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都無法避免的成長過程。
尤其是和各種關係的人鬥,更是每個人的生活日常。
親兄弟爲了爭奪房產之類的,不惜對簿公堂的事,也是屢見不鮮。
但鬥和鬥,卻是隨着人的地位不同,而不同。
普通人和某個人有仇時,過年肯定不會打電話祝福的。
可無論是李東方,還是雅思藍黛,卻不是平頭百姓。
因爲他們的社會地位,已經上升到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簡單的來說就是——
即便他們再怎麼想弄死對方,但大面上卻是相當客氣,有禮貌的。
東土的春節,可不是西方的聖誕節。
李東方當然沒必要,在過年時主動給雅思藍黛打電話,祝她春節愉快。
雅思藍黛卻能給他打電話,藉此機會,來彰顯她的寬宏大量。
只是——
李東方脫口問出的那句話,讓我大嫂瞬間無語。
再看李東方。
真想擡手,給自己一個狠狠的大嘴巴。
人家雅思藍黛出於最基本的禮貌,特意在這個東土很重視的時刻,打電話祝福他過年好。
他怎麼能說出那句話呢?
簡直是太卑鄙,齷齪,低級的往下流了!
李東方清醒後,來不及抽自己的嘴,連忙乾咳一聲:“夫人,是我胡說八道,還請您能原諒。”
知錯就改,是我東哥最大的優點之一。
至於下次,還會不會犯下類似的錯誤,以後再說!
“既然你對我的繩結,念念不忘。那麼等你下次來歐洲時,我就戴給你看。”
雅思藍黛強壓着狂怒,緩緩的說道:“就當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了。”
“夫人,真心對不起。”
李東方再次真摯的道歉。
儘管雅思藍黛看不到他,他還是對着西方,深深的欠身。
“呵呵。”
雅思藍黛皮笑肉不笑:“李東方,什麼時候來歐洲,請提前通知我一聲。用你們東土的成語來說就是,我會在尼布拉斯的臥室內,掃榻以待!”
通話結束。
“這張嘴啊,確實欠抽。”
李東方擡手,正準備教訓下這張嘴時,卻看到子沁抱着一個棉衣,從客廳內走了出來。
他在外打電話那麼久,肯定很冷。
我東哥倍感感動,立即忘記了教訓自己這張臭嘴的事了,問:“孩子們,睡得還好吧?”
“有爸爸媽媽在,她們自然是睡得無比香甜。”
子沁幫他披上棉衣,輕聲說:“我現在也感覺自己,正在幸福的海洋內,自由自在的暢遊。”
“那就行。”
李東方擡頭,哈了口熱氣。
子沁說:“今晚,你賜予了我幸福,想要什麼回報?”
李東方看了她一眼,滿臉的不屑,反問:“你能給我什麼?”
“你不缺金錢和美女,也不缺少悄悄這樣的小寶貝。”
子沁悠悠的說:“但我可以回饋你,下次不用去麥田裏了。太冷,真怕凍感冒。可以在二號的主臥內,空間夠大,隔音更好。”
頓時砰然心跳。
麥田裏伸手不見五指的。
可2號別墅的主臥內,則不是這樣了。
秀兒的臉皮那樣薄——
子沁得意的一笑,輕聲問:“要不要這個禮物?”
李東方看向了客廳內。
秀兒正盤膝坐在沙發上,磕着瓜子,看電視。
“我會製作幾個,自欺欺人的面具。那樣,秀兒那個憨包,也許就會同意了。”
子沁聳聳肩,轉身走進了客廳內。
“戴着面具?”
我東哥擡頭看着天,想:“我是戴孫猴子的,還是戴豬八戒的呢?”
peng——
又一個煙花,隨着這聲悶響,在漆黑的除夕夜,五顏六色的綻放。
鞭炮聲,幾乎斷斷續續的響了一個晚上。
但大年初一的天空——
依舊是那樣的純淨,就像我東哥的思想。
早上五點半時,一幫孩子就來給李東方砸門,嚷嚷着要拜年,索要紅包。
第一聲砸門聲響起後,蘇酥就翻身跳起,衝進了洗手間內。
熊孩子火急火燎般的動作,驚醒了悄悄。
悄悄奶聲奶氣的哭了幾聲,就趴在媽媽的懷裏,美美喫起了早餐。
聽到外面院子,客廳內傳來孩子們歡樂的嚷嚷聲後,悄悄立即擡起頭,喔喔的伸出雙手對着門口,示意要出去玩兒。
客廳內。
李東方在給足足三十個大大小小的孩子,分發糖果。
一襲紅色套裙的秀兒,則“含羞帶嬌”的新婦樣子,拿出了厚厚的一疊紅包。
每個包裏,都裝有十塊錢。
只要前來李府的孩子,人人有份。
蘇酥抱着悄悄走了出來,大叫:“小的們,隨我出去踩街,挨家挨戶的收保護費!”
按風俗。
這是悄悄的第一個新年,只要她登門,無論是嫂子大媽還是奶奶,都得給她壓歲錢的。
應該由“新婦”秀兒抱着她,在李東方的陪同下,挨家挨戶的走走。
不過蘇酥卻搶走了這個“好任務”,爲此還特意背了個書包,準備代替悄悄收紅包。
蘇酥的想法,是美好的。
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確實。
只要她抱着悄悄去誰家,人家馬上就會眉開眼笑的,姐妹倆每人一個紅包。
可裏面,卻只裝了十塊錢。
說起來這年頭,街坊鄰居在大年初一這一天,給孩子十塊錢的紅包,已經很場面了。
可蘇酥會稀罕十塊錢嗎?
早知道大家一水兒的,只給十塊錢的紅包,蘇酥纔不會搶着抱着悄悄,滿村的拜年。
多累啊!
悄悄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年,大年初一時,該給她多少錢的紅包這件事,老村長特意召開了李家村的“長老會”,嚴肅討論這件事。
老村長已經知道——
大春胖姐兩口子,早就給悄悄和蘇酥,分別準備了六萬六的大紅包。
叉叉和林華,麻花和餘小娟,餘武和小昭,大石頭兩口子,李會計家等公司的中高層人家,也都是這樣。