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淚兒的抱枕。
世界就是這樣奇妙,命運那個老表,更是隨便安排我東哥重生後的男女關係。
但無論誰是誰的抱枕,就憑淚兒的性子,她這輩子都賴定了李東方。
當她看到子佩,秀兒都被李東方送了戒指後,就渴望他也能送她一個。
一枚小小的戒指,就能給這女屠夫,說不出的歸屬感。
從鬧市區回酒店的一路上,她總是盯着右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戒,癡癡的傻笑。
唉。
這還是當初那個得知幻影山地賺錢,就給李東方打電話勸他識相點,第一次見到他,就要讓他蒙受胯下之辱的女屠夫嗎?
看着傻乎乎的淚兒,李東方不住的搖頭。
眼角餘光看向了康婉怡。
就在他給淚兒試戴戒指時,康婉怡也是滿臉,李東方能送她一枚的渴望。
畢竟她和李東方的關係,也不是一般老闆和祕書,能比得了不是?
送這隻毒蠍,一枚戒指?
開玩笑!
戒指這東西,是能隨便送的嗎?
李東方回到酒店後,衝了個澡,圍着浴巾走了出來。
默默坐在沙發上的康婉怡,馬上就站起來:“東哥,要休息了嗎?”
“是啊。休息。”
李東方點頭:“明天一早四點起來,趕飛機去羅馬。”
“好的。”
康婉怡肯定不會多嘴問秀兒去哪兒了,李東方爲什麼要去羅馬等等。
儘管她很想知道。
她說着走向了浴室。
李東方卻皺眉,問:“你要洗澡?”
康婉怡點頭:“是啊,伺候您休息。”
李東方說道:“回你自己的房間。”
康婉怡愣住。
李東方說道:“我已經答應過陳有容,要和你保持最正當的關係。你以後在我身邊,只做祕書的本職工作就好。”
祕書的本職工作?
就是幫老闆擦桌子,取報紙,買機票,開車訂餐之類的。
鋪牀疊被,捶腿捏肩,餵食陪睡之類的,當然不屬於正常工作的範疇。
可是!
如果康婉怡不能爲李東方提供,這種超過老闆和祕書的關係,那麼怎麼能“俘虜”他的兒子,脅迫他去做事?
“東哥——”
康婉怡呆了片刻,喃喃地說:“您說過,要看我的紋身的。”
“那是以前。我以前說過的那些,都不算數了。畢竟,你也不想像豆豆那樣。我成全你。”
李東方滿臉的不耐煩,揮揮手:“出去吧。不要讓我狐狸沒抓住,卻惹了一身的騷。”
康婉怡——
她爲什麼,那晚和陳有容說那番話呢?
爲什麼,在陳有容求李東方,不要把她當豆豆第二時,沒有及時反駁,反而因不用幫這個土鱉玩意扶雞,而長鬆了一口氣呢?
“怎麼,沒聽懂我說的話?”
李東方淡淡的語氣,問傻楞當場的康婉怡。
“聽,聽到了。”
康婉怡腦子裏亂轟轟的,隨口說了句,邁步走出了客房。
“不想付出,卻想得到?”
李東方撇嘴曬笑了聲時,門又開了。
在外巡視了一圈,確定沒什麼意外的淚兒回來了。
很明顯,我東哥今晚又得給女屠夫當抱枕了。
李東方倚在牀頭上,隨手拿過了一本雜誌。
他在等大嫂的電話。
渾身香噴噴的淚兒,坐在了他身邊。
她沒有打攪李東方,而是舉着右手,反覆欣賞無名指上的那枚白金戒。
真是個傻孩子——
李東方就琢磨着,他要不要批發一些白金戒,做好送人的準備。
豆豆,顏小熙她們回來後,肯定會纏着他要。
就在李東方耐心等待雅詩蘭黛的電話時,身在羅馬的大嫂,卻在不住的皺眉。
接到李東方的電話後,她馬上做出了安排。
她還特意打電話,給了第九佐羅。
七年前。
因爲佐羅獻美有功,不但被提拔爲了第九核心,而且還管轄羅馬城。
羅馬可是意呆利的心臟,全世界有名的國際大都市。
尤其因爲梵蒂岡,就在羅馬境內,這可是手黑組勢力版圖上的絕對重心。
尼布拉斯卻把羅馬,交給了佐羅來管轄,足夠看出對他的重視。
經過七年的苦心經營後,第九佐羅徹底掌控了羅馬。
說佐羅能知道羅馬城內的事無鉅細,那肯定是誇張了點。
但如果有外國美女在羅馬街頭上出了事,無論是遭遇搶劫,還是人被綁走,第九佐羅只要去探聽,最多兩三個小時內,就能搞清楚咋回事。
雅詩蘭黛才特意給佐羅打電話。
並坦言這是在幫李東方的忙,希望佐羅能趁此機會,修復下和李東方不算愉快的關係。
接到大嫂的電話後,佐羅把胸膛拍得砰砰作響,賭咒發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叫南秀國的女人。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
眼看再過40分鐘,就要午夜零點了,佐羅卻還沒消息傳來。
雅詩蘭黛有些不耐煩時,電話終於響了。
是佐羅:“夫人,我剛得到比較確鑿的消息。天剛擦黑的時候,亞歷山大教堂附近,有個女人被一輛汽車上的人,當街擄走。那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李東方的女人南秀國。”
雅詩蘭黛點頭,問:“然後呢?”
佐羅回答:“我馬上動用所有的人脈和關係,徹查那輛車的來歷。”
頓了頓,佐羅說:“有70%的可能性,是純金三克黨的人,又在採購產品。”
純金三克黨——
是漂亮國那邊一些,奉行“白皮膚至上”的人,組成的一個黑夜組織。
除了在用人方面,有着非白皮膚不得加入的條例之外,三克黨在其它方面,和世界第一大黑的手黑組,沒啥兩樣。
販賣人口,走私武器,買賣白麪,掌控紅燈,培養富豪禮物(訓練性的美女),搞暗殺等等。
反正只要是能賺錢的生意,他們都會插一腳。
而且近幾年來,純金三克黨勢力在歐洲發展的很快,經常性和手黑組,發生不愉快的摩擦。
據不確定消息。
純金三克黨每年都會從歐洲這邊,悄悄“採購”數百的年輕女性,從中謀取可怕的利潤。
爲了維護自身利益,手黑組多少次想把純金三克黨的勢力,趕出歐洲。
可手黑組一動手,純金三克黨那邊就會在拉美地區,對手黑組的人動手。
再加上三克黨的老大,也是尼布拉斯那樣的人。
雙方老大,同屬全球頂級資本圈內的人氏,因此雙方無論怎麼鬥,都不會發展成爲血拼到底的事。
一旦情況嚴重——
雙方的老大,就會約談對方,大家舉杯哈哈一笑,啥矛盾也解決了。
“三克黨的人?”
聽佐羅說完後,雅詩蘭黛的秀眉,皺的更緊了。
她知道。
別看佐羅在李東方手裏,接連遇挫,但都是吃了輕視的虧。
佐羅的各方面能力,在圈內那也是出類拔萃的。
他說南秀國,可能被三克黨的“採購人員”擄走的可能性,高達70%,其實就是高達90%以上!
“夫人。”
佐羅低聲問:“要不要我連夜帶人,去米蘭那邊?”
純金三克黨在意呆利的分部,設在米蘭。
雅詩蘭黛想了想,問:“你親自去那邊的話,要回那個女人的可能性,有多少?”
佐羅回答:“不會超過10%。畢竟這些年來,我們和三克黨的糟糕關係,越來越糟糕。幾乎到了一見面,就會拔刀相向的地步。”
雅詩蘭黛點頭。
佐羅又說:“除非,讓大哥親赴米蘭。”
“你大哥的身體不好,怎麼可能會爲了這點小事,親自奔波?”
雅詩蘭黛淡淡地說:“你也別去了。再撒出更多的人手,在羅馬城內搜查那個女人的下落。畢竟,擄走她的人,不一定是三克黨的人。”
“好的。”
佐羅語氣恭敬的,等雅詩蘭黛先收線後,才放下了電話。
他冷漠,而又輕蔑的一笑。
自語道:“沒想到,那個極品女人,竟然是李東方的女人。呵呵,這肯定是上帝念在,我三番兩次的在他手裏喫虧,才特意給我的補償。”
他快步走出了屋子,對着空氣說:“備車,我要去看那個女人。”
兩個人立即從黑暗中,閃現了出來:“是。”
幾分鐘後,一輛車徐徐駛出了車庫。
這個住所,並不是第九佐羅的住處,也不是他的哪個女人的。
而是一個,他和心腹手下協商某件祕密事時,纔會來到的辦公點。
只有這樣,才無法讓人搞清楚,他們這些人究竟住在哪兒。
很快,這輛車的後尾燈,就跑到了數百米開外。
停在路邊的一輛出租車,才徐徐的啓動。
出租車沒開燈。
鐵林看着遠去的車子,拿出了電話。
此時還有半小時左右,就是午夜零點了。
電話接通。
鐵林語氣恭敬:“夫人,那輛擄走南秀國的車子,離開了某街道。現在,我正在後面遠遠的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