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黃俊含笑舉杯站起來後,立即明白咋回事了。
那些年齡比他小的黃家子弟,這會兒也暫時屏蔽了對他的不屑,紛紛大聲起鬨,祝福俊哥今晚能大展雄風,切莫讓兄弟們失望。
更有人熱情的詢問,俊哥要不要兄弟幫忙啊?
哈哈——
鬨笑聲中,黃一山和妻子等長輩們,都識趣的走出了客廳。
晚輩們可以在此胡鬧,聽個牆根,忽然放過鞭炮啥的。
但長輩們卻要回避下。
再說了,大家也都得去老宅,仔細協商下四大家祝福白敏大婚的事。
“你們這些兔崽子,都給我老實着點。”
看着死皮賴臉留在客廳內的,那些最大十五六的黃家子弟,黃俊笑罵了一句,卻走出了客廳。
其實。
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入洞房了。
但得等到吉時已到。
父母等長輩離開後,黃俊終於可以對白敏,光明正大的爲所欲爲了。
不過在他爲所欲爲之前,必須得見一個人。
黃有發。
雖說在很多人心中,黃有發已經是昨日黃花,還是個死了兒子的可憐蟲,懶得理他。
可蠱惑家城大少去天北的黃俊,卻覺得自己和黃有發,那就是難兄難弟。
失去事業和兒子的黃有發,是個可憐蟲。
被取消三代繼承人的資格,貶到總部去擔任後勤副主管的黃俊,又何嘗不是?
同病相憐之下,黃俊覺得黃有發最親近。
因此他暗中找人去搞某種“大力丸”時,就找到了黃有發。
對於黃俊的信任,整個婚禮上都被冷落的黃有發,爲此激動的眼圈都發紅了。
當場拍着胸膛的說,這件事就交給他了,保證不會讓親愛的堂弟失望。
此前。
黃俊這個新郎官,始終被黃家子弟簇擁着,下午外出搞到大力丸的黃有發,也沒機會把東西,交給他。
況且黃俊也不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就口服大力丸吧?
更不能進了洞房後,再服用。
那樣會遭到新娘子鄙視的——
因此黃有發和黃俊在電話里約好,等入洞房的吉時已到,黃家的長輩離場後,黃俊再去別墅西邊的雜物室內。
他進去後,黃有發再悄悄的進去。
在那間沒誰注意的雜物室內,黃有發要給黃俊說清楚大力丸的藥性。
如果搞不懂就亂喫一通,黃俊大少再鼻血流盡,或者那個啥盡而亡了呢?
黃俊只想通過大力丸,來把白敏殺的丟盔棄甲,次日不良於行。
可不想就此下線——
果然。
黃俊趁着沒誰注意,剛走進雜物室內,黃有發就跟了進來,手裏拿着個水杯。
“藥呢?”
黃俊滿臉的迫不及待:“快給我。哦,對了,趕緊和我說,該注意哪些要點。”
黃有發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幾分鐘後,黃俊搞清楚藥性後,馬上就倒在手心裏兩粒。
想了想,又倒了兩粒。
其實兩粒就是加倍的藥性了,但黃俊爲了徹底搞垮白敏,不惜加倍加倍再加倍!
到時候就問她——
服不服!?
“李東方,你就等着我讓你的女人,哭爹喊娘吧。”
黃俊暗中大吼了一聲,昂首把四粒大力丸丟到了嘴裏。
砰!
什麼東西在響?
咦,我的眼前怎麼發黑了?
有人在用重物,砸我的腦袋!
黃俊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時,也迅速深陷無邊無垠的黑暗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俊猛地睜開了眼。
他是疼醒的!
那種痛,是文字語言無法描述的。
哪兒疼?
黃俊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看着黃有發手裏拿着的那陀東西。
戴着橡膠手套,一手拿着鋒利手術刀,一手託着“小黃大少”的黃有發,滿臉都是惡魔般的獰笑。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黃俊想用全身的力氣,吼出這句話。
吼不出來。
因爲他在被黃有發,用扳手狠狠砸昏過去後,嘴巴就被膠帶給貼住了。
而且切割所帶來的劇痛,遠遠不是扳手砸在腦袋上的感覺,能比的。
黃俊雙眼一翻,再次昏死了過去。
“要不是爲了讓你生不如死,我絕不會給你包紮傷口。”
獰笑着的黃有發,丟開那玩意後,又從隨身的挎包裏,拿出了繃帶等東西。
“家城,爸爸終於幫你,報了一半的仇。”
黃有發手上忙活着,低聲說:“你在那邊耐心的等,等爸爸把黃延傑,再送過去陪你。我記得你和你的女朋友菲菲歡好時,嘴裏就大喊着那個賤人的名字。”
“可你死了。”
“你是被那個賤人的父親,親自安排出車禍的。”
“沒有了你,爸爸生無可戀。”
“家城,你在那邊耐心的等候。”
黃有發說到這兒後,已經幫黃俊包紮完畢。
雖說很潦草,包紮手法也很業餘,卻能有效避免讓黃俊因此,失血而亡。
他怕黃俊被及時救治,再動手術嫁接上了,又從挎包內拿出一小瓶硫酸。
然後倒在了小黃大少上——
喪心病狂般的仇恨,讓黃有發在做這些事時,無比的冷靜。
他的手,一點都不抖。
黃有發丟開硫酸瓶子,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裏,詳細講述了他爲什麼,要在黃俊的大喜日子裏,讓黃大少變成太監的原因。
字裏行間,都鼓盪着對黃家滔天的恨意,和嘲諷。
黃有發就是讓黃俊搞清楚,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唯有這樣,黃俊此生纔會深陷“悔不當初蠱惑黃家城”的悔恨中,飽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
當然,黃有發是絕不會在信裏寫清楚,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黃延傑。
他玩了一手聲東擊西——
故意說下一個目標,就是黃老新指定的黃延中:“我要讓黃家未來的繼承人,死掉!”
那樣所有人都會以爲,殘掉黃俊後卻及時逃竄的黃有發,只會像毒蛇那樣躲在暗中,隨時獵殺黃延中,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黃延中的身上。
然後黃有發就可以悄咪咪的,從容搜尋捕殺黃延傑的機會了。
“黃俊,家城的死,雷神火機的易手,都和你泡白敏有關。”
“你差一點,就成功了。”
“你這輩子都無法完成的心願,我替你去完成!”
“希望你能保佑我,代替你享受下那隻騷狐狸的味道。”
黃有發俯視着黃俊,冷靜無比的樣子,獰笑過後反手,摸了下腰間的繩子。
他不但要藉助繩子的作用,來得到白敏。
而且還要藉助這根繩子,從別墅二樓的洞房後窗,滑到地上。
別墅後方不遠處的樹林內,黃有發早就藏好了一輛跑車(摩托車)。
這樣說吧。
黃有發的復仇計劃,考慮的相當全面。
黃有發摘下帶血的手套,卻拿起了那把手術刀,擦乾淨鮮血後,放在了口袋裏。
他要用這把手術刀,迫使白敏乖乖的被綁住,方便他搞事情。
此刻化身復仇天使的黃有發,無比的冷靜,走出雜物室。
雜物室內,黃俊在昏迷。
院子裏,幾個孩子在瘋跑。
客廳內,那幫半大孩子開始打起了撲克。
也有人看到了黃有發,看到他快步走上了二樓。
卻沒誰在意。
黃有發一整天,都跑前跑後的忙活,大家早就習慣了。
二樓最東邊的那個房間,就是黃俊和白敏的洞房。
傍晚時分,來自香江的人都去了酒店。
就連福伯也很清楚,在夫人主意已經拿定的情況下,他今晚不方便來黃家,也去了酒店。
洞房花燭夜的吉時已到!
原本陪着白敏說話的幾個女人,也都識趣的撤了。
洞房內很靜。
白敏獨自坐在沙發上,看着案几上的菜餚,發呆。
因爲是穿婚紗,而不是傳統的大紅嫁衣,因此她並沒有戴着紅蓋頭。
白敏在發呆,不是在想李東方,而是在想黃俊。
她在喫過晚飯,來洞房內之前,明顯感受到黃俊身上散出的血腥氣場,更爲濃烈。
這證明黃俊的血光之災,迫在眉睫!
但白敏並沒有打算,提醒黃俊。
第一,是她不知道黃俊的血光之災來自哪兒。
第二,如果她說了,真的靈驗了,那就會被當做異類。
第三,她不想讓李東方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她能感受到神祕的氣場。
“我沒有對黃俊動傷殺之心。”
“黃家當前也是喜氣洋洋,沒任何的異常。”
“那麼他的血光之災,究竟是來自何處?”
“他這次的血光之災,又有多麼的嚴重?”
白敏胡思亂想到這兒時,嬌軀忽然猛地劇顫了下!
她豁然擡頭,看向了臥室的門。
就在這個瞬間——
白敏忽然感受到,有相當強大的邪戾,仇恨氣場,正在接近臥室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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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黃大少。
今天是六月一號,祝大家節日愉快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