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李東方剛給南秀國打完電話,那邊的化驗結果就出來了。
鐵林在回來的路上,就趕緊給白敏彙報了化驗結果。
毒!
黑袍昨晚送來的那支藥,就是歐洲最新提煉出來一種毒。
毒的價格不菲。
保證用了這次,就會想用下一次。
不讓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是絕不會罷休的。
不過這種毒雖說是新產品,價格也很貴,但夜場酒吧裏都能買得到。
南秀國又不是缺錢的主。
關鍵是——
這種毒的毒性,也遠遠不是黑袍所說的那種,只要沾染上,過了24小時後,就會無解的零號。
“果然是這樣。”
聽白敏說完後,李東方微微冷笑:“現在我基本斷定,黑袍剛擄走南秀國時,給她所用的毒,其實就是假的。只是在她最恐懼時,給了她強大的心理暗示。又安排了人,上演了一出活喫手指的好戲。加重零號在她潛意識內的可怕,讓她更加堅信,她被零號控制了而已。”
白敏點頭。
說:“他昨晚派人送來毒,就是想讓南秀國,真正的染毒罷了。”
頓了頓。
她笑:“可他根本沒想到,我家小祖宗就是個絕頂聰明的。一下子,就識破了他的詭計。”
李東方拿出了香菸,說道:“以後別小祖宗,小祖宗的了。你喊我祖宗,就是折我的壽限呢。你可以喊我東哥,或者直呼我的名字。”
“小祖宗。”
對李東方的建議,白敏充耳不聞,問:“要不要,直接和南秀國說清楚?”
真是——
媽的!
她願意喊小祖宗,就喊吧。
李東方搖頭:“不行。現在她堅信她已經中毒。如果我給她講清楚了,她反而會害怕。”
“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等鐵林回來後,你帶着康婉怡馬上回國。”
李東方看着白敏,腦海中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午夜過後,這隻白狐繞着兔子轉圈的那一幕了。
白敏忽然說:“小祖宗,你流口水了。”
“胡說。哪有?不可能。”
李東方擡手擦了擦嘴角後,才意識到上當了。
他心裏在想什麼,這隻白狐竟然猜到了。
白敏湊過來,款款的搖着,輕聲:“要不要,我再給你爬幾圈?”
走開!
我東哥可是個正人君子——
李東方推開了她。
這娘們立即笑得花枝亂顫:“小祖宗,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能知道,你剛纔在想什麼?”
李東方嚇了一跳:“你會讀心?”
“我能感受到,你的氣場。”
白敏又湊了過來:“你剛纔想入非非時的氣場,讓我一下子就猜到,你在想我圍着你爬的那一幕了。”
她不但又開始做夢了。
而且她又能感受到,每個人身上,能發出的氣場了。
這對她來說,就是真正的重生啊。
要不是她怕被黑袍鎖定,會耽誤李東方的正事,她說啥也不會離開。
當鐵林趕回來,再次給李東方親自彙報化驗結果時,白敏來到了南秀國的房間內。
“我要回國了。”
白敏看着精神正常了的南秀國,很是欣慰的問:“你有什麼在電話裏,也不好對你的親人說的話,需要我轉達嗎?”
“沒有。”
南秀國立即搖頭:“我只希望夫人,回國後不要把我中毒的事,告訴任何人。”
“這個你放心。”
白敏說:“就算沒有小祖宗的關係,我也不會把你的不幸,當做八卦的材料。”
南秀國站起來,彎腰:“謝謝夫人。”
“要說謝謝的,其實是我。”
白敏滿臉感慨的樣子,站起來欠身還禮:“我該謝謝你纔對。”
南秀國不解。
“如果我沒有在羅馬街頭上,偶遇你被擄走的那一幕,我怎麼可能有機會,獲得那個小祖宗的諒解?”
白敏看着窗外,輕聲說:“不被他諒解,我就不能陪他睡覺。那樣,我以後就會越來越渾身冰冷,毫無溫度的慢慢死去。”
南秀國滿臉的不解——
她只知道,白敏爲了黃白聯姻,曾經背叛過李東方。
可她不知道,李東方是白敏的護花使者。
更不知道白敏在徹底的失去李東方後,晚上就再也不會做夢。
她就會渾身慢慢的變冷,整個人也會變得妖里妖氣。
但南秀國能看出,白敏是真心實意的感謝她。
也正是南秀國遭遇劫難時,白敏偶遇後及時插手,以這件事爲藉口,光明正大的接近了李東方。
如果不是偶遇南秀國——
白敏不敢想象,她以後的日子。
“有些事,我不能隨便對任何人說。”
白敏牽起南秀國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罕見的認真:“但你卻給了我,渴望已久的溫暖。”
南秀國滿臉的茫然。
白敏走了。
在鐵林等人的護送下,帶着腸子都悔青了,滿腹不甘,還戴着倆黑眼圈的康婉怡。
她在登機前,特意給李東方打了個電話:“小祖宗,有空來四九。我爬給你看,戴上狐尾。”
滾!
這隻騷狐狸,就知道撩我東哥。
我東哥的思想,是何等的純潔?
怎麼可能會去想,她戴着狐尾滿地爬的樣子?
“不過她那樣子,確實夠撩人的。”
想了老半天后,我東哥搖了搖腦袋,滿臉的正氣!
他走進了南秀國的房間內。
除了跪地喊爸的那句暗號——
南秀國把她和“黑袍”通話的全過程,都告訴了淚兒。
淚兒知道了,就等於李東方知道了。
他沒必要再和南秀國,詢問這件事。
他只是在落座後,看着換上一身灰色套裙,怎麼看都是大家閨秀的南秀國,問:“你說說,你以後的打算吧。”
南秀國正襟危坐在他面前,低聲說:“在新的任務,還沒下達之前,我只能在你身邊。”
李東方呵呵:“吃閒飯?”
南秀國垂首:“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
李東方毫不客氣:“你一個草包,能爲我做什麼?”
南秀國不說話了。
李東方滿臉的鄙夷:“你什麼都不會做,卻有臉說什麼,可以爲我做任何事。”
“我——”
南秀國怕李東方,也感激李東方不假。
但這不代表着,她看這小土鱉順眼。
她被鄙視的怒火中燒,猛地擡頭:“我可以給你當祕書的!”
“就你,也配給我當祕書?”
李東方呵呵冷笑。
“給你當祕書,不就是洗衣做飯,鋪牀疊被,挑刺剔骨嗎?”
南秀國氣沖沖的問。
李東方還真是服了這個草包秀。
他可是草包秀的大恩人。
爲了拯救她,不惜動用了阿布王子的力量。
而且還得煞費苦心的,冒充黑袍,希望能夠解開她中毒的心結。
他爲她做了這麼多,她卻敢對他瞪眼!
要不是看在豆豆和南夏國的份上——
哼哼!
李東方鐵定會一個嘴巴,抽過去,再把她踹出門外,任由其生死。
他只能強忍着怒火,隨口問:“你說的這些,你都會?”
如果說南秀國會挑刺剔骨,鋪牀疊被,李東方也許還信。
但要說她會洗衣做飯——
李東方還真不怎麼信。
“我,我。”
南秀國被問住了,結結巴巴了半天,才沮喪的說:“不會。”
看。
我東哥猜的沒錯吧?
就這樣的草包大小姐,能會這些纔怪。
哈哈。
可不等李東方曬笑着再說什麼,南秀國卻鼓起勇氣:“但我會輔雞。”
啥?
我東哥虎軀狂震。
就連懶洋洋倚在窗口,玩着一個手機的淚兒,也是是嬌軀輕顫了下,連忙擡頭看向了南秀國。
(這個手機,是黑袍送來的那個,卡也是黑袍送來的那張卡。由淚兒來冒充南秀國,一來是打消黑袍打不通南秀國電話的疑慮。二來是,希望能通過這個手機,搞清楚黑袍是誰。)
李東方清醒。
大怒:“你個草包玩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樣說,對得起你大哥,對得起豆豆嗎?”
“我當然對不起他們。”
南秀國慘笑:“可我現在,都已經淪落到隨時,陪着陌生男人的地步了。只要不傷害我的親人,我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
她說的,貌似是實話。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家了。”
南秀國語氣平靜:“死後,我也不會埋在南家的墳地裏。因爲,我已經不配再做南家的女兒了。”
李東方嘆了口氣。
他剛要說什麼——
淚兒玩着的那個手機,忽然嘟嘟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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