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毒蠍在我東哥,即將離開魔都時,又來pua他了。
pua了人家那麼多次,李東方也很想品嚐下,被人pua的感覺。
下意識的,他臉上露出了溫和而親切的笑容。
一看他這豬哥樣——
劉振國立即給大頭打了個眼色,倆人乖乖的下車。
李東方也開門下車,倚在了車頭上。
等劉振國他們去了別的車子上後,李東方纔問康康:“怎麼,你這是要送君千里嗎?”
“捨不得你走,真想把你拴在我的牀腳。”
康康說着開門,對李東方說:“上車。”
“等啥時候有空了,帶我去你的閨房內,看看那張牀結不結實。”
李東方隨口說着,坐在了副駕上。
“你這句話,我會記住的。”
康康啓動了車子:“春節過後,我就會換一張又長,又寬,又結實還又有彈性的牀。到時候,就算你在上面變着花的折騰,也保證塌不了。”
李東方呵呵一笑。
沒說話。
但那隻左手卻熟門熟路的,自己去找食喫去了。
還是坐在副駕上舒服。
一個人坐在後座上,簡直是太孤單。
爲了怕這隻該死的左手惹禍,李東方不但不敢坐副駕,更是拒絕了熊孩子,要求和他都坐在後座的合理要求。
在那隻該死的左手,急不可耐的有所動作時,康康輕輕抿了下嘴角。
眼底也浮上了滿足的神色,心中那種莫名的空落落,也迅速的化爲烏有。
李東方滿臉的愜意,閉上了眼睛。
康康認真的開車。
倆人都沒有說話,卻沒有任何的尷尬。
因爲——
他們根本不用說什麼,就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麼。
車輪滾滾,一路向前。
半個小時後。
車子來到了上高速的收費站前,康康把車子貼邊。
始終閉着眼的李東方,睜開了眼。
他要把左手縮回來時,卻被康康按住。
然後——
足足十分鐘,倆人就這樣各自,看着各自看着的地方,繼續保持着莫名的沉默。
嘀嘀!
一輛滿載貨物的貨車,從旁邊點着喇叭駛過之後,康康說話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嗯。”
李東方看着她,戀戀不捨的縮回了左手。
“東哥,一路平安。”
康康說這番話時,眸光真摯,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千萬不要出車禍,或者把車子開進河裏,遭雷劈之類的。因爲你是康康的驢。你以後還要肩負着,給康康推磨的重擔。”
李東方點頭。
也很認真的說:“你要好好的喫飯,多喫點肉,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
“我會的。”
康康說着,雙手捧着李東方的腦袋,閉眼輕輕的吻別。
車輪滾滾——
一路向北!
康康雙手抄在風衣口袋裏,眸光平靜的盯着北方,站在路邊久久的不動。
她才輕輕吐出一口氣,轉身快步走向了一輛,不知何時停在背後的車子。
開車的人,是康老五。
車子啓動。
坐在後座上,看着車窗外的康康,淡淡的吩咐:“從明天起,派人去某醫院,騷擾那個樓小樓。必須在一週內,整個醫院都傳播樓小樓,揹着衛世界偷人的謠傳。做這種事,你們比我更有經驗。”
康老五笑了下:“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康康又吩咐道:“另外,不許透露李東方的名字,卻必須得讓那對夫妻,知道騷擾樓小樓的人,就是李東方。”
“好的。”
康老五答應了一聲,又忍不住的問:“我們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沒什麼目的,就是我喜歡看到李東方,被精神即將崩潰的女人,纏着拼命。”
康康的嘴角,浮上一抹邪魅:“他不是愛玩女人嗎?我就儘可能的幫他,玩個夠。”
康老五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我們的人發現,李東方留在魔都的狗腿子。就是那個叫董文斌的,前幾天好像,私下裏收買了一些認購證。”
康康看向了他。
康老五低聲說:“李東方的狗腿子,私下裏都買這些東西。你說,這裏面是不是真蘊藏着,我們當前看不出來的財富?”
康康反問:“你信嗎?”
康老五本能的搖頭:“我是不信的。不但我不信,包括康百爭在內的所有人,都不信。”
康康冷冷的說:“那你還想買。”
康老五連忙訕笑:“我就是聽人說,那個小土鱉。”
“土驢。”
康康打斷了他。
康老五一愣:“什麼土驢?”
康康笑了:“土驢,是李東方新的外號。”
康老五不解:“大家喊他小土鱉,是因爲他就是從泥坑裏爬出來的。這個土驢,又是什麼來頭?”
康康回答:“來頭很大。”
康老五本能的問:“有多大?”
康康的眼裏,閃過一抹驚悸:“你無法想象的大。”
究竟有多大啊?
你這樣解釋,和沒解釋有什麼區別?
關鍵是,你好像很怕的樣子。
康老五心裏納悶,卻也不敢多問。
他又把話扯回了,原先的話題:“我就是聽人說,那頭土驢就是個財神爺。只要他投資的東西,肯定能賺到錢。也許土驢的走狗,正是因爲對他盲目的崇拜,才私下裏採購那些認購證。”
康康的秀眉,慢慢的擰了起來。
她能確定,那些東西就是廢紙。
李東方當初極力蠱惑她去買,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讓經濟捉衿見肘的康家,儘可能的失血。
可康老五提供的情報,卻又引起了她的高度重視。
“萬一,那些廢紙裏真的藏有,我看不出的龐大財富呢?”
康康想到這兒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拿出一張卡,遞給康老五:“這裏面,是我最後的私房錢。裏面還有三十萬,剛夠買一百套的。你找個銀行提出現金,再找個家裏人,幫我採購一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