糟透了。
往昔的精明冷靜,囂張桀驁,叼毛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