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今天一早,就趕赴霧都的。
可今早九點睜開眼後,卻覺得腦子昏沉沉的,還不住的咳嗽。
大冷的天,也喜歡穿旗袍的女人,感冒機率要高過穿棉衣的人。
精神狀態很是不好,白敏決定在羅馬看好病後,再去霧都。
就這樣,白敏延遲了飛往霧都的行程。
直到下午四點多時,吃藥打針昏後又昏睡了大半天的白敏,才感覺好了很多。
她收拾停當後,馬上就帶着小春等人,去機場準備今晚趕赴霧都。
可他們乘坐的出租車,在經過一個路口等紅燈變綠時,琢磨着去了霧都後,該怎麼聯繫李東方的白敏,無聊的看向路邊時,竟然發現了一個熟人!
南秀國。
悄悄超市開業那天,白敏等很多給李東方捧場的人,可都是親眼看到南秀國直挺挺的跪地,大聲喊爸的。
並對她印象深刻!
“咦,南秀國怎麼也在羅馬?”
異國看到熟人後,白敏多少有些親近感。
卻沒打算下車,和邊走邊打電話的南秀國打招呼。
雙方又不是真熟悉,更沒啥交情。
可就在白敏笑了下,準備再次琢磨李東方時,意外發生了。
一輛黑色的轎車,忽然疾馳到南秀國身邊。
車子剛一停下,就有兩個戴着黑頭套的人,跳了下來。
不等被嚇了一跳的南秀國,做出第二個反應,她就被人捂住嘴巴,拖進了車子裏。
那輛車隨即疾馳而去。
車輪把南秀國的電話,也碾軋了個粉碎。
“南秀國在大街上,就這樣被人擄走了?”
白敏傻楞幾秒鐘,就迅速清醒過來,立即指揮出租車司機,去追那輛車。
這年頭能開出租的,也基本都是些只要給錢,哪兒都敢去的猛人。
何況白敏剛上車——
她那妖豔邪氣的樣子,就把司機給深深的折服,只想跪地,親吻她的腳趾頭呢?
得到白敏的指令後,出租司機立馬掛擋,踩油門追了上去。
不同於普通的良民。
白敏對於街頭綁人這一套的流程,和所代表的意義,那是相當熟悉的。
這種事,香江姜家隔三差五,就會做一次不是?
白敏親自指揮出租車,只需遠遠的吊着前面那輛車就好,千萬別被發現。
做的好了,有重獎!
一捆鈔票砸在司機的懷裏後,他馬上拍着胸膛的說啥,願意爲白敏當牛做馬了。
想給這種白狐當牛做馬的男人,多了去了。
從羅馬排到霧都,都得爲搶位置而大打出手。
白敏稀罕嗎?
但她真心希望,有一天她能給某個男人,當牛做馬,任騎任打。
遠遠的,白敏看到那輛車駛出市區後,駛進了一個養馬場。
養馬場視野開闊,沒什麼可藏身的地方。
白敏當機立斷,讓司機停車。
又丟給他一捆鈔票:“車子留下,你可以走了。明天傍晚之前,去某廣場邊上找你的車。”
司機沒有哪怕絲毫的猶豫,帶着兩捆鈔票,屁顛屁顛的徒步走託人了。
打發走了司機後,白敏就開始分析,綁走南秀國的人,是什麼人。
意呆利最大的玩黑者,莫過於手黑組了。
當然除了手黑組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很多玩黑者。
可無論綁走南秀國的人,是哪家玩黑的,白敏都不會輕易和人發生衝突。
畢竟這兒是羅馬,不是香江。
同樣是玩黑行家的白敏,很清楚這裏面的厲害。
還有就是,她沒必要爲了個南秀國,就帶着三五個小弟,挑戰當地的地頭蛇。
那就等於把自己洗白了,往人牀上送!
可如果南秀國和李東方有關係呢?
白敏立即啓動了睿智的大腦——
南秀國被擄走之前,正在打電話。
通話忽然中斷後,和她通話的人,立即就會意識到,她在這邊出事了。
根據白敏的分析,當時和南秀國通話的人,極有可能是她的家人。
就算是她的朋友,也會在意識到她出事後,馬上告知南家人。
南家人得知南秀國出事後,會相當的着急。
畢竟很多人都知道,南嶽和南夏國父子倆,很是疼愛這個草包秀。
南家會馬上,展開營救行動。
可羅馬和東土之間,有着萬里之遙。
那麼,南家知道李東方當前就在歐洲嗎?
如果南家知道,百分百會聯繫李東方,求幫忙的。
李東方被求後,也不會拒絕。
畢竟金陵南家小小姐南豆的面子,在這兒擺着呢不是?
“也許,南秀國被綁的事,就是老天爺賜予我,重新接近李東方的絕佳契機。”
大腦和胸規模成正比,都是高度發達的白敏,在最短時間內,就分析出了這些。
她立即改變了,前往霧都的行程。
她賭金陵南家的人,肯定會給李東方打電話求援!
更賭李東方,肯定會來羅馬,營救南秀國!
既然如此,那她還往霧都得瑟個啥?
正確的做法就是——
死死盯緊南秀國的位置(她被轉移出馬車的概率,也是有的),耐心等待能營救她的機會。
如果找不到,也不能失去她的蹤跡。
只要能抓住南秀國這條線,白敏就有希望,重新爬上李東方這艘大船。
不得不說。
這個女人確實算得上一號人物。
尤其擅於,捕捉一切可能稍縱即逝的機會。
至於她出的那些昏招——
其實站在白狐的自身利益角度來看,也是相當正確的。
只是那隻小土鱉,不但有着嚴重的潔癖,不想和黃大少之流做同道中人,而且更是身邊各色美女應有盡有,才讓她如此的被動罷了。
就這樣。
白敏把四個保鏢,分爲了兩組。
一組時刻盯着養馬場。
一組密切關注那輛車。
她本人則帶着小春,回到了酒店內。
她沒着急給李東方打電話。
她得把所有的利害,利益關係,都盤算好了後,再作打算。
因爲南秀國被綁的這個機會,對於白敏來說,太重要了。
“好。”
接到鐵林的電話後,白敏說:“你們依舊遠遠的跟着那輛車,千萬不要試圖,去找人探聽那些人的來歷。更不要被人發現行蹤,畢竟這兒不是東土。你們要做的,就是確保南秀國的精準位置。”
囑咐完鐵林後,塗抹着暗黑嘴脣的白敏,走到了窗前,看向了窗外。
還有十分鐘,就是午夜零點。
皺眉看着窗外的白敏,終於下定了決心。
“山不來壓我,我就去爬山。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白敏喃喃的說着,拿起了電話,開始撥號。
啾啾。
李東方的手機,再次啾啾的響起來時,他剛和大嫂通過電話沒多久。
大嫂告訴他,綁走南秀國的人,極有可能是純金三克黨的人。
大嫂還給李東方,簡單介紹了下三克黨的厲害,以及和手黑組的關係。
李東方聽後,只能暗罵某種貨幣。
如果是本地玩黑者,因垂涎草包秀的美貌等原因,才把她搞走的話,手黑組大嫂親自出馬後,鐵定能幫李東方,把這件事給辦的妥妥的。
可偏偏不是本地人搞事情。
前世時,李東方就從網上和很多小說裏,瞭解過這個純金三克黨。
三克黨可沒大嫂。
就算是有大嫂,大嫂也不愛寫自傳。
三克黨對於李東方來說,那就是個兇名在外的迷。
這事搞得,李東方很是被動。
他能做的,就是感謝過大嫂後,再次琢磨着該怎麼辦。
他想到了美洲大陸上的邁克馬修家族。
既然三克黨和手黑組一樣,都是被資本控制的,那麼他們的老大,也肯定和邁克馬修的掌門人,算是圈內人了。
難道,他要爲了南秀國,在麻煩過雅詩蘭黛後,再動用和邁克馬修的關係?
南秀國的臉,有這麼大嗎?
還有就是。
李東方真要是動用了那邊的關係,人家其實和南秀國被綁,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呢?
這件事,得慎重!
當然。
如果是草包豆被綁走,李東方絕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只會不惜一切代價。
“看來,只有先等到了羅馬後,再做打算了。”
李東方心裏想到這兒時,白敏來電!
“李東方,我現在羅馬。”
白敏單刀直入:“今天傍晚,我親眼目睹了,金陵南家的大小姐南秀國,被人從街頭上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